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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o的章提拔李静忠
李亨吃了一惊,却又神色闪烁道,“原来如此。子瞻,此人对本宫有恩,本宫定厚加封赏,只是此人能出卖高力士,他日未必就不能出卖本宫……真的值得信任吗?”
张瑄轻轻一笑,“殿下,此人并不是出卖高力士,而是识时务。他认为高力士串联嗣宁王李琳谋反夺权,纯属蚍蜉撼树必然失败,认定了殿下将来必登大宝一既然如此,又何必跟着高力士一起走向毁灭?”
“当然,他也不过是想从殿下这里图个出身。”张瑄挥了挥手,“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于这样的人,陛下只要恩威并重,他就会老老实实为殿下办事,不敢有丝毫怠慢。”
李亨沉吟了一下,突然抬头笑了,“子瞻所言有理,本宫准了。
既然如此,本宫这就传那李静忠过来,敲打一二,看看他可堪大任。”
李亨如此心急,张瑄倒是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百讣度天唐吧更讣新与你分享]凌晨了。
不过,内监总管关系着宫禁安全,对于皇族来说,非常重要,也难怪李亨要连夜荐拔到位。
吩咐小太监去兴庆宫传唤李静忠,李亨转头来望着张瑄又叹息道,“子瞻,这宫禁宿卫以本宫来看,也该全部撤换了。要不然,本宫睡在这宫里,也睡不安稳,生怕一觉醒来,就会有人拿着刀枪逼迫本宫让位啊。”
前有荣王李琬,后有高力士和嗣宁王李琳,这连番的“逼宫”事件,已经让李亨杯弓蛇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张瑄拱手应是,“臣尊命。臣这就命人将宫禁宿卫连夜撤换,这倒下来的宫禁宿卫军卒,就流配骊山别宫,交付金吾卫吧。”
李亨长出了一口气点点头,“然。子瞻啊,有你坐镇长安,本宫这心里可是踏实多了。”
张瑄微笑不语,心里却道,恐怕等你登上了皇位,我要继续留在长安,就会成为让你睡不着的心头芒刺了。
在这王权时代,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善始善终的君臣关系。从来都没有。
做一个权臣似乎并不难,但难就难在,权臣很少有得到善终的。李林甫就是一个近在眼前的例子。而按照原本历史的轨迹,杨国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虽然渐渐融入了这个时代,但张瑄却并不想让自己的命运交给皇帝去主宰,因为这太不可靠。
自己的命运,理应由自己主宰。
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并不在于要操控谁、架空谁,也不在于要谋夺多大的荣华富贵和权势地位,而是一点点、一步步稳固推进,力争在未来的日子里,能掌控起自己的命运。
君臣两个在书房里谈笑自若,李亨又让太监上了些酒菜,两人开始对酌。
没有多久,李静忠就匆匆赶到了东宫。
此次太子召唤,李静忠心头非常振奋,隐隐猜出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书房门口,鱼朝恩静静地站在回廊那头,神色忿忿地凝视着大步走来的李静忠,两只手紧紧地扣住回廊,嘴角着。
这个时候,太子和张瑄传李静忠过来干什么,别人不清楚,他心里可是猜出了一个成。
一定是张瑄,一定是他,他坏了咱家的大事!想起方才张瑄对自己的羞辱,鱼朝恩的面目狰狞扭曲起来,想要仰天怒吼一声,却终归还是不敢。
那头,李静忠进了李亨的书房,拜倒在李亨面前恭谨呼道,“奴才李静忠,拜见监国太子殿下!”
李亨轻轻一笑,摆了摆手,“平身。李静忠,汝助大将军平叛,立下大,本宫定有重赏。”
“多谢殿下,奴才不敢居。”李静忠起身来向侍立在一侧,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张瑄一眼,更没有向张瑄见礼。
张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容:这个李静忠真是有点意思,很有几分心机。难怪日后能掌握大唐权柄,叱咤风云于一时。
李静忠在历史上的评价也不高,同样属于祸乱宫廷的奸佞内监之一。只是在张瑄看来,这李静忠只要用的好,还是有其存在的价值的。至于将来,不给他掌控大权的机会就是了。
野心于权力。只要权力交付有度,相应的野心自然不会滋生。
这人稳重目光长远,且相对来说清廉勤奋,远非鱼朝恩能比。如果要用,张瑄一定会用李静忠而放弃鱼朝恩。
“汝老成持重,颇有才干,本宫思之再三,决定将这内宫之事托付于汝。汝可愿意为本宫分忧?”李亨淡然一笑,深深地凝望着李静忠。
李静忠心里狂喜,但面上却做出了一副感激涕零诚惶诚恐的样子,不慌不忙地跪倒在地,没有矫情推拒,而是直接叩谢恩,“殿下提携,奴才敢不从命!奴才一定恪尽职守,为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李亨哈哈一笑,回头瞥了张瑄一眼,心道这厮倒是有趣,一般人会客套性地推拒两声,说两句“才德不足以胜任”什么的,可他却直接就当仁不让应承了下来。
“本宫就敕封你为三宫检责使、左监门卫将军。同时赐你辅国之名,希望汝今后打理内宫尽职尽忠,不要辜负了本宫的期许。若是有半点懈怠渎职,本宫必不饶你!”李亨沉声道。
“殿下隆恩,奴才万死难报。”李静忠径自跪在地上连连叩,甚是,磕得砰砰直响,而再次抬头来的时候,额头上早已是淤青一片血痕斑斑。
虽然明知李静忠有“表演”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