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抬起手。。抚上了自己的眉端。眼角。嘴‘唇’。
这一切都如此陌生。仿佛这个人不是自己。
轻轻叹了一口气。吹灭了台上的蜡烛。坐在漆黑的空气里发呆。
若是真的注定自己失忆的话。那就安然接受即将到來的一切吧。
她一直都不是怕事的人。
这一次。心中也毫不恐惧。
这几日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下山的路更难走了。
路上全是泥泞。还好之前司徒正南派人备好的粮食之类的足够吃上好几个月。院子外面也有一些野菜。如雪每日早起。去院子后面挖野菜。
司徒正南也会拿起弓箭。扑捉一些猎物。有时候是一只野兔。有时候是野‘鸡’。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飞禽走兽。
即使不下山。他们的日子过的也是相当滋润。
只是。因为这连绵不断的雨。下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红‘花’有时会练练字。有时会帮着如雪一起下厨房。
才几天的功夫。她做菜的水平突飞猛进。司徒正南连连夸赞她一定会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好角‘色’。
这天早上。红‘花’已经在厨房等了半天也沒见如雪出來。
平日里。她都是早早的便來到厨房烧火。今日有些奇怪。
红‘花’心中一慌。赶紧小跑着去她的房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如雪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潮’红。
红‘花’用手一‘摸’。她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
这个样子。恐怕是染上了风寒。
也难怪。在雨天还跑出去挖野菜。再加上这里的环境却是也算是窘迫。生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在现在这个关头生病该怎么办。
唯一一条下山的路。也因为这几日的大雨。完全封住了。
司徒正南下山取‘药’无果。浑身泥泞。一脸沮丧的看着红‘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还不能下山。这样烧下去。如雪怕是凶多吉少。”
红‘花’看着躺在‘床’上痛苦的‘女’子。心里烦躁的抓狂。
这可怎么办才好。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几种草‘药’。
“芍‘药’。干姜。桂枝。甘草……”
这些东西司徒正南备的都有。只是他不知道怎么用。
红‘花’脑子里拼凑出治疗风寒的秘方。赶紧把这些草‘药’的名称一一写在纸上。“这些草‘药’。咱们仓库里都有。我现在去取一些。熬好了给如雪喝下。你先照顾着她。”
司徒正南拉住她的胳膊。“我去煎‘药’。你來照顾她。”
红‘花’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她用凉水浸透了的‘毛’巾敷在如雪的额头上。
喝了汤‘药’之后。烧也退了不少。
“你是不是记起來什么了。”司徒正南小声的问道。他极力掩饰住心中的不安。
“并沒有回忆起來什么。只觉得这些东西能够治疗伤寒。你以前说过。我是醉仙楼的‘花’魁。为何对这些草‘药’如此熟悉。”
“你出生于中医‘门’第。爹爹是有名的郎中。对这些草‘药’。从小你便耳濡目染。略懂一些也属正常。”
“爹爹。郎中。”红‘花’试图回忆起什么。怎知只要自己专心去想。头便会剧痛难忍。不得不打消自己去回忆的念头。
既然如此。红‘花’也不再去想。安静的待在这个山头看云开云散。‘花’开‘花’落。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在这里呆了将近两个月了。
因为有了上次如雪生病的事。司徒正南专‘门’备了各种各样的‘药’草。还分别写上治疗的症状。生怕再遇见类似棘手的事情。
红‘花’闻着那些草‘药’。从未有过的熟悉。这些草‘药’味。比新鲜的空气。香甜的‘花’香。还要好闻。浓浓的熟悉感扑面而來。止都止不住。
这段与红‘花’相处的日子。是司徒正南最轻松舒服的日子。他清楚的记得失忆前。她可怜兮兮的对他说。“求你。带我走。”
怎知。她竟然会意外失忆。
还好。失忆后的她像以前一样通情达理。可爱善良。
她对他的笑的时候。眼神虽然满满的笑意。但是却有一丝说不出的空‘洞’。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微笑。他才不敢多靠近她一步。生怕多靠近的一步。给她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他会耐心等。等她慢慢恢复过來。
等她完全接纳他。
让她毫无挂念。心甘情愿与自己携手到老。
雨早已停了。雨后的空气格外新鲜。
司徒正南站在院子前面的一大块石头上。迎风而立。
衣袂随风飘‘荡’。眉头微微的蹙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红‘花’站在他身后。安静的看着他。
他身上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悲伤。莫非是想念家人了吗。
若是抛弃一切跟自己远走高飞。那么他肯定是有家人的。父亲。母亲。甚至妻子和儿‘女’。
就在她愁眉苦脸的发愣之际。他仿佛知道她就在身后一般。微微的侧过头。望向她。脸上换了一副轻松愉悦的神情。
“离儿。过來。”他朝着她伸手。
红‘花’缓缓的朝他走去。跟他并肩站着。
发丝在空中舞动。周围的一切寂静无声。这一刻。除了风声和若有若无的鸟叫声。她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
“南。你是不是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