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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人呦,这是谁干的这么大的一个淤青呦!”郁阿姨一扒开纪洛洛的衣服,就哎呦哎呦起来了。
纪洛洛知道郁阿姨说的是后背挨的那一下钢棍,此时正火辣辣的钻心的疼,疼得纪洛洛直哼哼。
郁阿姨一边帮纪洛洛上药,一边唠叨:“太野蛮了!太暴力了!这种人简直应该关进去!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
纪洛洛听着,感觉郁阿姨真好,一直帮她骂人,骂的纪洛洛跟抽大烟似的这么爽。
郁阿姨拿的是红花油,抹在纪洛洛的后背,心疼的直掉眼泪。
那小身板,是怎么承受这一棍的啊。
郁阿姨没有孩子,就是心肠好,看谁都像自己的孩子。
而且郁阿姨的手法很娴熟,擦起药来不是很疼,到缓解了疼痛,还有些舒服。
纪洛洛转过头,问道:“阿姨,你是不是学过推拿?”
“嗨,跟我家老头子学的。”
“大叔很厉害啊,有没有工作?”
“在北区开的盲人针灸馆,他会推拿、会针灸、会拔罐,啥都会!”
在郁阿姨说的时候,纪洛洛成功的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一些骄傲。
“大叔是盲人啊,真厉害,会这么多。”
“是啊,年轻的时候就瞎了。”郁阿姨没有任何伤心,还笑眯眯的对纪洛洛说:“我家老头说,虽然看不见了,但是他的耳朵更聪慧了,能听到人心的声音。人心哪能听到呢,也就他会胡说。”
“不一定呢,说不定大叔真的能听到人心。”纪洛洛咯咯的坏笑,“所以捕获了阿姨的芳心。”
“哎呦,都是老头老太婆了,夫人别说笑了。”
药擦完了,纪洛洛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也给换了。
她一打开衣柜,发现衣柜里多了一大堆新衣服。
“阿姨,这些衣服是哪儿来的?”
郁阿姨正在收拾药箱,抽空回答一句:“是先生从东流市寄过来的,基本没两天就有一件,说是看到很好看,你穿了一定合适。对了,前两天天震少爷也买了几件,放在了里面。”
纪洛洛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翻了翻新衣服,发现够自己穿好几年的了。
有钱人家就是奢侈。
什么牌子的都有,都是西苑市的名牌。
什么阿迪拉斯、什么秋水仪人、什么香奈尔。
刚想关上门休息一会儿,卧室的门就被“邦邦绑”大力的敲响了。
一开门发现门口摆放着一个小箱子,箱子上面还有一张卡片。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药酒。
卡片上写的:“你可别死了,药酒在这儿,赶紧摸。”署名厉天野。
擦,这个死人,关心人还说的这么难听。
要不要脸了!
纪洛洛想到身上还有一些擦伤什么的,就打开瓶口哗啦啦全摸了一通。
擦掉身上的血渍,顿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躺在床上赛过活神仙。
疼痛什么的,早就抛到了脑后。
一睡睡到了晚上,纪洛洛被自己饿醒了,她起床去厨房找点儿吃的,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去的。
刚到厨房,就看到厨房的灯亮着,有一个人靠着柜台在喝茶。
一看到那个人的背影,纪洛洛转身就走。
“纪洛洛,为什么看见我就走。”
那个人叫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