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楚灵芸自己都觉得绕。
其实她想的只是如果自己为了他挂了，他又对自己念念不忘的话肯定会痛苦。
所以如果他还能喜欢别人的话，挂就挂吧，反正那画面再让人感觉不舒服她也看不到！
但当真要做这个选择的时候。哪会想到这些。
至少以现在两人如胶似漆的状况来说，她肯定下意识的会选择让他活着。
所以结果就是给了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明泽听不懂她的意思，但听到最后那个不愿意眼里明显不悦像要生气。
楚灵芸的手从他的额前滑落让明泽不得不闭上了眼。
他皱起眉想发火，但她先说了话。
“其实你一点都没听懂对不对？”
明泽的话全部都被这个问题给噎在了喉咙里。
他确实没听懂！
楚灵芸收回了手，看着他笑道：“没听懂就对了！”
语气轻快到让明泽更加生气，可楚灵芸没有任何负担的放开手走开。
“等什么时候你能听懂了。你就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
她消失在明泽的眼前。给他留下满心的茫然。
不懂就问从来都是明泽的好习惯，但他又不敢去问丁离晨，只能去找了雪倩。
可是一上午的时间，雪倩不是忙就是和楚灵芸在一起，根本没时间理他。或者说没心情理他。
“你总在我面前晃悠什么，没看我忙着吗？整个府里就你最闲！”
正在看账本的雪倩一抬头就又看到了一整天对自己阴魂不散的明泽，没半点好气的就先训斥了一句。
明泽一肚子的怨气，张嘴就来：“你忙什么啊？府里又不是没账房先生，就你非要多管闲事！什么叫整个府里就我最闲，师娘不是比我还闲吗？”
把话题转到楚灵芸身上，雪倩双目一横，直接一把雪亮的眼刀飞了过去。
“她的工作我做了怎么样？你有意见？还有国师是娶了公主当夫人。不是雇佣了公主当劳动力。就你这样的男人，有人愿意嫁才怪！”不知道为什么，雪倩今天的火气格外的大，语速比明泽还快，噼里啪啦。
“对了，我就是多管闲事！你还有意见吗？”
她的目光像是要杀人，明泽被看得一哆嗦。虽然还没有明显缩手缩脚，语气已经放弱：“我就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这么激动至于吗？”
“你要问问题是你的事，我回不回答是我的事！闭嘴！”可雪倩的反应更加激烈。最后两个字说出的同时大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放在案上的毛笔一震，墨花四溅。
刚好看到这一幕的楚灵芸不禁同情的摇了摇头。
哪天招惹雪倩不好偏偏这天！
正好身边有丫鬟走过。楚灵芸就叫住她笑着说道：“那个，熬一碗红枣桂圆汤给雪总管送去，顺便跟厨房说声晚上的话炖个乌骨鸡汤，放点枸杞，谢谢！”
“是，夫人！”楚灵芸叫不上这丫鬟的名字，但丫鬟必须是认识她的，低头应声后就退了下去。
丫鬟退去，她身边的男子不禁笑了一声。
“你还这么客气！”
一开始的时候她对着府里的丫鬟家丁客气，丁离晨只当她是人生地不熟。可现在都半个多月了，她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做主人的架子。
就连雪倩指挥起人来都比她利索。
“嗯！”楚灵芸点头，站在台阶上把下巴搁在丁离晨的肩膀上，从背后抱住了他，“这样舒服点！虽然已经给了他们工钱了，但反正谢谢也不要银子。多说两个字也不掉块肉嘛！”
丁离晨抓住她从背后环来的小手，拇指轻抚。
红枣、桂圆、乌鸡、枸杞。
这些东西联系起来稍微有点常识的就能联想到雪倩现在是处于一种什么状态。
不过他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小徒弟默哀的心情，自找的能怪谁！所以一心放在楚灵芸的身上问道：“你的呢？这个月来了吗？”
楚灵芸先是想了一会才转过弯来。
眼珠转了转，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应该是几天后，不过哪有这么快！”台吉东划。
说着她就咋了咋嘴，这么早就生娃可不划算，她还想再玩几年呢！
不过丁离晨的想法与之相反，他看着前方，语气悠长，像是自言自语。
“有点慢啊！”
“喂！”
楚灵芸立刻抗议的反抓住了丁离晨的手。
“太早太早太早！我自己都还是孩子！”
虽然这里女子十五成年，但楚灵芸的思维还停留在以前的十八。更何况她的性格似乎怎么都不适合当妈！
“不早了！”丁离晨轻轻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
“皇后都说了，不指望那几个不争气的，就巴着看你能不能早点生出她的皇外孙！”
丁离晨一句话就戳准了楚灵芸的死穴。
现在进宫只要见到杜月嘴里永远念叨的就是这句，每次说得楚灵芸简直恨不得挖个坑遁地逃走。
她找了各种借口推辞，但永远抵不过那三句话。
“男人的心不稳，你要赶紧的生个儿子，稳住位置！”
“无后为大！”
“本宫就等着抱孙子了！”
楚灵芸根本没话反驳。
而现在丁离晨抬出杜月她也根本没了话，正好发现眼里的明泽居然还在处于暴躁期的雪倩面前坚挺，她转过话题，也确实一时来了兴趣的问道：“你说他们是姐弟还是姐弟恋？”
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要比一般人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