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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小鱼小虾,周芷清也不急,只等诸人讲完了,勿自战战兢兢的低头不敢仰视,周芷清才慢悠悠的开口:“有两个选择,第一,你们供出背后指使人是谁,我掌你们五十个嘴巴,既往不咎。第二,直接打死。”
死字一出口,唬得众人哀号声一片,纷纷磕头,口喊“娘娘饶命”。
周芷清微微颔首,道:“我这人最不喜这些虚礼,既是你们毫无诚心,我也不必回馈以诚意。”她用手指点了点:“嗯,十五个,那就都拉下去吧。”
拉下去意味着什么,诸人心知肚明,因此听此话一出口,立时有人道:“娘娘饶命,奴婢们冤枉,奴婢们冤枉啊。”
其实心里隐隐还在狐疑,打杀一个两个倒也罢了,法不责众,她们可是十好几个,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打杀了,王爷那里她能交待得过去?再是什么得宠的侧妃又有什么用,终究不是正妃,她就真敢如此放肆毫无顾忌?
仙芝柔声道:“娘娘是心直口快之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们可别错会了意,拿娘娘的善心当成可欺的愚心。有话只管说,别瞻前顾后,动什么歪心思。”
周芷清也不恼,只冷笑道:“我耐心有限,你们最好快些决断,否则倒显得我怕了你们。”其实随便她们说,她压根不在意。
其中一个侍女便膝前几步,道:“不是奴婢们要欺瞒娘娘,实在是奴婢们,真的。真的是无辜的。”
她豁出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很简单,有人故意要讲给她们听,又明里暗里挑拨的她们心有不甘、心有不服,最终事情就弄成了现在这样。
周芷清吩咐人:“录了口供,叫她们都画了押,按我刚才说的,一人掌嘴五十。放了吧。”
这十几个丫鬟虽说挨了耳光。却也不得不庆幸,这位侧妃娘娘虽说是个简单粗暴的人,好在说话算数。要是真等她们招了却也不认帐,拉下去重罚,她们几个还能讲得出理来是怎么的?
仙芝知道周芷清不愿见血腥,便命人将这些人远远带走。这才上前劝道:“娘娘别生气,谣言谣言。就是因为不知情的人不怀好意,才弄出这些妖蛾子来,您要是生了气,那可就正中恶人下怀了。”
周芷清翘着腿。手指平放,梳理了几下,嘲弄的笑道:“你这话可是说错了。不是那些不知情的人搞出来的,恰恰是知情的人。我不把她当回事。她还真把自己挺当回事的,好啊,好啊……”
仙芝也隐约猜出来这些事都与楚美瑜相关,可……毕竟她是府里除了周芷清之外王爷第二个名正言顺的女人,虽说自打周芷清从王府私逃后,王爷就没再去过伴月居,甚至还动了雷霆之怒,将伴月居的下人几乎全换了一遍。
但这并不代表周芷清可以随意动他的女人。
仙芝欲言又止:“娘娘,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您可千万别急,一定要慢慢来,依奴婢的意思,不如去请示请示王爷?”
周芷清挑挑眉,道:“请示王爷?你不知道王爷一向都很忙吗?这些琐事,怎么好去讨扰?”
这是要亲自动手收拾楚美瑜了?
仙芝有些着急:“娘娘,横竖今日的事传出去,想必再也没有人敢擅自鼓弄唇舌,不如您为自己的身体计,把这些事还是放放再说。”
“那怎么行?”周芷清道:“我听到了就是听到了,不能假装这事没发生,别人被震慑到那是别人的事,我的气还没消呢,怎么能放任奸人姑息?”
“这……”怎么劝也不听,这是非得一条道跑到黑啊。
周芷清一笑,叫仙芝过来,道:“你怕什么,难道怕的不该是做错事的人吗?”
“奴婢……奴婢不是替娘娘担心吗?”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周芷清站起身:“出来也出来了,不能白出来,我瞧着湖里的荷花开的不错,去找条船来,我们湖上荡舟,又凉爽又好玩儿。”
仙芝暗暗叫苦,心说我的娘娘,您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都这时候了,您还有心思玩儿呢?可她一向说风就是雨,仙芝也不大敢触她的逆鳞,她也发现了,周芷清心里藏着很多心事和情绪,可她一向不和她们这些人发,顶多是找些新鲜的玩意打发罢了。仙芝体谅她,知道自己劝的越多,说不定越事与愿违,只能尽最大程度的满足她的小意趣罢了。
怕出事,仙芝特意找了四个会水的船娘,分别划着两条小船,跟在周芷清船的身后,她自己虽然惧水,却也寸步不离的跟着周芷清,可谁想在湖中心,周芷清弯腰探身去采荷花,船就翻了。
仙芝紧紧抓着周芷清的手臂,尖声叫救命。
耐何她不会水,自己沉进水里就先喝了两口水。在水里,双腿不能落到实处,水面荡漾,她是又害怕又恐慌,到底还是撒了周芷清。
仙芝一边在水里扑腾一边想:完了,今儿自己要是死在水里倒罢了,否则万死难辞其咎,不说王爷饶不了她,就是她自己都没脸活了。
等到仙芝清醒过来,她第一个念头不是庆幸,而是后悔:还不如死了呢。
可躺了一会,她动了动四肢,发现都能动,只得硬着头皮爬起来,问身边站着的小丫鬟:“娘娘呢?可还安好?”
小丫鬟摇头:“奴婢们不清楚。”
仙芝一骨碌爬起来,斥道:“怎么会不清楚?你们都不服侍娘娘的吗?”都守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