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的算计是对的?”事到如今,凌帝已经开始怀疑陆梓言当初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他一切的推算都是假的,那么这件事情就越发的大了。
“照理说,应该是无误的。但是为什么和顾远城一起离开的人不是凌王殿下,臣也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会这样,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依着凌王的心计,完全有可能,但却不会是在这件事情上。”陆梓言说完,犹自叹了口气,现在事情的一起完全脱离了轨道。
“那你猜测,凌天启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凌帝看着陆梓言,问出口,不是他多疑,只不过凌天启的性子什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从当时的少年一路走到今天,他的手段,放眼天下都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不过是因为从凤国将凤流舞带回来以后,心中多了一份牵挂,所以行事上做了一些改变。但他骨子里的血性从来不曾褪去,只怕是又要掀起一场风浪了。
“陛下,这也许会是一件好事。凌王殿下没有亲自去凌国,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出了什么事呢?”陆梓言虽然口上是这么说,但是心中确实还有些忐忑。
“他会出事?你还是不了解他,凤流舞的仇他还未报,别说会出事,就算是他下一刻就要死了,他临死前也会将你拖下水的。”凌帝的话一出,陆梓言便有些心惊。听着凌帝话中的意思,陆梓言突然有些后怕。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出的主意。而一旦凌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想必凌帝也不会维护他。反而是他这个无名的小卒,恐怕首先就会被推出去。
这么想来,确实有些后怕。凌王的手段虽然他没有见到过,但是光是传闻,就足够他胆颤心惊了。
“那,会不会是凌王有什么其他的安排,所以弄了这一出瞒天过海?而他自己却是另有别的安排,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陆梓言试图出言宽心凌帝,更是试图安慰他自己。不过这些话显然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可能让凌帝相信。
“朕不想听那么多,朕也不想知道凌天启这么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是,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你都必须要去查明白,然后回来告诉朕。”凌帝冷眼看了看陆梓言,出声说道,那语气多少有些厌倦。
想来这帝王之恩,也不过转瞬即逝,就算是陆梓言,也不例外。
陆梓言听过凌帝的话之后,没有出声,安静的退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的门以后,他抬头望了望天,任由刺眼的阳光照射到他,“原来这世间,真的还有这么多无奈。”
那一刻的陆梓言不像是曾经费尽心机的人,更像是一个迷茫无助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可认识陆梓言的都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不论在谁的面前,他都可以伪装的天衣无缝,不露出丝毫破绽。这样的人,无论放在哪里,都不会吃亏,而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算计别人。
想来就是久经沙场的凌王殿下都着了他的道,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呢。
想了很久,陆梓言才抬脚离开。他不是凌天启,所以他不能违抗凌帝的旨意。说白了,他就是凌帝身边的一条狗,不是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除了这点用处,没什么其他的了。伴君如伴虎,他从来都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在权力和金钱的面前,一切就都变成了浮云。自古以来,在这方面输的体无完肤的从来都不是陆梓言一个人而已。想到这些,陆梓言的心情便不是那么郁闷了。毕竟有那么多的人和他一样,说起来也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想来,也什么可计较的。
闲庭信步般的走离了凌国帝宫,却不知外面等待着他的又是什么。
顾远城身上伤势虽是并未痊愈,但至少已然无大碍。否则他也不可能策马狂奔,疾驰在凌天启的前面。
两个人的速度不慢,他们二人本就是多年从军,骑马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顾远城为了不然凌天启为他所累,自然是策马扬鞭,跑在了前面。凌天启看着顾远城近乎疯狂的动作,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好由着他去了,不过他却一直保持跟在顾远城的后面,生怕他中途出了什么事情。
半日的功夫,竟然已经抵达到南国的边境。想来这种速度,便是普天之下,也是屈指可数了。
“这南国的风景却是很美,莫怪当年前往南国的人都对它赞不绝口。”凌天启说着,看向了身旁的顾远城。
“确实很美。”顾远城看了看眼前辽阔的疆域,也点头说道。
“若不是小舞现在在南国的帝宫中,我想在这里游览一番也不错。”凌天启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莫名的失落感。是触景伤情,还是执念太深,谁也不知道。
“总会有机会的,传闻来说南帝并不是一个残暴之君,想必和凌帝比起来,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听传言说,南帝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想来若到时候你和他实话实说,想必他也不会无情无义。”顾远城想起以前曾经听过的消息,觉得事情并没有到那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晚了,什么都晚了。就算是南帝不计较,可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如果小舞嫁的是一个普通人那也就算了,可那是南国的帝子。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不论是我,还是南帝,都没有办法再从中作梗。否则,你让天下怎么看,是,我凌天启一生放荡不羁,可是我不能不在乎小舞的名誉。她还是个女儿家,我不能让她为天下人耻笑。无论如何,我走做不到。”说出这些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