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被年二公子戏耍得团团转,却是半点回击的能力都没有,恼羞成怒是自然的,原本他今天想了好些个法子来杀年大将军的威风,只是才三个回合就彻彻底底地完败了,后面的那些在二公子眼中被视为小儿科的把戏,三阿哥暗自在心中掂量了掂量,禁不住有些发虚起来,三个回全都不能占了上风,后面再战几个回合若是再被这般戏弄,他的脸面岂不是丢到爪哇国去了?不但眨眼之间就会传遍坊间,给世人平添笑料,而且毫无意外要被传到他皇阿玛的耳朵里,到那个时候就不只是被人嘲笑的问题,而是要被皇上严厉斥责甚至是狠狠处罚的事情,实在是得不偿失!
审时度势一番之后,三阿哥决定暂且收起那些摆不上台面的小伎俩,换上一副阴侧侧的神情开口说道:“好,好,好一个跪天地,跪天子,今天你就把这话给爷摞在这儿,爷都记着在心头呢!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爷倒是要看看,将来你仍然还能这么趾高气昂地跟爷说这些话,爷等着呢!”
三阿哥这话说得已经是极为露骨了,就差明白无误地对年二公子说:你不是只跪天地跪天子吗?将来继承大统的人可是他,别看你现在这么嚣张,到时候看你跪还是不跪,爷可是会好好地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等着你自己打脸的时候,那时候,爷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年二公子这么心思通透之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三阿哥的话中话呢?不过他可是一丁点儿的害怕都没有,相反却是要使劲地压制住自己的笑意,免得引发更多的祸端。全本小说网要说将来三阿哥成为天子,年大将军宁可赌上自己这颗人头都不会相信,他与皇上之间的矛盾归矛盾,但是对于皇上的看人眼光和用人之道都还是极为认可的,三阿哥要想当上天子,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必定是四阿哥、五阿哥和六十阿哥全都死在了他的前头才行!对了,还要再加一个条件,那就是不但这些阿哥全死在他前头,而且皇上也没有新的子嗣诞生,否则,刚刚三阿哥那番话年二公子只当是痴人做白日梦的梦话来听而已。
二公子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整天被是非纠缠,特别是现在皇上手中的利剑已经高高举起,多树一个敌人不如多交一个朋友,尽管他与三阿哥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但少生是非才是明智之举,因此不管他心中对三阿哥如何的鄙夷,但是表面上却没有说一个字,毕竟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只是莽夫的行为。
三阿哥因为知道自己是在说大话,也知道二公子为人睿智,因此对于年大将军的三缄其口,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他这番话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震慑作用,顿时更觉得气恼无比,无奈又想不出来更好的法子还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公子一番,于是一怒之下啪地拍案而起,气哼哼地走了。一众看热闹壮声势的同党们见状虽然不知道三阿哥这是什么意思,但主子都走了,他们也只能是赶快跟上,忽忽啦啦地几乎是三秒种的时间走得一个不剩。
刚刚还嘈杂混乱的雅间突然间就静了下来,年二公子望着满屋子的狼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今天勉强躲过一劫,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形。好在三阿哥不太擅长于耍心机,城府远逊于他的皇阿玛,更多地遗传了他的母亲齐妃娘娘。但愿这个祖宗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在这个多事之秋再给他添乱就好,年二公子暗暗地为自己祈祷。
二公子对三阿哥的脾气禀性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是皇子阿哥,怎么可能不察颜观色仔细研究呢?不过这一次年二公子是要失算了,三阿哥不工于算计,但是想要当未来的天子,不工于算计就相当于他自动退出主动弃权,这可是他绝对不能认可的结局。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可以请军师请幕僚请门人,于是针对今天的这场彻头彻尾的失败,一群人出了得月楼又直奔了紫堂居,另起炉灶算计年二公子。
一行人落座之后,三阿哥率先发起难来。
“哼,爷堂堂一个皇子阿哥,竟是被个奴才狗眼看人低,这口气若是不出,爷誓不为人!”
“三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年羹尧那个奴才就是秋后的蚂蚱,没两天的蹦跶了,没听见京城坊间都传开了他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强抢民女那些勾当吗?简直是罪大恶极,万岁爷可是眼里不揉砂子的人,早早晚晚要治了这个奴才的罪不可!”
“皇上是皇上,爷是爷,爷若不能亲手灭了这个奴才,这口气如何出得了?难道就让爷任由这个奴才挖苦奚落吗?如此奇耻大辱不能亲手去报,爷还是个男人吗?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了,你们这些奴才全都是吃屎的?”
被三阿哥一退训斥,众人全都是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字来。说句公道话,也不能全怪了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们,要知道连皇上与年二公子正面单打独斗都没有任何胜算可能,所以他才会因为忌惮二公子的实力,生怕引发一场挥师逼宫,并最终上演一场宫廷政变,最终不得不对这位旷世奇才痛下杀手。即使是痛下杀手,他也是要精心策划,先造舆lùn_gōng势,将年大将军的名声搞臭,再先施以安抚之策,企图麻痹二公子的神经,对他放松警惕,再出奇不易收下手,可见皇上在战略和战术上做了多么充足的准备。就连皇上都不可能直接一道圣旨简单粗暴地对其直接问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