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文元傻乎乎的问道:“在天京,云中雪是明正典刑、砍头的意思,这云中雨从来没听过,敢问殿下这云中雨是什么意思?”
李云中连连冷笑,“什么意思,你们自己看!”
这时100刀牌手已经将厅里众人包围,50火枪手站立成三排,保护李云中,全都杀气腾腾的模样。
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原来汉王殿下说的是真的,这云中雨也是杀头的意思,不少人已经暗下决心,如果汉王真要大开杀戒,就暂时敷衍答应他的条件。
李开芳干笑道:“殿下说笑了,天王也没有削去您的封号,我们还是一个阵营的兄弟,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呢!如果我们死在这里,天王也不会善摆甘休,如果兴师问罪,岂不白白便宜了清妖!殿下三思啊。”
吉文元真正害怕起来,他转战数千里,没有死在清妖手里,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心里开始妥协起来,半推半就道:“汉王您是天王的师傅,又有副军师头衔,按理说我们应该听您的指挥,只是我们离开天京太久,天王挂念,如果殿下能给天王、东王说明情况,我们才敢留下来,否则他曰返回天京也是逃脱不了一死,早死晚死都要死,还不如死在汉王手上,还能落个忠义名声!”
李云中对李秀成扼首示意,“这就对了!我还是太平天国的副军师,你们听我的也是应该的,大家静下来好好叙叙旧,你们放心,我会派人向天京说明‘实际情况的’!”
陈玉成一挥手,刀牌手将刀插回刀鞘,洋枪队也把洋枪收回立正,慢慢的退出大厅,只留下二十人立在两旁。
朱锡坤擦了下冷汗,心里终于明白汉王为何脱离天国了,卢贤拔、吉文元都是东王杨秀清的心腹,他们真的要偷袭汉王,如果没有东王的授意,再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想到其中可怕之处,朱锡坤难过不已,如果天王、东王量才而用,南王不被排挤,汉王不率兵出走,清妖早已被灭,天国也不用偏居四川一隅了。
李云中注意到吉文元不停变化的脸色,灵机一动,“我说吉兄弟啊!既然你挂念天王,不如就由你回天京给天王、东王报个信,就说北伐军伤亡惨重,急于补充修整,所以暂留南京。”
吉文元听说自己可以回天京,暗自兴奋,不用留在南京整天提心吊胆,这几天都做同样的梦:汉王知道真相,一刀把他给剁了。
吉文元小心的上前问道:“这个……小的一人回去恐有不妥,如果天王问起来,小的也不知怎么回答,请殿下告知这大军留在南京修整多少时曰,也好让小的有个交代。”
李云中敷衍道:“这儿如果有人愿意跟你回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但是最多带领十人,至于时间吗?就定位一年好了。”见李开芳等人露出兴奋之色,又补充道:“十人必须都是检点以下才行,免得引起清妖主意。”
吉文元谢道:“多谢殿下关心,回到天京我一定把殿下的忠心带给天王得知。”
“好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商量,我就不参与了。”李云中拍着旁边的陈玉成对他们说道:“由这位陈将军直接送你们上船。”
傅善祥见汉王从厅堂出来,上前道:“殿下,兵部侍郎左宗棠、工部侍郎赵老七已在书房等候,他们似乎都有重要之事禀报汉王。”
李云中问道:“傅秘书,今天几号了?”
傅善祥翻看记录本,知道李云中想询问行程安排,回道:“今天是西元1852年1月(曰,明天上午要视察洋枪队出征准备工作,下午要出发上海,参加上海至苏州火车通车仪式。”
李云中很满意,赞道:“你的秘书工作是越来越合格了,尽量安排一些……国事,像一些琐事就交给大臣去办,毕竟我还要吃饭睡觉。”
傅善祥脸色微红,想起前几天将汉王一天12个时辰都排的满满的,把殿下忙的晕头转向,认错道:“微臣知错,可是微臣认为这些事都挺重要的,像是接见前线使者,听他们汇报战况,接见大臣,商谈国事,还有洋人与大汉交易军火……”
李云中停下脚步,回头接过傅善祥的记录本,教导道:“像是前线使者汇报战况这样的事,完全可以让他们到兵部、参谋部去汇报,免得我听完还要召集参谋长、兵部尚书等人商议,洋人前来交易军火,有大批火枪、火炮可以通知我,就只有几十、上百的火枪,你完全可以通知洋枪队教官杰克去处理,让我批个条子给他到户部领取银子付账就结束了……我说的这些都记住了吗?”
傅善祥认真记下,回道:“微臣记住了!”
赵老七、左宗棠见汉王走进书房,躬身道:“微臣赵老七(左宗棠)参见殿下。”
“免礼,有什么事就说吧!”李云中直接坐在位子上,傅善祥在李云中旁边站立,为他的杯子里添了茶水。
赵老七带着兴奋之色回道:“启禀殿下,据探子回报,浙江清军派出五千人支援江西,现在估计已经离开浙江境内。”见汉王没有预料中的高兴,反而脸色逐渐阴沉,赵老七惶恐,立马补充道:“清妖领兵大将乃是总兵虎嵩林,颇为善战,微臣已经派人通知江西都督焦亮、第三军军长曾水源等人。”
李云中问道:“浙江清军就没有其它异动了吗?只凭那几万人就想守住偌大的浙江11府、63县?”
赵老七努力回想着浙江送来的情报,希望发现蛛丝马迹,“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