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小蝶的方子非常靠谱。火把掩映之下,滚烫的黑烟真的将浑浊的雾气顶出数尺,除了气味更加呛人之外,三人倒也相安无事。就是前行数里这句有点偏颇,直摸出十里外,才看见一丛小白花开得不显山不露水的。挖吧!对、往宽敞了挖!这活儿就不是本少爷干的,让武装到牙齿的人来,这才物尽其用吗。
阿呆手里操着三只火把,像干了多大事儿是的,就不能插在地上。
“什么?啥也没有?不可能,肯定是不够深。狠狠地挖,还就不信了。”三个浮夸手忙脚乱、掘地三尺,一个大坑足能洗澡了。除了一坑黑水和一脸烂泥,毛也没有。
小蝶也有点发蒙,忙问现在是几月,八月没错啊,正是收获的季节。要说,还是老吴心地善良,“这荒郊野岭地,就算被人捷足先登--也没处说理不是”。夏俭摘下护心镜丢在屁股底下,噸在泥地里嘴上还不咸不淡的,估计这还是强忍着,待会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没理由啊,这上面花叶长得好好地,根就啃地干干净净。这就不是人干的!”
“毁了!肯定是个会遁地的,什么呢?滚地龙?赤水蜥?还是火狸獭?快找找,看看附近有没有暗洞或者粪便,就不信它光吃不拉了还。”小蝶终于幡然醒悟,开始在耳内跳着脚狂躁了。
果不其然,远处一座不起眼的小泥丘上面,覆盖着厚厚一层树杈。细看、那些树枝和着软泥堆积在一起,貌似杂乱,实则规规矩矩,竟然将上游的黑水拦在一道道小坝里。亲娘哎,居然有城有郭,好似一座四通八达的水寨,方圆足有一里有余,将这里的花花草草通通笼罩了进去。
哥仨围着小泥丘只转了一圈,居然就找出十几个洞口,大大小小似城寨的门户。要说,这作大事业的人就是认真,夏俭还真找到一坨屎,用树棍棍这通扒拉,好像很懂的样子。
“定了!火狸獭!不是一只而是一大窝,应该不下十只。真正三品的灵兽,你看看这水寨建的,调理清晰层次分明,易守难攻的典范呐。哈哈!水寨里肯定是窖藏丰裕,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哦!”小蝶盖棺定论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拽文。不就是逮老鼠吗,先大掘它三天、再不就是守住洞口拿烟熏,看它们还能逃出升天?”阿呆不忿地传音道。立马就被小蝶鄙视了:“废材!吃凉饭成瘾是不?尽出馊主意。人家既然敢叫火狸獭,烟熏火燎肯定不在话下。这是人家的城门口,你想杀人放火也得先掂量掂量有没这个本事。再说了,就算你厉害,人家铁了心想逃,随便开扇暗门土遁,可比你现挖快得多了。听本姑娘的,好好设个圈套,等到晚上先逮几只小的再作计较”。
这死虫子就是这样,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虽然有时候一顿棒子也未必有枣掉下来。禁不住她来了兴致,这就一句句将计划塞进阿呆脑中,再由阿呆告诉致贱二人组。等听完了如此奸诈的点子,那二人组眼中又开始金星乱冒,阿呆装成诸葛亮附身,时刻准备接受膜拜。
三人依计行事,先将水寨外围两道小水坝毁去,引一条黑水向外流,刚好流进刚扩的大坑里,毁坝时拆下来的树枝全都插在坑里,最后的机关也放在这里。估计到时候,出洞修补的火狸獭一定气的七窍生烟。这么好大一坑泥水也别糟践了,哥仨噗通通跃入脏池中滚一遍,先将生人的气息遮蔽了,这才在坑底布了几只兽夹。
还别小瞧了老吴,生得粗手大脚倒是内秀得紧,果然是制器的好手。光凭小蝶口述也不用图纸,就在极其有限的材料里选了几样,不到两个时辰,一套翻板兽笼就完工了。当然,阿呆到底还是损失了‘素面精金云纹无春宫大盘’。
“这笼子漂在泥水里不下百十斤,待会起绳的时候要快,老夏你力气大、这事情就归你管。小心这些三品的灵兽,虽然心智初开,却机灵的紧,又牙尖嘴厉的。估计到时候老的是抓不住的,几只小的倒是有戏。千万莫要杀伤,留活口。”
“另外记住,这些家伙本身是属火的,牙尖抓子都该有火毒才是。这里又满是水毒,到时候抓咬的伤口一定是水火两重天、相当的麻烦”。
眼看一切妥帖,传说中的清罡三杰就剩一身胶泥,除了眼白牙白之外,还不如象牙海岸的土著,早分不清妈妈贵姓了。
《解释一下‘室友语录’:很多人觉得日本遗孤在东北不多,后代更少,那是人家不愿意提,十万人繁衍、历经三四代那是怎样的基数。我这辈子就遇见两个三世主,一个是曾经的上司,一个就是这位室友。真正的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的东北愤青。本来他们爷俩可以随母亲的国籍,很容易,人家偏不。一家子过年在东北过,大半年在日本福冈过(日本没有民用暖网,冬季煤油炉倒是很普及,核电收费也不低,空调不经济)。我这个室友就在沈阳扎根,非常宅。本来多好的人和事啊,彰显了中华的博大精深。可架不住这帮损友心怀叵测啊,总想把人家挤兑到日本去,乐呵呵地围观他遭受的血统论的夹击。饭局里不乏本书‘十三郎’似的白目,有些更是故意的。诸如:“我这阵子经过研究发现,南京大屠杀压根儿就不存在…….;大东亚共荣这句,本身就是孙中山先提的…….;”这样的话题,不厌其烦好多年。一度很担心室友的心脏,可人家听了好多年,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