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尘迫于巨大的精神压力,吧啦吧啦把自己的小秘密讲了出来,重获自由后二话没说,直接蹲到这空间其中一个角落里抽抽搭搭作受欺辱的良家小媳妇状。
“呜呜,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人,你怎么可以对女人做出如此粗暴的事来,呜呜。”
一手掩面,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地上画小圈圈诅咒之。
秦亦然却不为所动,兀自收拾好测谎仪,倚在柜台上摊手道:“没办法啊,不用点儿辅助手段你就不可能乖乖说实话。”
哼,到底是一个门派出来的,这种做完坏事还装无辜把责任全部推给对方的风格倒是跟秦玉椟如出一辙!雨尘腹诽着,嘴上却道:“事到如今,呜,我也只当用自己的小秘密交换了你的特殊空间小秘密,互相拉钩保密什么的也就省了,我只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呜,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的小秘密的?”
刚刚她仔细观察,自己在讲述的过程中,对方反应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只是时而若有所思,时而又恍然大悟似的,似乎从一开始就在心里有了推测,逼她说出来只是作为确认而已。
许是之前情绪渲染的太厉害了,此时收了演技,说话时还是不自觉有些打哏。调整呼吸正想再稳一稳情绪,秦亦然接下来一句话却把她刚深吸进去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儿噎死。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了。”
秦亦然倒是很满意她这种吃了苍蝇的表情,歪头,眨巴眨巴大眼睛卖个萌问:“不然你以为我对你用结界幻术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显摆自己修为比我高呗。”雨尘嘀咕。
当时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从后面这两次接触来看,此人确是傲娇了些,却并没她印象中那么骚包?!转而又疑惑道:“当时我虽未刻意收敛,气息却也没有肆意展开,怎么就引起你的怀疑了呢?”
“人总是更容易注意到与自身相似的情况。”秦亦然笑,“当时你让你体内的灵体探知我的底细,我当然也要礼尚往来一下。”
“于是感知到我身上同样存在两种有着细微差别的气息,因此才故意出言激我,再假装被我的反击激怒到,顺理成章地对我用结界幻术?!”
的确,当时从秦舒心那里拷贝下来的记忆画面显示,自己五感被抽离后身体依然可以站立,而倘若没有竞易帮忙支撑,就算意志再坚强,瘫痪在地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只是当时既愤慨秦亦然的卑鄙又好奇风扬的解术方法,哪顾得上这些细节。
“嗯。”秦亦然点头,“只不过中途被风扬打断,之后再想结印也被阻止了,所以懿王府没落后我想邀你加入官方修士,为的也是将来一起修炼的时候能找机会确认下。”
切,一个大男人八卦心居然这么强,说起来这也算强迫症的一种吧,不搞清楚心里不踏实?雨尘鄙视之。
跟着心下一紧,风扬?!
当时问其解术方法被各种忽悠之,如今努力回想当时的细节,貌似是先激活竞易的机能,再由竞易将她的五感强行召唤回去??如此倒可以解释以他那么有限的修为如何能轻而易举解开秦亦然的术式了……
只是当时出了太子遇刺的意外,场面一度乱哄哄的,回到懿王府又只顾着跟竞易述说自己对太子遇刺事件的疑惑,估计竞易也忘了跟她提起这么重要的细节。又或者,根本就是风扬用了某种方法——毕竟解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连竞易也没察觉个中蹊跷?!
反正不管怎么说,一旦上述推断成立,风扬八成在那时候就已经察觉竞易的存在了。想到这里,雨尘忍不住“嘶——”地吸了口气。
秦亦然倒是很能猜透她心思似的,不以为然道:“安心,毕竟从某种程度上说,风扬于你我也是同类,我们都是有秘密的人。”
雨尘愣了愣,随即恍然,他指的是风扬“魂穿”的秘密。
想想自己身上这两种气息,像成?、秦玉椟之类的大老粗根本无所察觉,而郁霖跃即便有所察觉,也只会以为属于碧染山庄的那部分气息是出自他的玉佩——何况当时见他的时候,竞易还被封印着。秦亦然之所以能够察觉,那是靠着对同类本能的敏感,而风扬,应该不单只靠自身魂穿的经验吧?
雨尘想来想去,最后得出一个格外不想认同的结论,这厮,靠的是!智!商!思绪一番涌动,一时也说不清这两人到底谁更奸诈了。
想想,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下秦亦然,笑容奸诈道:“既然都是同类的,那我方不方便知道下你身上三种气息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身上两种气息只是表象,而这厮却是实打实由内而外练就的。雨尘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迈着小碎步缓缓朝柜台方向平移。
秦亦然却瞄了一眼,嗤之以鼻,“别说我这柜台具备储物空间的属性,就是真让你拿到了测谎仪,你都不一定会用。”
“……”不算宽敞的空间内响彻某仙的磨牙声。
“其实没那么麻烦。”秦亦然不以为意笑道:“反正我接下来也要找你帮忙,就满足下你的好奇心当做谢礼。”
说着伸手进柜台,变戏法似的掏出个引灵盘来,一手附在上面。
雨尘好奇探过脑袋,两眼一瞬不瞬盯着引灵盘上“金木水火土”五种图案颜色的变化,不一时,忽地瞪眼叫道:“金木水土四灵根?你丫耍我呢吧?!”
伪灵根能在他这个年龄积累下如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