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小公子对牌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他会去买这个搭灵堂的东西啊,当时小公子就是说来领月钱的。”
“月钱?”
“没错!”卢清连连点头,“从去年到今年的月钱。”
“你是白痴吗?”卢志鄙视的看着卢清,“小公子去年就出家了,你还给他发什么月钱,再者说了,小公子要领月钱你就给他啊,你不会拖的吗?”
“我是想不给来着,但是那些该死的和尚说,如果我不给,就是不承认小公子是我们卢家的人,哪他们马上就带着小公子回大林寺去。”卢清一脸的沮丧,“志叔,换了您是我,这钱你能不给吗?”
“然后呢?”
“最后我没有办法,就只好把小公子的月钱算给他们了。我还吩咐账房那边拖着,不要给钱的,但是没有想到这帮该死的秃驴根本没有去账房,而是直接在账房前面把府里采办胭脂水粉的卢笛给打劫了,将卢笛刚刚支出来打算去付账的钱拿走了,把对牌和我的批条丢给卢笛抵账了。”
“无耻!”卢志恨恨的说,“这帮秃驴的做法,哪有一点像是和尚该做的事情。”
“哪……志叔?”卢清小心的压低着声音,“您看现在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卢志闷闷的出了一口气,“灵堂搭都搭起来了,难道我们去拆掉吗?这样吧,你就当没有看到就好了,大公子那边,我会去回报的。”
“来来来,就是这里,挂上去,道广师弟你做的不错。”惠普对着站在梯子上的道广翘起了一只大拇指,然后转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普胜说,“普胜师弟啊,你看咱们这灵堂还需要增加什么东西啊?”
“这个吗?”普胜用手在自己的光头上摩挲着,眼神在这个灵堂里飘来飘去,过了好一会之后,他才一本正经的回答,“师兄啊,你看我和你一样,从来也没有跟着寺里的那帮和尚们去办过这种事情,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啊。”
“废柴!”智兴在一边说话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哪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布置?”普胜反问了一句。
“简单。”说着,智兴跑到了灵堂的门口,用手一指,“我们从这里到大门口,直接哗啦一下一匹白布扯过去,然后这边也一样,哗啦一下一匹白布扯过去,然后这边……”
“也是哗啦一下一匹白布扯过去?”惠普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头,发出了卡巴卡巴的声音。
“这个……”智兴带着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容回答,“好像是有点浪费布啊!”
就在惠普和智兴他们几个讨论怎么布置灵堂的时候,悟空正坐在西跨院自己原本的房间里的胡凳上,两只小胖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看着自己眼前的三个名字发呆!
卢清,卢楚,卢何,先杀哪一个好呢?
卢清是内院管事,三十五岁,已婚,有一个十六岁的儿子。住在北跨院,也就是卢府的外院的南角。卢楚是内院副管事,三十岁,未婚,住在北跨院的北边。卢何:内院副管事,三十一岁,已婚,有一个十岁的女儿。住在北跨院的东北边。
对照着自己调查来的资料斟酌了半天之后,悟空终于做出了决定,卢楚,就是你了。
首先,这个家伙的住处就紧靠着卢府的院墙,而院墙外面过一条街道就是这个坊的围墙。也就是说,一旦失手的话,只要翻过两道墙,那么别人想要追上自己,如果不翻墙的话,绕路都得绕一刻钟。
其次,卢楚这个倒霉鬼前几天被惠普从山道上吓的滚下去,摔断了一条腿,现在貌似都还没有好,也方便自己做什么事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卢楚这个家伙因为喜欢逛青楼,所以现在还没有结婚,比起另外两个都是一大家子人的目标相对来说要简单一些。
其实要做掉这三个家伙不管谁都很简单,但是问题是不能让人查出来。不但说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干的,甚至就干脆不能让人以为是谋杀。所以说,死因要不就要复杂到让人检查不出来,要不就荒诞到让人想象不到谋杀两个字才行。
这才是真正让人纠结的问题啊。
当然了,好在现在是唐朝,如果要是换了一千五百年之后的话,哪自己就真的抓瞎了。
仔细的观察了卢楚两天之后,悟空偷偷的再去找了一趟崔一宁,打发他出去给自己买了点东西之后,终于决定晚上就开始下手。
卢楚感觉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真是是非常的倒霉。首先是被老管事卢志派着监督一些卢家的家仆去大林寺门口跟那些和尚耍无赖。结果自己这些人还没有开始呢,小公子就带着一个粗壮的光头出现了。
结果,那些被内定去耍无赖的家伙几乎都没有事情,但是前去监督的自己和卢明两个人却遭受了无妄之灾,卢明还好一些,仅仅只是被暴打了一顿,歇了几天之后就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说脸上肯定破相了,但是最起码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自己就不一样了,虽然没有挨打,但是去倒霉的从山道上滚了下去,不但摔的一身都是伤,而且还摔断了一条腿。结果现在自己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不要说去嫖妓,就是走路都需要一个人扶着。
而且让卢楚最感觉到闹心的是,据惠生堂的郎中说,自己因为被那群该死的家伙抬回来的时候太不小心了,结果骨头歪了,也就是说,自己以后就算是腿好了也只能做一个瘸子了。卧槽泥马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