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县令原本想着十几鞭下去这丫头肯定是招了,没想到这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鞭了,眼看她就要晕过去了,还不招。
他站起身,缓缓上前,“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再收皮‘肉’之苦。”
红‘花’咬紧牙关,把脸扭向一边。
冯县令见状,恼怒的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是看在司徒公子的面子上,我刚才就用烙铁烫死你。”
说罢,他拿起身边的坛子,把一坛酒尽数洒在红‘花’身上。
酒如火蛇般侵蚀红‘花’的伤口,红‘花’再也忍不住了,“啊……”凄厉的惨叫声在这空旷的地方萦绕半天。
汗水和泪水逐渐朦胧了眼睛,她多希望自己赶紧晕倒,不能再受这样的折磨了,这强烈的痛楚,让她昏睡不了。
“招,还是不招?”冯县令用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红‘花’视死如归的冷眼看着冯县令,一句话也不说。
冯县令气急败坏,“好,有骨气!我这有上百种对付犯人的方法,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来人,上夹棍!”
红‘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身上的疼痛不断蔓延,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疼痛的快要死掉。
十指连心,五脏六腑都疼的颤抖起来,她终于忍受不了这疼痛,晕了过去。
“哗啦!”一盆凉水浇在她头上,她从这疼痛中昏昏沉沉的醒来,努力撑开眼皮。
“红‘花’,这是供词,你只要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就不用受苦了。”冯县令看她体力透支的差不多了,把供状举到她眼前。
红‘花’的双目‘迷’离,看着供词上的字:
罪‘女’红‘花’,心生嫉妒,毒害丫鬟翠‘玉’,致其死亡,自认其醉。
她闭上眼不愿意看供状上的字。
冯县令用力的掴了她一巴掌,“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拉着她的手按上去……”
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原来县令大人就是这样审讯犯人的,严刑‘逼’供,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当司徒正南看到已经血‘肉’模糊的红‘花’,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的走上前,用剑砍掉红‘花’手上和脚上的绳索,把她抱在怀中,眼泪从他的眼中滑落,滴在红‘花’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冯县令意‘欲’阻拦“下官秉公办案,少将军干扰办案,可知有罪?”
司徒正南把剑顶在他的喉头,“把她放了!”
冯县令吓得魂飞魄散,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牢里的狱卒已被司徒正南带来的人放倒,赶紧求饶道:“少将军饶命,你把这犯人带走便是,下官只当一切都没看见。”
“哼,若有人问起,你便说这犯人已死,否则你也难逃其咎。”说完司徒正南的在冯县令的大‘腿’上连刺两剑。
红‘花’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迷’‘迷’糊糊被人抱在怀里,他身上有熟悉的味道,不用睁眼,她便知道此人是司徒正南,心仿佛安定了一些,她努力抬起已经被夹棍折磨的毫无知觉的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虚弱的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司徒正南低声斥责:“你究竟要把自己害成什么样子?”
红‘花’嘴角微微上扬,“又让你为我‘操’心了,对不起。”
“若非我买通狱卒,恐怕你今日就死在这牢中了。”司徒正南想到红‘花’会死,心里一阵惧怕,不由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红‘花’微微皱眉,“疼……”
司徒正南心头一紧,赶紧稍微把胳膊松了一些,“你好好睡一觉,我现在就带你去沈家‘药’铺找齐大夫。”
昏睡前的最后一眼,只见司徒正南俊美的脸‘色’‘阴’郁,眼睛红肿,为了控制住自己掉泪,喉头轻轻的耸动着,红‘花’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脯上,他的心脏跳的很快,在心跳的频率中,红‘花’昏昏睡去,她又害她担心了,几乎每一次她遇难,司徒正南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救她。而丁子乔……若非是他,她决然不会受这么多折磨,不过,这一切也是自己咎由自取,大仇未报,自己还差点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