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微顿,手腕一抖,并没有继续去攻薛破夜的身体,而是倒转刀锋,去敲薛破夜的手背。
这个狭小的石牢里,薛破夜根本腾不开手脚施展mí_hún步,即使要施展,难度之大也是乎想象的,而猴子的一招一式看似很慢,但是每一招却都极为犀利,切中要害。
很明显,猴子对于薛破夜手中的寒刃,还是颇为忌惮的,所以他主攻的目的,就是先将薛破夜的兵刃打落。
薛破夜虽不能说久经战阵,但是数次的生死交战,已让他在实战中极为的老练和冷静。
猴子的武道修为算不得强者,不过与自己旗鼓相当,或者说稍胜一筹,他的可怕,是在于他出手的准确性与果断。
探子们虽然对于薛破夜的具体身份并不了解,但既然能够拿出令牌,毫无疑问是自己人,所以都为薛破夜捏出一把汗。
北胡的巴乌图可不是好对付的,雁门关派出的探子,都是折在了巴乌图的手里。
只是他们很快就现,虽然猴子出手辛辣犀利,但是就整体而言,对于薛破夜的实质威胁并不是很强,薛破夜手中那把闪亮的匕,就像毒蛇的信,飘荡着丝丝的雾气,谁都知道,若是被这“毒信”刺中,也就活到头了。
薛破夜的寒刃上,那是带有销魂劲气的,在这样的时刻,战决绝对是迫于无奈的选择,但是却必须要这样做,积攒所有的实力,向猴子动强势攻击。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石洞响起,猴子左手的弯刀竟然被寒刃从中削成了两段。
没有惊慌,猴子沉默着,断刀依旧霍霍有生气地扎向薛破夜。
石洞内刀光如电,到了后来,几名探子只看到两条人影在是洞内纵横穿梭,搅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一片刀光是猴子的,哪一片刀光是薛破夜的。
“砰!”
又是一声闷响。
刀光人影终是分开。
薛破夜脸色苍白,禁不住地后退了几步,而猴子的小腹处,寒刃深入其中,鲜血顿时映红了他的皮毛衣裳。
猴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摇晃着身子后退几步,缓缓坐在了石坎上。
“你这是……?”猴子望着薛破夜。
薛破夜微一运气,将胸腔翻滚的血气顺了过来,才淡淡地道:“销魂指,转指为刀!”
猴子咧嘴笑了笑,迅即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忽然摇头道:“你们……你们都……都错了……!”
“错了?”薛破夜淡淡地道:“公公似乎错的更离谱,堂堂楚人,为北胡人做奴才,哼……!”身上的气血颇有些不顺,知道是猴子最后那转刀出掌击中所致。
“大楚……!”猴子喃喃自语,摇了摇头:“不,如今的大楚,是假的,是假的……,德庆……德庆那个伪帝也是假的,都是假的,哈哈……你们都在为一个虚假……虚假的帝国……卖命……!”
薛破夜皱起眉头,冷声道:“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猴子不再理会,只是猛地拔出小腹处的寒刃,放在眼前看了看,笑道:“死在……死在它手下……够了……!”小腹鲜血喷出,猴子向后栽倒,就此死去。
石囚内一阵沉寂,探子们也是看着猴子的尸体直呆,他们这阵子与猴子日夜相处一室,知道这个猴子是巴乌图的阴猴。
巴乌图三战将,烈虎,野狼,阴猴!
阴猴寡言少语,平日里对身为囚犯的探子们也并没有过多的折磨,只是行为诡异,让人有一种阴森之感,而探子们也都知道,作为巴乌图的战将之一,阴猴手底下自有一番本事,想不到今日却是丧生在薛破夜的手中。
虽然猴子临死前莫名其妙的话让薛破夜生起满腹疑云,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当下上前从猴子的手里取下寒刃,擦拭干净,这才迅上前,以寒刃打开了诸人的手镣脚镣。
“你们可以走吗?”薛破夜沉声问道。
诸人借恭敬行礼:“谢过大人,大人,胡人留下我们,是想留着我们做出征祭礼,他们相信这个,所以到不曾对我们用酷刑,我们皆能行动自如。”
薛破夜点了点头,收起寒刃,再不多言,沉声道:“走!”当先走出了石囚。
经过那一段漆黑的通道,薛破夜终于领着几名探子出了石洞,顺着那倒打开一条缝隙的铁门一一出来。
久未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探子们贪婪地吸.允着草原新鲜的空气,但是暗黑人员的天赋让他们没有失去警觉性,便有人低声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薛破夜指着北边山脚道:“那里有昏迷的北胡哨兵,你们赶快去换上他们的衣裳,那里应该有马,拿上他们的兵器,趁夜离开这里。”
探子似乎听出薛破夜话中意思,惊道:“大人,那你不随我们一起走?”
薛破夜摆手道:“我还有要事,必须留下。”想到鬼先生的身份还没有确知,如何能就此离开,只是要留下来,恐怕会连性命也要陷入危险之中。
“大人!”六名探子齐齐跪倒:“卑职恳请大人随同我们一起回去。”
薛破夜冷下脸来:“迟则生变,还不快走。”挥了挥手,迅即道:“去,万事小心。”
探子们相视一眼,终是咬牙辞别,六道身影瞬间隐没在黑夜之中。
薛破夜望着探子们的背影消失,深深吸了口气,正要召唤小石头,却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