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海涛没有回去,陪着邹琼花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使精神濒于崩溃的邹琼花暂时得到一丝欣慰,忘却了眼前忧虑和烦恼。
“大姐,你就瞧好吧,我会把事情办得天衣无缝,他们不会看出什么,我在国外等着你的消息。”吴海涛穿好衣服说。
“但愿上天会能保佑我们平安无事,回去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这边一有动静马上通知你,要做好各种应变准备工作,随时准备出去。”邹琼花理了理乌黑的短发说。
她和吴海涛又密谋了一番,把一切想到的事情都梳理清楚,做好了应付对策。
“海涛,现在已是到了关键时刻,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总之行动一定要迅速,下手要狠,决不可儿女情长,这样会坏我们的大事。”邹琼花说。
“我心里已经有谱了,一定会做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一丝后患。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你也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吴海涛说。
“我再看看风声,估计他们还没有办我的意思,何况我又是副省长的候选人,想动我也得思量一番,我们这样做是最坏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离开。”邹琼花说。
“但愿形势发展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这么大的事不是那么轻易查处的。”吴海涛说。
“总之一定要小心行事,做好两手准备。随时准备出去,剩下的问题我来应付。”邹琼花说。
邹琼花和吴海涛离开了宾馆,她回到市政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神态安详处理自己的事务。
邹琼花把工作安排妥善后。她来到程市长的办公室,见只有他一个人在,她便走了进去,汇报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邹市长,昨天下午你干什么去了,手机总也打不通,想找你研究一下华夏的事情,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程纬方关切地问。
“昨天我的血压太高。到医院输了些液,本想没有什么大事,我向景宇把工作都交代好了,让他代我主持会议,为了清静些所以才把手机关了,现在已经没事了。”邹琼花说。
“没事就好,千万可要注意自己身体。人一到岁数毛病就多,工作组人员已经安排好了。这是成员名单和工作计划,你是主管财政工作的副市长,对业务比较熟悉,看看有什么遗漏没有。不行的地方再作修改,问题重大不能有一点疏忽,这也是我们的责任。”程纬方把打印好的文件递给她。
邹琼花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完全表示同意,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然后说:“程市长,华夏出问题这与我有着很大责任。过于轻信吴海涛了,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我请求市委给我处分。华夏出现任何问题这与我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邹琼花这是在探听程市长对她和华夏的态度,他有着一定的决定的权力,如果他不深究下去,那么事情还有着回旋的余地。
“邹市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都不希望他出现任何问题,必定他是我市的著名民营企业家,其影响面可想而知,华夏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付出的艰辛大家都知道,你思想也不要有太大的顾虑,要正确的对待这件事情,待把事实调查清楚再说。如果真是经营上存在一些问题,我们会好好的保护吴海涛,并不想把他怎么样,这么一大摊企业发展到现在不容易,谁也不想把企业搞垮,白书记也是这个意思。”程纬方说。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思想上有些压力,华夏出现一点问题,这都会引起人们的议论,会把一切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这些让我不得不考虑。”邹琼花说。
“这是正常现象,有些事情不能怪你,华夏如果真的有问题,你也不可能知道,因为它隐藏的很深,手段极为狡诈,不可能被人轻易的发现,这些我和白书记都能理解,所以,你要正确对待这个问题,工作中失误在所难免,这谁都避免不了,不要过多的自责,因此而耽误其他工作。”程纬方说。
“谢谢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会处理好各方面的工作,决不会因此而耽误正常工作。”邹琼花说。
从程市长说话的表情来看,对她还没有过多的想法,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邹琼花心里想道,她又和程市长谈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起身告辞。一会儿,邹琼花自己驾车离开了市政府。
袁丽娜经过几天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本想采取自杀的方式了解自己的一生,她知道自己的丑闻一旦公布于世。那将会引起轩然大波,惊动整个县城,成为全县人民茶余饭后的话题,那将是什么样的局面,她无法预料,只有离开这个可恶的世界,才能摆脱套在脖子上的沉重枷锁,使自己得到彻底解脱。
但她又想起黄丽梅劝解她的话,人的一生不能背着十字架活着,不能被感情的枷锁所束缚,自己折磨自己,要摆正自己的心态,敢于面对生活中的实际问题,正视自己的人生价值,把自己从复杂的灰sè_qíng感旋涡中彻底解脱出来。千万不要产生践踏自己的想法,那将是愚蠢至极、懦弱无能的表现,没有人能看得起她。
这也是对孩子及家庭负责,人们不需要懦弱者,只有振奋精神,彻底的解脱自己,这才是一条光明的大道,社会是不会抛弃她的。如果那样,孩子和家人会怎样看待她,人们只能把她当成弱者,同情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