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圣上便派人去六合院请明月王进城,坐听左子玄之案。”岚芜卿神情凝重:“可是派往六合院的人刚刚回报,羽林卫找遍了六合院,却没有寻见明月王,明月王已经不见踪迹。”
“什么?”薛破夜神色大变。
小皇帝极其严肃地道:“师傅,明月王……恐怕是逃了。”
“怎么可能。”薛破夜皱眉道:“六合院可是重兵防守,内外都有眼睛,他是怎么跑掉的?该不会是像丢失的库银一样,隐藏在里面,等我们松懈了,便趁机离开?”
兵部尚:“侯爷,守备军和羽林卫已经搜查了六合院上下,根本没有见到明月王,以他的性子,若是还在院子里,必不会躲躲藏藏的。”
吏部尚:“此次这伙叛党在银库盗银,据那些小喽啰讲,是有公孙家的人参与……既然他们能挖掘出那样的地下通道通到户部银库,那有没有可能也从六合院外挖一条通道通进六合院内,明月王便是从那地道逃走的呢?”
岚芜卿立刻摇头道:“这不可能,户部银库的那条通道,少说也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明月王住进六合院才几日,要想挖通地道,绝无可能。而且明月王身边总是有耳目跟随,稍有异动,我们就能知道的。”
何儒会也皱起眉头:“莫非还飞了不成?”
刑部尚:“我已经派了最得力的形差去查看,很快就有消息回来了。”
小皇帝忽然道“如果明月王真的离开了六合院,回到雍州……会不会叛乱?”
这个问题,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在考虑,而所有人心中的答案也都极其地统一,若明月王真的回到雍州,十有八九是要叛乱的。
“好在薛侯爷这次查出这帮叛党的阴谋,朝廷的官银才会保下来。”岚芜卿缓缓道:“有了这些银子,咱们至少能够做好平叛的准备。王大人,从今日起,你户部便要开始置办粮草装备,赴青州,沂州和惠州了。是了,西大人,你也要开始拟定文,准备调动军马前往三州支应了。”
二人急忙答应。
薛破夜叹了口气:“看来真要打了。”
正在此时,太监报道:“禀圣上,羽林营副总卫西门雷藏和刑部侍郎岳翎求见。”
小皇帝道:“快让他们进来。”
西门雷藏和岳翎进来参见后,小皇帝立刻问道:“查得怎么样?明月王是不是跑了?”
“禀圣上。”岳翎恭敬道:“属下已经细细查看,并审问了监视明月王的太监宫女,西门大人也领兵在六合院搜找了数遍,如今看来,明月王确实逃跑了。”
几位大臣随已料到,但是听到岳翎如此肯定明月王已经逃走,都不禁吸了口冷气。
逃走的可不是一个明月王,而是一个祸根,一场战火的引子。
薛破夜冷声道:“太监和宫女们怎么说?”
“明月王昨夜还在自己的房中和驸马爷下棋,驸马爷是后半夜才离开的,驸马离开后,太监们还进去看了一眼,瞧见明月王已经就寝,便不敢打扰。今日圣上传旨让明月王进城,太监们叫了明月王两次,都没有回答,所以进去看,这才现,明月王早就没了踪迹。”岳翎说得很慢,似乎担心遗漏什么。
“你是说,驸马昨晚去了六合院?”薛破夜皱眉道。
“是!”西门雷藏回道:“驸马是昨日黄昏时分受明月王之请,前往六合院与明月王切磋棋艺。”
“他进出之时,你可曾仔细检查过?”薛破夜冷声问道。
西门雷藏忙道:“回大人,驸马只带了八名护从,八名护从并没有进院。驸马是趁着简单的马车进出的,属下看过,进出之时,马车内只有驸马爷一人,那驾车的马夫来回也是同一人,假扮不得。”
众人一听,更是疑惑,照这样说来,明月王的失踪和驸马是没有关系的。
王德昭小心翼翼地问薛破夜:“侯爷,你……你是怀疑明月王逃跑与驸马有关?”
薛破夜冷冷一笑,并没有说话。
小皇帝也问:“师傅,不会。姑姑是我们的人,驸马是姑姑的丈夫,应该不会帮明月王?他帮明月王,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唔……不会不会!”
“长公主是长公主,明月王是明月王。”此时此刻,薛破夜也顾不得犯忌讳:“同床异梦的夫妻,那是多得很。”转问岳翎:“明月王的房间可细细检查过?有没有机关地道一类的东西?”
岳翎肯定道:“回侯爷的话,卑职敢保证,房间内我亲自带人检查了两边,没有任何机关地道。西门大人还在房间四周安排了羽林卫,凭他们的能力,明月王若是半夜离开,他们也一定能现,可是据羽林卫们所说,自驸马离开之后,明月王的屋子里便再无动静了。”
“是了。”西门雷藏忽然想起什么:“在明月王的房里,我们现了血迹。”
“血迹?”薛破夜和众臣都是一愣,小皇帝也是疑惑万分,问道:“什么血迹?是谁的血迹?有人死在屋子里?”
西门雷藏道:“只是一滩血水,我等也细细搜查过屋子,却没有尸。”
“是人血?”
“是!”
众人更是奇怪,这事儿怎么透着一种诡异啊。
薛破夜微一沉吟,又问:“明月王和驸马下棋的时候,屋子里有几人?”
“卑职这倒问过。”岳翎道:“据太监们说,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