薛破夜哭笑不得:“薛木头?”只感到明虚异想天开,天马行空,实在难以探清他的思想。
明虚那张看起来很老实的脸带着一丝得意,道:“表弟,我这名字取得不错?你放心,我知道,羽林营一时半会难以安chā_wǒ进去,我便先在这里住着,帮你看看家。”
薛破夜眼一翻,不敢再纠缠下去,直接问道:“说,乔霆现在怎样?”
“能看见东西了。”明虚缓缓道:“乔霆的毅力很强,所以恢复的很快,我已经留下了药方,只要坚持下去,估计用不了一年,病根全消,不过……!”说到这里,明虚的脸上浮现狡猾的微笑,看起来颇有几分得意。
“不过什么?”薛破夜摸着鼻子问道。
明虚呵呵笑道:“不过表哥我留下了一个套子,对表弟可是大大的有好处啊。”他自称表哥,看起来顺口无比,似乎很多年前这就是事实一样,薛破夜甚至怀疑这小子在暗地里一直联系过这种自称,否则怎会叫的如此平实。
薛破夜叹了口气,随即问道:“留下了什么套子?”
明虚从怀里掏出一颗紫色的丹药,笑道:“表弟,你看这个,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薛破夜冷笑道:“表哥啊,我忘了告诉你,最近表弟我心情不好,总有教训人的习惯,而且最想教训那些在我面前卖关子的家伙。”摸了摸腰间佩刀,叹道:“这个习惯也不知道何时能改过来,所以表哥凡事悠着点,我杀性一来,谁也认不得。”
明虚急忙道:“这是我用海鲜做的丹药。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表哥我治好乔霆之后,留下了一个套子,我对他们说,乔霆若想医治病根,每年都需要服食一颗这样的药丸,到了时间,我就会送过去,没有这样的药丸,病根永不得除,他们深信不疑,我就这样吊着他们,为的就是方便表弟你日后好控制他们……表弟,你……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薛破夜睁大眼睛,紧盯着明虚,半晌,才苦笑道:“表哥啊,你究竟是不是和尚啊?你的心机,政客们也比不了啊。”
明虚怔了怔,也不知道薛破夜是夸赞还是讽刺,只得老实地站在一旁。
薛破夜站起身来,拍了拍明虚的肩膀,柔声道:“这事你办的不错,如此一来,就等于掐住了乔家,总会有大用途的。”
明虚听薛破夜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轻声道:“不过乔太爷对你的评价极高,总是说起你,让我见到你时,告诉你一声,抽个时间去和他下下斗兽棋。”
薛破夜哈哈笑道:“有时间,自然是要去拜拜太爷的。”
明虚又道:“你在乔家订购的冬装,乔太爷已妥善安排人送去了杭州行营,一路上很是顺畅。另外你在杭州的生意已是大得惊人,南怀毋已经收购了许多的店铺,薛氏丝绸已经遍布杭州,甚至要冲向扬州了,另外南怀毋还重新开业了五六家酒楼,都是以你的名义在经营,杭州的卢家快要被击垮了。那方夫人与南怀毋斗了几次,都以失败而终,如今欲要和南怀毋求和,南怀毋放出话去,不除卢家,誓不罢休,看来是不想和解了。”明虚说得眉飞色舞,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润里奥润嗓子,继续道:“听说这阵子杭州商会要重新选会长,南怀毋以你之名参选,若无意外,你恐怕就是新任的杭州商会会长了。”
薛破夜听得热血沸腾,激动万分,紧握拳头,叹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南怀毋果然是商界奇才。”不过他心中还是明白,这一方面是因为南怀毋强的商业能力,另一方面和太子被软禁也大有关系。
太子被软禁后,太子党的所有行动只能在暗地进行,京都都顾及不及,更别说远在江南的外库了。
薛破夜甚至相信,太子如果还被继续软禁下去,以南怀毋的才能,用不了太长时间,甚至可以席卷整个江南,整垮江南另一大家族,扬州的方家!
薛破夜深切盼望那一日的到来。
“不错,这些消息很振奋人心,回头我让厨房给你加道菜。”薛破夜摸着鼻子笑道,这些消息实在很不错,让薛破夜心情很舒畅。
明虚眼珠子一转,道:“表弟,还有一个消息,那可不是加道菜的事情,恐怕加十道菜也不一定能够换的来。”
薛破夜见明虚笑呵呵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什么好消息,道:“你说,我听着高兴,带你下馆子。”
明虚乐呵呵地在椅子上坐下,才缓缓道:“表弟,你和胡人的关系很好吗?”
“什么?”薛破夜神色一凛,皱起眉头,不明白明虚为何突然提起这个茬子,还道是明虚代表青莲照在试探自己,淡淡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虚见薛破夜神色有异,立刻明白薛破夜的心思,低声道:“舵主别误会,只是我来之前,见到一群胡人赶着好几百匹胡马到了咱杭州,听说是要找你,后来将马匹交给了南怀毋,南怀毋从杭州府衙得了批令,在杭州西郊建了马场,好几百匹上好的胡马如今在马场放养呢。你那个姓萧的兄弟……对了,叫萧品石,如今正在马场管事呢。”
“兀大哥!”薛破夜激动道:“你是说兀大哥?”
明虚一愣,奇道:“什么兀大哥?”
薛破夜一怔,自知失态,自己和兀拉赤交往,明虚恐怕是不知道的,定了定神,心中说不出的欢喜,那个豪迈不羁的汉子,竟然真的领着马群来到了杭州。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