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排场!”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斥——当然不——一片白云飘然而下,白云间隐隐约约,可见一架美玉为骨,冰魄作板的奇异马车,那车子隐藏在云朵中,若不仔细观察,还真是不易察觉。
下面有人说道:“是花仙子到了。”
云朵散开,那马车上端坐着一位宫装仙子,盘云为髻、水纱为裳。清淡素雅,自有一番高贵。清湘世家是仙界九大世家中,唯一一个女性家主世家,历代执掌皆为女子。这花诗玮仙子乃是当今清湘世家少主,当年未嫁之前也曾艳名远播,比之云溪有过之而不及。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在家相夫教子,甚少露面,声明却也淡了。只是不知今次,为何又抛头露面。清湘世家的“淡云诀”乃是仙界公认的第一秘术身法,有此秘术,难怪齐仁要将她列为五大夺冠热门之一。
乾天波还未好好品味一下自己大费了心血安排的出场仪式的风光便被花诗玮抢了风头去,还没有来的挨了一声训斥,心中好生不快。只是花诗玮名义上长他一辈,却也不好当场反驳,落得目尊长的口实。
费尽心思弄来的八颗南明离火珠凌空一旋,落进了八骏马头之中,八匹骏马的双眼之间,又多出一目,成了三眼神马。
这一下子,天湖上可是热闹了,黑玉赌坊列出的五大夺冠热门都到场了。那亭子之中,除了齐仁的黑玉赌坊之外,还有仙界其他的大赌坊的盘口,只不过赔率稍有变化,最热门的人选,也不出这五人。
印泉饮远远看着报名处的三人,花诗玮年纪最大,又是女子,因此段夜虎和乾天波都谦让一下,让她先报道。花诗玮报到之后,段夜虎和乾天波却挤在了一起。乾天波有意在战前立威,抢了一步上前,恰好与段夜虎走了个并肩。段夜虎也是火爆脾气,焉能让他?赤法壮汉将虎目一瞪:“乾天波,先来后到懂不懂?后边呆着去!”乾天波冷冷道:“哪来的野狗,竟还抢人的道!”
段夜虎大怒:“你骂谁呢!”“人自说话,哪头牲口在叫唤,便是说谁了。”他今天在附近部下不少人马,那些人跟着起哄,一起大笑起来。段夜虎怒极反笑,厉声道:“好好好,波澜世家当真了得,在仙界已经要横着走了。姓段的今天偏不信这个邪,你出来,我与你比划比划!”
段夜虎的修为刚才已经展示过了,乾天波虽然神器在身,却也没有把握胜过他那霸道的精烈赤珠。他将头一甩,道:“你若不服,我们不妨战赛中见高下!”“哈哈哈……好,我便在演武中等着你!”段夜虎猛地一抗,乾天波顿时被挤到了一边,气得他跌脚道:“果然是牲口,不懂礼数。”段夜虎去不理会他,自顾自的交上自己的报名玉牌,大声道:“段夜虎到了。”
“走,咱们也去报到。”印泉饮道。罗迁等乾天波报到之后,才和他一起过去。他不是害怕乾天波,只不过不想在战赛之前与他碰面,此人狂妄赖,若是在这里被他缠上,少不得一番口舌之争。战前骂来骂去,徒招人嘲笑。
只是天不从人愿,乾天波今天广布眼线,又怎能让他躲过去?罗迁两人刚刚在报到仙吏面前站定,便听见身后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说道:“哟,这不是罗大掌柜的吗,怎么,您店铺里运货的马车,也能来参加天湖战赛?”“哈哈哈……”四周一片哄笑。
罗迁看看印泉饮,苦笑一下道:“真应该去问问肖湘子,他们两个是不是同种。”印泉饮理解道:“阴魂不散哪……”
罗迁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他:“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战赛中见高低。你我的恩怨,是该做个了断了。”乾天波哈哈一笑,拉住旁边一人问道:“你又没有听到,那家伙说和我的恩怨——他一个商贩,什么身份?和我有恩怨,你说好小不好笑,哈哈哈……”那人也是他的手下,立即配合着捧腹大笑起来。
印泉饮大怒,抢上一步便要发作,罗迁伸手拦住他,冷冷道:“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填湖演武的时候,我会请求签下生死状。”他这淡淡一句,却已经告诉乾天波自己的立场。乾天波脸色猛地一变,阴森说道:“太好了!我正有此意,还担心你懦夫不敢应战呢。”罗迁报了到,看也不看他竟自走了。
乾天波微微示意,旁边有人暗中出手。罗迁一步
脚掌下突然冒出来一道银光,将罗迁顶了起来,抛上一阵哄笑,罗迁大怒一拳挥出,但见赤虹一现,一股绝强的压力铺天盖地,将那道银光生生压回了地下。赤虹力道不绝,紧追着银光找到了它的主人。
那名手下亡命一吼:“少主、救我!”不顾一切的朝乾天波扑了过去。身后赤虹如龙,银光法器在赤虹面前不堪一击,眨眼便被追上,只听“乒”的一声,银光碎散。被破了法器的手下刚刚扑到乾天波的面前,便喷出了一口鲜血扑倒在他的脚边。乾天波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浊血,好不愤怒。恰好那赤虹碎了银光,又奔着他来了。乾天波一声怒吼,身后陡然升起三道护体宝焰,凝了神力,破空一拳轰中了赤虹。
只听得“嘭”的一声,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他们眼中的天之骄子、波澜世家的少主乾天波,宛如炮一样的射了出去。当然不是他自己跑出去的,而是被飞出去的。
“轰”乾天波撞断了那边众赌坊聚集的亭子的一根柱子,折了一根柱子,亭子轰然他下,惊得里面的人四散逃走,路上有几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