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去,乃是枢密院前军司卫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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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立国初期,便开始给文人创造了良好的环境,毕竟打天下需要武将,而治天下,却是需要胸有韬略的文人。
不过初期,毕竟建功立业的是一大群武将们,所以对于武将的态度还是比较温和,加官进爵,锦衣玉食,待遇也是极高的。
但是楚国的天子们心里很清楚,武将掌军,终归是大忌,对于皇权,时刻都存在着威胁。
很有序地,大楚随着朝政的稳定,已经很有计划地分解庞大的军事行营,于是重新建制。从建国初期的集团军队模式分解成各州行营模式,相对于初期集团军的动辄七八万人编制,行营军已经大大缩减到两万人左右的编制,而且武将的权势越来越弱,到阳武帝时期,军队的调度权力已经完全不在武将的手里,武将的职责已经仅仅是训练军队而已,即使如此,为了防备长时间的领军会造成武将权势的增重,每隔两年,各州行营的武将都会进行互调,于是武将们又要面对新的兵士,最大限度地杜绝了武将权势的上升,但也同时让将与兵的感情淡漠无比。
军队的真正调配权,已被皇帝借用枢密院和各州文官掌握着,单以各州行营军力而言,对于皇权是不存在任何威胁的。
即使是刚刚退出历史舞台的开国三大王族,虽然和三大卫戍军有着秘密的联系,但是在表面上,也是没了控制权,更毋论其他的武将了。
到了德庆帝登基时,除了边关大将军的麾下武将外,大楚境内各州的武将几乎都处于无作为的状态。
武将们吃穿不愁,过得虽然富贵,但是却绝对没有调兵权力了。
一旦需要用兵,由枢密院和兵部议出合适的武将人选,尔后由皇帝亲自决断,赐予兵符,拜将出师。
至于朝中武将,那更是毫无作为,成日里憋闷得很,毫无用武之地。
这一次西北叛乱迹象出现,从内心来讲,武将们反而有些兴奋。
军人,理应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他们厌恶自己的生命在一种平淡的状态下度过,因为太平年头虽然是很多人梦想的,但是武将们却无法在太平年代展现他们的价值。
他们需要的是金戈铁马,是浴血沙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改变几十年来文强武弱的局面。
宋飞虽然身在枢密院,官任枢密院前军司卫,,但是一直以来,只是空有其名,枢密院使都是文官,这些武将们平日里只能是坐着空职而已。
除了天威大将军外,楚国最高的三个军事将领职位,那便是枢密院的前军司卫,中军司卫和后军司卫。
宋飞虽然职位甚高,在朝堂队列站在前端,可是一直以来,楚国太平安稳,他们这些军人,从来不会在朝堂上有什么言权。
忍耐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宋飞心中很是兴奋,闻听几个文人竟然不识抬举,兴奋之下,大出狂言。
“不可!”岚芜卿急忙道:“宋大人,那可万万不行。若真是用强,那事态可就更糟了,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小皇帝皱着眉头:“丞相,那该如何去办?莫非朝廷还要看他们的脸色不成?”
岚芜卿道:“圣上,对这几个人,只能说服,不能用强。臣以为,可派出几名才识出众能言善辩的官员,前他们出面,圣上亦可亲书三封信,细加抚慰,如此一来,他三人应该会为朝廷出力。”向薛破夜笑道:“薛侯爷,那辰隐先生是您的岳父,侯爷亦可修书前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必会事半功倍。”
薛破夜道:“不瞒诸位,半个月前,本官便让夫人写了家信。”
岚芜卿眼中露出欣赏之色,道:“原来薛侯爷早就想到了这一点。”顿了顿,问道:“却不知辰隐先生可回信?”
薛破夜摇了摇头:“尚无回信。若有必要,回头我再亲自写一封信过去,劝说岳父。”
岚芜卿点头道:“如此甚好。”
小皇帝沉吟了一下,问道:“丞相刚才说过,要往泰州集结兵马,只是却不知由谁去统领?”
小皇帝虽然是轻描淡写地一问,但是谁都知道这一问的份量,朝臣们立时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这次平叛雍州,看似是以一国敌一隅,但是谁都知道,大楚在重文轻武的大氛围下,兵士的战斗力实在很弱,最有战斗力的北镇军如今驻守边疆,防范北胡,那是动也不能动的。
雍州十万铁骑,一直以来保持着极强的训练,而且生活在西北的雍州起兵,饱经风沙,身体素质极强,个人战斗力更是如今大楚屈一指,虽说是十万铁骑,但是若论起战斗力,绝对不比朝廷的二三十万大军要弱。
而且雍州起兵机能性快,更用勇猛之将率领,士气振奋,再加上西北戈壁盘地俱多,气候恶劣,风沙弥漫,一些主要防区亦是戈壁沙丘,更有几座大山环绕,无论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对于大楚其他各州的兵士来说,都是极大的挑战。
要对付那样一支军队,可不是任何武将都能领兵对付的。
不但需要丰富的经验,无畏的决心,坚韧的意志,激扬的斗志,还需要用有行军布阵之才,当机立断的魄力,最为重要的是,要拥有提振士气的魅力和协调兵士的能力。
毕竟要集结各州行营大兵士组建平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