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抬起了头,看向门边,发现进来的人是陈世文。
“有事吗?”她问道。问完就自己都觉得这话挺废的。没事人家来这里干嘛?
陈世文径直就走到了她的跟前,在那张桌旁坐下。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换药。”
“哦!”楚灵芸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了这件事。由于这段时间换药的事都是她做的。她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立马跑到一边从包袱里拿出了伤药和纱布。尽助农扛。
然后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挽起陈世文的袖子,楚灵芸一点点的拆下那原有的纱布。
经过这么段时间她的动作已经熟练了很多。对那狰狞的伤口的免疫力也提升了不少,只是当看到那裂开的伤口,楚灵芸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你怎么不早说啊!”楚灵芸说着就加快了手里的速度。血液已经干涸,黏在了伤口与纱布之间。
这样的状况让她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
“忍着点啊!”
她对他说着。不过陈世文始终没有回应。感觉自己就是在做独角戏的楚灵芸郁闷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比起和陈世文磕还是眼前的伤口更重要些。怎么说。在之前救自己的时候恐怕最少也会影响一点。只是想了想后,楚灵芸又觉得这个家伙又是纯属活该。
明明有实力轻松干掉那些人不干,明明在察觉到伤口裂开的时候就能换纱布的时候不换。非要等现在都粘在一起,撕下来的时候会要了老命的时候才来找她。
简直就是……
是什么?
想着,楚灵芸忽然对他也找不到了形容词。
哎。想那么多干嘛,不管了,先动手吧!
思绪回到眼前,楚灵芸小心翼翼的解开缠绕在陈世文手上那最后一圈的绷带。
只是这样的情况哪怕她再小心也没有办法在不触及伤口的状态下安然解开。所以当染血的纱布拿开,陈世文的伤口已经再次流出鲜血。他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不过只是唇色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额上有着一些汗。表情却还是如平时一般的端正严肃,外加不把人放在眼里。
整个过程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哪怕只是一声闷哼。
楚灵芸就搞不懂,如果他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会有如此的气魄与忍耐力。而如果他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奋斗人士,又怎么连红薯都不会吃。
对眼前人的身份她表示极为的怀疑。不过当她这探寻的目光望去,回来的却是他好似在看伺候自己的婢女不专心时的那种训斥与警告的眼神。
“活该!”被这态度给弄毛了的楚灵芸直接就对陈世文恶狠狠的丢下这两个字。
然后低头,拿起了那瓶粉末状的伤药一点一点的洒在他的伤口之上。
忍住,她才不要跟有病的人计较!
楚灵芸这样想着,而且目光转到那可怕,一眼就能看到血肉与伤口后心里的所有情绪全部也就都一扫而空,全神贯注的开始上药。
她的十指纤长而柔弱,没有任何一丝做过活计的痕迹。
也许是某家的小姐。
陈世文在心里这样想着,在联系到手下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在调查楚灵芸和丁离晨的身份。只是暂时没有消息。
你是谁呢?
他想着,但眼前女子专注的神情不自觉的就把他的思绪给吸引了过去。
黛眉如墨,眼睛如春雨洗过的清晨,她很美,这点陈世文一直都没有否认。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脑子有点不太正常!和正常女人好像永远都不在一个世界!
他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家才能养出这么奇怪的女儿!
差不多上好药了,楚灵芸就拿起了纱布准备重新开始包扎。
这个过程难免是会有些痛的,但陈世文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楚灵芸纵使聚精会神的帮他缠着纱布也感觉像是在折腾一个木偶般。
没有成就感!
更没有和木偶交流感情的兴趣。只是低着头,熟练的动作。
而陈世文一直看着她。距离很近,从她身上可以嗅到一种药草的清香。
不禁开口问道:“为什么不用花香?”
“嗯?”楚灵芸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了他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用的熏香。在这样满是伤药的房间里居然能分辨出她用的是薄荷,不禁稀奇的说道:“你鼻子还真灵!”
这显然不是陈世文想要的答案,所以他没有接话。
楚灵芸不禁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折腾着手里的纱布,边折腾边说道:“因为不喜欢和别人一样!”
后宫的女人太多,不管用什么花制的熏香,都会跟人撞上。所以就用薄荷咯!气味调淡一点就好,清爽宁神又好闻。
“更何况谁告诉你薄荷没有花的!小小的白色,没见过你可以不要乱说!”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楚灵芸也做完了全部收尾工作。又是一个美丽的蝴蝶结在陈世文的手臂上翩翩起舞!
“搞定,收工!”她收回手,看着陈世文得意洋洋。
这种情况陈世文已经见怪不怪,反正盖在衣服底下别人也看不见也就随她去了。现在药换好了,他也就该走了。于是就站起了身,不过还没移开一步他就发现了哪里不对。
“喂,要走就走,你抓着我的手干嘛?”楚灵芸挎着一张脸看着陈世文,这家伙从不说一声谢就算了。现在还想干嘛,吃豆腐吗?尼玛,丁离晨也就这么一次不在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