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王然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梦到了当初在普卡萨的日子,乌鲁克大叔老爱揪着自己去干活,“小然,快干活!你看你,人家爱国干得多快,你老是那么慢。”
虽然劈柴什么的很辛苦但每天夜晚弗洛赛夫人都会做可口的饭菜给大家吃。
“吃饭啦,今天的汤里给你多加了点肉哦小然。”
偶尔王然还会披着床单装作勇者在伽儿面前吹牛,把小女孩唬得哈哈大笑。
“王然哥哥又吹牛!你那么瘦怎么会是勇者呢,勇者应该都是这~么~壮的肌肉男哦!”她一边说一边还用小手比划着。
到了好不容易的假期,刘爱国就会拖上王然一起去蒙奇酒吧喝果汁。
“快快快,有没有带上工钱啦!今天我们请他们吧王然!”
只是每次都是豪爽的东哥请客,一旁的孙进总像个高级管家似的擦着高脚杯,帅哥负责吹牛讲笑话,说自己已经勾搭到了多少妹子了。那个说话结巴的石田隆则是在边上插科打诨。这小小的集会总是能给王然带来不少快乐。
王然还梦到了原来的世界,在那个小小的西乡镇有着自己熟悉的同学朋友,还有个搞笑欢乐的爸爸,唠唠叨叨的妈妈,被自己毒害至深的入门级中二病患者妹妹。
这就是所谓的美梦了吧,王然真不愿意醒来,但一抹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还是让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竖起身来。
就像是暑假第一天的清晨,王然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医疗室的床上,边上的椅子上坐着个穿着白褂子的医生在抠着耳屎……
“苦瓜脸?”
原来自己已经回到血姬的宅邸了,而且被送回了医疗室。那苦瓜脸不满地看了眼王然道“你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你是血姬大人亲自送过来的,要我好好照顾你。喏,本大人妙手回春,你已经完全健康了,看在血姬大人的面上就不收钱啦”苦瓜脸摆摆手,好像在为自己不能敲诈到比外快而苦恼。t
王然听到钱,下意识地摸了摸衣服里面,却发现原先那个弗洛赛夫人给他缝的小口袋不见了。过了几秒他才发现他穿着件新的衣服,是血姬宅邸家仆的衣服,想必是苦瓜脸给自己换的吧。而且那个有着秘密小口袋的衣服早就在他被抓去矿山的时候被换掉了。
他的裤子倒是还是原来那条,王然无意地摸了下,竟发现裤子口袋里有个圆形的徽章。
“嘿,等一会儿老板会过来给你安排工作,你就再休息会儿吧。”苦瓜脸站起身,一边抠着耳屎一边离开了医疗室。
直到听不到苦瓜脸的声音后王然才小心翼翼地把徽章掏了出来,这是一枚做工劣质的徽章,虽然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是金的但王然很清楚肯定是假的,顶多是镀金的。上面的图纹王然已经看不太清楚了,正面好像是乐斯丁王国的国徽,一面盾牌上趴了头雄狮。背面则写着些看不清楚的文字,和一个奇怪的标记。唯一看得清的竟然是一个名字,而且是王然很熟悉的名字。
‘罗克奇斯卡利斯特’
“阴郁男?”王然惊呼道,一想到罗克奇王然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有一股奇妙的力量马上贯穿了全身,把疼痛感抑制了下去。
阴郁男什么时候放我口袋里的?奇怪。王然疑惑地摆弄着这枚劣质的徽章也找不出什么门道来“难道是留给我做纪念的?”
“谁说是留给你做纪念的阿拉萨斯。”
“那留给我干嘛的啊?”
“你猜?”
“猜毛啊……”
三秒钟的沉默后王然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枚徽章“阴郁男!?是你吗阴郁男?”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叫罗克奇。”
的确是这枚徽章发出的声音。
“你,这,你还活着!?这,这是怎么回事?”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王然哪里见过这种奇怪的现象,一下子有点语无伦次。
“这是我掌握的一门最高深的魔法……啧啧,说起这魔法啊那就有一段故事了。”阴郁男的声音故作深沉道。
“这枚徽章是我从黑市淘来的,好贵的,花了我几个月的开销。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魔法师的魔法师徽章,我把他的名字用小刀刮掉了然后重新跟这枚徽章立下了契约。”
王然疑惑地问“那你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啊?我关心这徽章的来历干嘛!?”
徽章好像无视了王然的话,继续慢悠悠地开始解释,这作风跟阴郁男简直是一模一样“我死了?呵呵,我怎么会死?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死了,但从另外一种层面上来说,我还活着,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给你慢慢道来哈。”
这是阴郁男准备炫耀的一大段前奏,还好王然早就习惯了他的这种模式,不然换做别人老早一拳头轰他鼻子上了。
“这是一种灵魂转移的魔法,是我用尽我毕生心血研究出来的究极魔法,可以把魔法师的灵魂转移到特制的魔法师徽章上,历代大魔法师都爱这么干……”
“你不是说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吗?不是原创吗?”
“额……”徽章显然是吹牛话被点穿了而尴尬了好久,之后才继续道“少见多怪,普通人!有的魔法师们喜欢在自己临终的时候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魔法师徽章中,这样,自己的精神,灵魂就会一直依附在徽章上,只要徽章不被破坏,魔法师本人乐意,他就能永远看着这世界的变化,当然,有的魔法师在徽章上多活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