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摸着鼻子,淡淡地道:“厉副总卫想说什么?”
“你若想死无葬身之地,尽管将我们扣押起来。”厉乌道:“只待四皇子攻破京都城,到时候你的下场我不说你也该明白的。”
“四皇子……原来厉副总卫是四皇子的人!”薛破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道。
厉乌有些得意地道:“不错,事到如今,本官已经可以承认自己就是四皇子的人。”
薛破夜摸着鼻子,故意奇道:“据我所知,咱们羽林营是完全有圣上直接统管的禁卫军,外面的势力极难插进来,而且圣上最忌讳羽林营官员与外界任何势力有关联,厉副总卫却是如何同四皇子交接上了?”
厉乌似乎并不忌讳说明这种情况,眸子里反而显着得意之色:“圣上有恙之时,四皇子就暗地里找过我,他的意思……嘿嘿,总之而言,咱们羽林营是效忠皇家的禁卫军,四皇子也是皇家的人,效忠四皇子……并没有错……!”
薛破夜叹了口气,道:“圣上归天,厉副总卫要寻求新的靠山,这似乎并没有错啊。不过太子才是大楚的正统储君,厉副总卫投靠四皇子,是不是站错了队啊?”
“太子?”厉副总卫毫不掩饰对于太子的不屑:“他当初想凭一百两黄金收买我,小肚鸡肠,莫非我厉乌只值一百两黄金?当时我效忠圣上,严词拒绝,相比已是得罪了他,他要是登基大宝,哪有我厉乌的好日子过。”
“原来是太子给的少了。”薛破夜明白道:“太子当时便该拿出一千两黄金才是。”
厉乌有些尴尬,但是这种尴尬只是一秒间的事情,瞬间即去,微微靠近一些道:“据本官所知,薛副总卫与太子似乎也有些误会,薛副总卫难道就没有想过,一旦太子得势,你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我想满朝文武,绝对无人会因为区区的羽林副总卫去和新皇过不去。”
薛破夜嘿嘿笑道:“厉副总卫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厉乌更是凑近道:“薛副总卫,如此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遇明主而辅,四皇子深明大义,仁德无双,只要薛副总卫投在四皇子门下,保不准日后荣华富贵前途无量啊。”
薛破夜故意叹了口气,摇头道:“四皇子……哎,我与四皇子之间恐怕也有些误会。”
“薛副总卫放心。”厉乌拍胸道:“你我同属羽林营,你和四皇子的误会,厉乌会出面为你们解释清楚。”
薛破夜嘿嘿笑道:“如此看来,厉副总卫是真的投在了四皇子门下。”顿了顿,皱眉道:“却不知藤总卫突患重病,与厉副总卫有无关系?”
厉乌也皱起眉头,微一沉吟,终于道:“藤总卫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他不得不病,他是中了毒,不过死不了,等到四皇子大军进城,到时候再审他。”
薛破夜叹道:“藤总卫精明能干,却也折在厉副总卫的手上,厉副总卫实在是厉害啊。”
厉乌抬头看了看天色,脸上微微显出一丝焦急之色,问道:“薛副总卫,厉乌对你极尽坦白,乃是想与你共做一番大事,至于如何抉择,还要看你的意思了。若是薛副总卫真心要投四皇子,那就必须快做决定,你我还有大事要做。”
“什么大事?”
厉乌犹豫着,并没有立刻回答。
薛破夜笑道:“厉副总卫,你要说服我,总要拿出你的诚意来。”
“薛副总卫,你的意思,是愿意投靠四皇子?”
薛破夜淡淡地道:“至少要让我知道你所谓的大事值不值得我冒这个险,如今四皇子固然势大,但是太子却是天下正统,在四皇子没有真正成功之前,他只能算是……叛军!”
厉乌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被风火营控制住的部下,心中明白,到了这个时候,要么说服薛破夜成为自己的同盟,然后完成四皇子交托的大事,要么成为薛破夜的阶下之囚。
一旦四皇子交托的任务没有完成,叛军攻下京都城后,性格怪僻的四皇子,一定会将损兵折将的责任泄在自己的头上,到了那是,死路一条,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劝服薛破夜联手。
他现在还真是后悔了,早知道薛破夜会突然出现,他打死也不会只带几个人来风火营夺权,先前看似英雄气十足的举动,此时却变成了狗熊掰棒子一样的蠢事。
“合兵一处,控制皇宫,里应外合,迎接四皇子!”许久,厉乌才一字一句地道。
薛破夜盯着厉乌,冷声道:“原来厉副总卫想控制皇宫,挟持太后太子?”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厉乌冷冷地道,伸出手来,道:“愿不愿意干?”
“我们羽林营的本职是保护皇宫,保护太后,保护太子,厉副总卫却要反其道而行之,这……嘿嘿,还是羽林营吗?”薛破夜似笑非笑,探出手去,猛地由掌变成指,正是销魂指法。
厉乌想不到薛破夜说变脸就变脸,正常情况下,他的本事虽然不一定强过薛破夜,但是应付过百十招的能力却是有的,只是薛破夜出其不意,而且那度快得惊人,更加上探出的指法诡异无比,一道劲气已经透入了厉乌的左肩,厉乌只感觉左肩剧痛钻心,知道是找了薛破夜的道儿,大喝一声,便要拔出腰刀,却听“呛”的一声,手还没有碰到刀把,却被薛破夜一指点断了刀绳,大刀落到了地上去。
厉乌心头是又惊又怒,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