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先出去,才能继续对付华筝。所以她求着詹楚泉:“楚泉,我错了,我知道我的方式太过极端,这次我不会如此了。你先想办法将我弄出去吧?”

“以我在詹氏的位置,你觉得我能出得上力么?”

“那……”荆淑棉有些慌。她才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只不过一个晚上,就已经让她抓狂了。

“这件事还要艋琛出面。他可以救你出去,只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华筝好歹还是他的妻子,被人陷害还不追究,别人会说他无能。更别说还让他去帮你了。”

“他会帮的。他那么爱我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荆淑棉急忙说。“楚泉,你也去问问小叔,你是他大哥,他会看在这份亲情上会帮忙的。”

“这个不需要你说,我也会去的。你可是我的枕边人。除去奶奶,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詹楚泉说。

“楚泉,我爱你……”荆淑棉喜极而泣,经不住说出爱意。

因为她觉得这是对詹楚泉最好的回报。

詹楚泉出了审讯室,问办案人员:“华筝昨晚不在家,是去哪里了么?我觉得我妻子不是那种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说她因失恋心情不好出去了,在露天公园呆了一晚上。我知道你的疑虑,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去查的。”

“多谢。”

詹楚泉离开了警局,上了车,没有立刻启动车子。脸色阴沉着。

华筝回到公司后想到荆淑棉说的话,便打电话给阿姨——

“我是去找了他。以前我做的已经很失败了,所以以后你的事我必须要过问。既然双方并不适合,何不早早离婚?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阿姨是去和詹艋琛提离婚的事?”华筝问。

“对啊!如果你过得不开心,阿姨也不会赞同你继续待在詹家的。别人喜欢的东西,不代表人人稀罕。华筝,不管你有什么决定,阿姨都会帮助你。”王忆说。

“嗯,还是阿姨最好了。对了阿姨,晚上我就搬回去住了。”

“不躲着了?”王忆没好气地问。

“不了。”华筝笑。

挂断电话后华筝就寻思。照这么说,也不是如荆淑棉说的的那样啊。她就觉得奇怪,阿姨怎么会去向詹艋琛求情呢?

到底是荆淑棉撒谎了,还是詹楚泉?感觉荆淑棉撒谎的可能性更高些。可是在那个满是监视器和窃听器的审讯室内,荆淑棉都敢直接承认意图用瓦斯炸死华筝,又何必撒那种谎呢?

华筝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道理来……

难道是詹楚泉撒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和詹楚泉又没有仇。他看起来也不像跟她有仇的样子。

华筝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这和诽谤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就算真是詹楚泉说的,那也许有人误传,再来无意说给荆淑棉听的呢?

或许眼下她的思路根本就是没理的,所以才理不顺……

“昨晚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陈冲打电话给冷姝,问她的安全。可是冷姝没有告诉陈冲啊,不由又问:“华筝告诉你的?”

“不是。电视上播放了那则事故新闻。我看到是你所在的小区,便问了你。你没事吧?”

对于陈冲的忽然的关心,冷姝先是一愣,随即笑问:“你这是关心我呢?”

“被炸的区域离你的屋子近么?”陈冲没有回答冷姝的问题,唯一异常的是那短暂的停顿。

冷姝也不奇怪。要是陈冲回答‘是’,她才会吓到。不过,说心里没有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非常之近。就我和华筝住的那出租屋,瓦斯泄露,然后不知道当场为什么会有火苗,才引起的爆炸。”冷姝这样说,跟新闻里的说法一样。毕竟还没有查出别的来。

荆淑棉也不过是被怀疑的对象,还不能断定下来。

而且冷姝也不想告诉陈冲事情的起因,毕竟那是发生在华筝身上的事。

“没事就好。”这是陈冲最大的安慰了。

冷姝用手指抠抠额角。无语。

“你们昨晚都不在出租屋?”

“嗯。我回乡下了。华筝也有事没在出租屋。别说,还真是命好,否则昨晚我们两个都命丧黄泉了。”

“詹太太去哪里了?”陈冲问。

“朋友那里吧,我没有问。怎么了?”

“没事。”

冷姝以为詹艋琛拐着弯让陈冲来问的,没有多说,也没有再问他什么。

冷姝电话一挂,去找华筝。见她正在印刷机旁印刷资料,便走过去:“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有点事出去了。”

“在警局说什么失恋出去,在露天公园呆了一晚上。我跟你说,要是被查到你说假话,你就完蛋了。”

“也是啊,没有人证啊!”

“……”冷姝。干脆说死无对证好了。“到底去干嘛了?我跟你讲,这可不是我好奇。而是刚才陈冲打电话来问你昨晚去哪里了。我怀疑是詹艋琛让问的。毕竟你们还没离婚呢,给他戴绿帽子可不好。”

“人家说不定在关心你的时候,随口一问。你想象力真是要不得。”

“好吧,其实我也好奇,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都说了啊,露天公园呆了一晚上。不相信,可以去查啊!”华筝抱着印刷好的资料,走了。

“……”冷姝。

华筝故意说在露天公园,不然说别的地方肯定会有人留意到她,要是都说没这个人,还不说她是撒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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