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材就这么差,让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反应?
夫子,你真的是够了!
……
车上。
曾奕欢仍然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别克,副驾驶室里坐着李斯承。两人一起去上班。
曾奕欢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李斯承,他现在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若是平时,曾奕欢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她却觉得这车子里的空间真是狭仄,简直是局促了。
她想,再接两个月的官司,就把这别克换了,买一辆牛逼轰轰的路虎,空间又大又舒适。
“夫子,夫子,”曾奕欢叫了两声李斯承。
李斯承睁开眼:“奕欢有什么事吗?”
“没事!”曾奕欢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于李斯承,本以为他住她的,吃她的,还是一个打杂的,可她在他面前,完全挥发不出老板及房东的威力,倒像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曾奕欢不由地联想到西游记里那个持有吸星宝袋的妖怪,能把人慢慢地收到他那胀鼓鼓的包里。
她打了个哆嗦。
“奕欢,昨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李斯承说。
曾奕欢握着方向盘,她必须把方向盘握紧了,不然李斯承又要语出惊人了。
“什么故事?”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小和尚和一个老和尚,他们两人一起下山化缘,路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刚好遇到百年一遇的大雨,小河上的桥被冲垮了,河边有一个妇女,她急着过河,却不敢贸然下水,于是老和尚便主动把妇女背过了河。”
“小和尚十分不解老和尚的行为,他平时在寺里接受的教育是要戒色,可他又不敢问,两人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小和尚才终于问老和尚,为什么要背那个妇人,老和尚便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我在河对岸就把妇人放下了,可是把妇人背了一路的人却是你!”
李斯承讲完还对曾奕欢挤了个笑脸。
曾奕欢不由地又打了一个哆嗦。
“你的意思是让我赶紧放下,也就是占了便宜又卖乖的意思,对吧?”曾奕欢说:“你这个故事其实没有讲完整。”
“哦?怎么没有讲完整?”
“你忘了加四个字‘阿弥陀佛’……”
李斯承不由地笑了。
那晚,回到家里,李斯承仍然照旧给曾奕欢做饭做菜,但曾奕欢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李斯承的时候,她都觉得仿佛有一团绵花堵在了胸口,那种感觉怪怪的。
而李斯承却还是老样子,这一点,又让曾奕欢觉得很不舒服,她觉得这个寄人篱下的李斯承,又占了她便宜的李斯承,怎么样也要表现得心虚一点吧,但他没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这个男人的内心真是太强大了。
那晚,李斯承又准备去书房休息了,他正要躺下来,曾奕欢来敲他的门了:“夫子,你冷不冷?”
“我不冷啊,”李斯承仍然坐在地上看着曾奕欢,现在的曾奕欢脸有点红红的。
“地板这么硬,你睡了这么多天,会不会觉得很难受?”
“既来之,则安之。”
“要不……要不你去小米以前住过的房间吧,里面的被子都是洗过的,住地上不会感冒。”
“也行,”李斯承一点都不客气,马上站起来就抱着被子过去了。
还真是……曾奕欢看着李斯承进了房间,他的背影很高大,脊梁很直,那一瞬间她有一点恍惚。
正要转身,李斯承的门又开了,他探出个头来:“奕欢,晚安!”
吓得曾奕欢一跳。
曾奕欢嘿嘿地笑笑:“晚安!”
她快速走回房间,往床上一扑,拉过被子盖过头。
真是疯了,她居然收留了一个男房客,还同居了。曾奕欢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这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
因为她以前一直当李斯承是个界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种奇怪的生物。
似乎到了今天,她才意识到他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