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又一个的官位,就像一把又一把匕,刺进薛破夜的心中。
薛破夜知道,如今的朝廷,可是小石头的,这些官员的安插,实际上就是将几十把锋利的匕刺进小石头的心脏。
必须的想一个办法……。
不过这个时候,却不能表露出丝毫的反对,于是随意地又看了看,收进怀中,叹道:“总舵主,这……这些官位的安插,都是极为重要的衙门,恐怕朝中会有大臣说话,而且岚芜卿也不是傻子,一时间安插这么多人进入这些衙门,只怕会让他起疑心,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华闲悠然道:“薛侯爷如今权倾朝野,这些官吏的安插,对于薛侯爷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这些官员的安插,我们也不要求薛侯爷在同一时间进行安排,循序渐进,慢慢安插进去就是。”顿了顿,有意无意地看了床上的月竹一眼,话中有话地道:“薛侯爷如今家眷都在京都,是要在这里常住,时间还是充裕的,而且这样也好,我们会常常过来探望,薛侯爷,你说是不是啊?”
薛破夜眼中划过一丝不为人觉察的杀机,话先说的轻松,实际上就是在暗示薛破夜,虽然你的碧油惊解毒了,可是你的家眷还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们既然能躲过羽林卫的看防悄无声息地进来月竹的闺房,那么只要你不老实,我们也可以随时随地娶走她们的性命。
“军师所言极是。”薛破夜微笑道:“一点一点地安排,总是能够做到的。总舵主和军师请放心,你二位吩咐下来的事情,属下必定好生办理。”
杨耀微感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是了,薛兄弟立此大功,为了协助薛兄弟,让你在朝中更有份量,我们要送你一个大大的礼物。”
“礼物?”
“不错。”杨耀摸着钢针一样的胡须道:“不过这礼物,今日是拿不出来的,却是要几日后方能交到薛兄弟的手里。”
薛破夜很是疑惑,奇道:“却不知总舵主所说的礼物,是何样的东西?”
杨耀摆手笑道:“不可说,不可说,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日,礼物自当奉上。唔……薛兄弟,你我今日总算是见着了,了了我心中之愿,我们也不多饶了,等到礼物到达京都,我会派人通知薛兄弟的。”
站起身来,抱拳道:“告辞!”就见他左手一挥,“嗤”的一声,一道劲气射向了床上的月竹。
薛破夜吃了一惊,正要出手,却见杨耀与华闲身形一闪,鬼魅般掠向大门,那大门开合之间,两人瞬间便离去。
……
……
薛破夜到了床边,便现月竹悠悠醒转,松了口气,想必月竹之前一直被点了穴道,临走之时,杨耀出的劲气,那是解穴。
隔空解穴,这手法倒是厉害的很。
“相公……!”月竹张开眼睛,瞧见薛破夜,有些吃惊。
薛破夜自然不会让她受惊吓,柔声道:“小乖乖,醒了吗?相公想你了,这阵子累了。”轻轻拉过月竹的手儿,温柔无限地看着她。
月竹挠了挠头,奇道:“我怎么睡的这样死?唔……连相公进门都不知道。”
薛破夜心中暗叹:“傻丫头,何止我进门你不知道,你房里进来两个大男人,而且和你相公扯了半天话你也是不知道的。”轻轻拉过月竹,抱在怀里,柔声道:“是我的小乖乖每日里辛劳,太过劳累了。不行,这几日你要好好在家歇息,紫烟坊那边的账务,暂时交给其他人,我可不想我的乖乖累着。”说完,轻轻在月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月竹身上流淌着暖意,感觉异常甜蜜,偎在薛破夜的怀中,轻声道:“相公,以前在杭州时,我和哥哥他们每日还要为一日三顿饭愁,如今却是丰衣足食,还嫁给了你,真的很幸福。只要能为你做些事情,月竹心里就欢喜的紧……!”
薛破夜紧紧抱着月竹热.烫的身体,喃喃道:“我还要让你过得更好……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想到华闲阴阳怪调的威胁,薛破夜心中冷笑:“你们要是感动月竹和素贞一根.毛,老子就真要让青莲照彻彻底底地从大楚国消失。”
青莲照的存在,对大楚的皇权,对小石头绝对是一个威胁,为了小石头的皇权稳固,薛破夜皱起眉头,是该想些对策了。
当夜留在月竹房中,大施雨露,极尽缠绵,大享鱼水之欢。
次日早朝,由岚芜卿和薛破夜主持,新皇坐朝听政,待司礼太监喊过“有事出奏无事退朝”过后,鸿胪寺卿秦罗出列奏道:“启禀圣上,今有地州奏报,明月王已过霍州,正率朝拜队伍赶往京都而来,恐怕十日之内便可到达,臣请旨圣上,该以何种待遇迎接?”
鸿胪寺是负责邦交礼仪的衙门,这明月王是雍州的土地爷,按照正常的规矩,那是大楚国的疆界,应由礼部安排迎接,可是因为大家深知的原因,对于明月王的迎接,向来是升华到对待一个国王的接待,所以一直以来都有鸿胪寺安排。
明月王来京,薛破夜却是知道一些端倪的。
德庆帝驾崩,新皇登基之时,明月王的折子就呈到了御史台,无非是要进京祭拜先帝,朝拜新皇,不过当时时局不稳,朝廷恐生事端,在岚芜卿等大臣的商议下,朝廷传下旨意,以雍州重地,离不得明月王为借口,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