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了院门的二人,林梦瑶眼中精光一闪,倦意全消。他们夫妻二人虽面上对向千寻的提议不以为然,可以在向千寻明里暗里提醒他们他赠送给孩子们的礼物的重要性时,他们都警惕了起来。
“你们可知道我送给孩子们的玉坠子和玉佩有什么用么?”当时向千寻突然提到这两样东西,林梦瑶便警惕起来,同时顾北辰眼中的随意也不见了,两人皆是看着向千寻,等他说下去,。向千寻见状,便得意起来:“你们拿着这两样东西,随便指挥个知府什么的不成问题!”
转身进了屋,林梦瑶将玉坠子和玉佩取出来,烛光下细看,除了材质与普通玉器不一样外,也没见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向千寻偏偏就几次三番向他们强调了这两样东西的重要性。
这向千寻深夜跑过来,绝不会仅仅是提醒他们给府里加护院人手,也绝不会只巴巴地来告诉他们这两样玉器的作用。或许向千寻知道些什么,只是不便明说罢了。
林梦瑶将两样玉器用锦缎包了起来,寻了几个地方安置,最终却是贴身放着。事实难料,万一真遇上什么突变,这玉器放在身上也安全些。将玉器收好,林梦瑶让翠竹请了郭矍进来。
“郭先生,最近可有什么进展么?”
“回少夫人,郭某所查得之事皆记在这里,您过目。”
说着,郭矍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林梦瑶。林梦瑶细看了一番,面色颇有些凝重起来,最终却是一声叹息,将信封收好:“郭先生,这些日子劳烦您了,只眼下是非常时期,只怕不太平得紧,还望您都留意些。”
郭矍拱手称是。而后退了出去,只带上门时有时一番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郭矍出去后。林梦瑶揉了揉眉心,让翠竹和红蕊打了水来,洗漱一番,躺到床上去了,今日事情比较琐碎。却皆是非常重要。且不说李婉茹提醒的有关顾如玉的事情,也不说刚刚向千寻来访的事情,就拿郭矍给她的信封,那里面记载的东西也够她烦恼好些天了。许是一天累了,林梦瑶心思沉重,却还是受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这边林梦瑶睡了,那边顾北辰却被向千寻缠着不得闲。原本,顾北辰是要送向千寻出顾府的,可半路上向千寻突然询问了顾氏夫妇可有回来。顾北辰据实回应,说二人尚在刘府。这一回应可就不得了了,原本准备回去的向千寻竟然死皮赖脸不肯走,满嘴的“礼仪”之后,转身便进了半路上的憩园,甚是优哉游哉的赏院了。
“顾兄,不知府里二老现在可回来了?”
在向千寻再次询问之后,顾北辰终于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向兄今日所来,是要见我父亲,可对?”
向千寻今日来此。且不断问及顾家二老,还在此刻刻意延误时间,自是目的明显。可是,顾北辰也知道。向千寻问及顾家老两口,但这向千寻并不可能与他的母亲刘氏有甚交集,他一直不走,且坚持拜访的,其实只有顾老一人。
向千寻嘻嘻一笑:“瞧你这话说的,我是真心诚意要拜见二老的。”
“向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顾北辰决定不再绕弯子,直言道:“家父家母今日还不知何时回来,你若是有重要事宜,可以直接跟我说。”
“不可以!”向千寻难得正色,果断回绝了顾北辰:“有些事情不知道便是福,顾兄,令堂令慈用心良苦,你还是好好陪着嫂夫人过好日子吧!至于二老,我明日再来拜访。”
说着,向千寻竟往憩园外而去,顾北辰紧随其后,看着向千寻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竟显出几分威严来。早知道向千寻身世显赫,因为他竟是能直面圣上的,可是此刻,他觉得自己所有的揣测都有可能低估了他。一声沉叹,顾北辰几番揣度其话,又几次想开口,可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也是巧了,向千寻左等右等没有等到顾家二老回来,这打算离开吧,偏生在顾府门口遇到了二老。
这顾孟德和刘氏在刘府忙碌了一天,带着一身的疲倦归来,正好与向千寻打了个照面。那向千寻也是有眼力劲的,也没要顾北辰介绍,便行了礼:“在下向千寻,见过顾老爷,见过顾老夫人。”
顾孟德和刘氏皆是一愣,看向顾北辰,顾北辰连忙介绍道:“这位向公子乃京华人士,是孩儿的友人,今日过府一叙。本想着要给父亲母亲拜了年再走,只左等右等不见二老回来,这不,便打算离开。却不想也是巧合,竟又见到了。”
刘氏闻得是顾北辰的友人,当下甚是热情:“向贤侄既是不是本地人士,定是吃住不便的。今日时辰已不早了,若是不嫌弃我顾府简陋,便在府里住下可好?”
“顾家乃夏华国第一商贾,岂有简陋之礼?顾伯母盛情,小侄恭敬不如从命!”那向千寻却是丝毫不见外,竟一口答应了。
向千寻的反应让刘氏一愣,她的挽留本也是出自真心,可她也没想到向千寻这般实诚,连半点推辞都没有。顾孟德自也是愣了一下,而后朗笑道:“既然向公子不弃,那顾某人便让下人赶紧收拾了厢房,让向公子休息?”
“那就叨扰顾伯父顾伯母了!”向千寻改口甚快,一脸感激之色溢于言表,而后从怀里掏出两只锦盒:“初次与顾伯父顾伯母相见,甚是亲切,这是在下的一点小心意,望两位莫要嫌弃,定然收下。”
嘴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