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鹤风也一饮而尽,含笑对着众人道:“家师蒙冤,幸得各位鼎力相助,柳拓在此敬谢诸位前辈!”说完,对着众人深深一礼。
薛破夜心头好笑,萧莫庭入狱时,还真未见到这几位鸿儒文士露面,即使那日联名上书,也不曾瞧见这些人的身影。
这几位鸿儒学士脸部红心不跳,竟然坦然受了这一礼,纷纷道:“柳大人客气了,柳大人客气了,辰隐先生是我读书人的楷模,他受冤屈,我等感同深受,自然是要鼎力相助的!”
柳拓自然是白衣公子的大名,那鹤风是他的号。
柳拓客气地道:“诸位都是家师知交,是晚辈的前辈,这柳大人三字是不敢提的!”
他彬彬有礼,谦谦君子,一副温文尔雅之态,更得众人赞赏,辰隐先生在上面瞧见,抚须连连点头,很是满意,而萧素贞红着粉脸,也是不是看向萧莫庭,薛破夜坐在下,倒真如一个陪衬。
众人称赞一番,萧莫庭已经道:“今日与诸位泛舟西湖,不谈他事,只望诸位能吟得几好诗好词,不负了这如画景色!”
便有一人道:“辰隐先生当世第一文豪,我等岂敢献丑,还望辰隐先生吟出佳作,我等品味才是!”
众人皆是附和。
薛破夜心内冷笑:“外表个个道貌岸然,一派博学之色,原来都是一些阿谀逢迎溜须拍马之辈,想必是因为这刑部侍郎在此,才会如此!”
萧莫庭淡淡一笑,摆了摆手,缓缓道:“诗词之作,百家之态,就如春花秋月,各有所长。诸位都是饱学鸿儒,时有佳作名词出世,萧某只望同诸位一起,寻那入耳静心之作罢了!”
薛破夜向萧素贞望去,见她对着萧莫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向自己看了一眼,四目相对,薛破夜淡淡一笑,萧素贞敬业不羞涩,微微点了点头。
柳拓在旁瞧见,面上依然笑意盎然,但是眼中却掠过一丝阴霾。
就见一人站起身来,微笑道:“老夫偶有一感,愿吟陋作,还望诸位不要见笑!”
众人立刻拍手道:“清逸先生诗词清妙,该由你引头!”
那清逸先生略一沉吟,朗声吟道:“四面空波卷笑声,湖光今日最分明。舟人莫定游何外,但望鸳鸯睡处行。”
话声刚落,人人叫好,那萧莫庭抚须淡淡一笑,薛破夜却见他微微摇头,显然这并非什么绝妙好诗。
薛破夜自斟自饮,悠哉乐哉,并不去理会,虽说腹内诗词数百,苏杜欧阳三大词中绝顶高手为他配备了无数精妙绝句,但是他实在听不懂诗词的好坏。
众人皆舞,我独乐!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