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莞一时没听明天白子衍的话。
连诀却懂了他说的是男女之事。他清了清嗓子:“那个,白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儿,你就不需要操心了。”
白子衍还想说点什么,连诀早吩咐青阳赶起了马车。
白子衍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白老爵爷走到白子衍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子衍,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该放手还是放手的好。”
“爷爷……”
“你爷爷我也想见你娶妻生子啊!”
白子衍抿住嘴唇,没有说话。
白老爵爷再次拍拍他的肩膀,才上了马车。
白子衍却一个人呆呆站在街头,陷入了沉思……
*
城外,某件密室内。
越国公洪升站在地中央,看着对面背对着他坐着的男子,一脸的怒色。
“你说过,我给你钱,你把连诀的项上人头给我!”
椅子后面的男人呵呵一笑:“越国公,你也知道,世事无常,我们也尽力了,只可惜,还差了一点儿。不过,下一次,一定还你一颗完整的人头。”
“下次?你觉得的还有下次吗?”洪升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一次失手,连诀的护卫就会更加严密,你们还能有机会?”
“越国公,你要是不相信我们,何必来找我们做?”男人依然优哉游哉的说道,跟洪升的气急败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要知道你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自然不会找你!”洪升说道:“快把订金还给我!”
“酒酿饭袋么?”男人冷笑了一声,突然一根竹签从椅子后面射了出来。直奔洪升面门而去。
洪升好歹也久经沙场,这一根竹签却来势凶猛,他根本来不及夺。
可竹签在距离他一寸的距离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垂着落在了地上。
洪升惊魂未定的看着掉在地上的竹签,又抬头看了看男人的背影:“你,你想干什么?”
“放心,越国公,你可是我们的大金主,我不会杀了你的。只是让你看一看,我们是不是酒囊饭袋罢了。”
洪升嘴角抽了抽:“哼,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下一次再不成功,你们要赔我双倍的订金!”
“来人,送越国公出去!”
洪升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密室。
一直背靠着门的男子这才转过身来,他脸上带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夜叉面具,让人望而生畏。
他低头看着桌案,只见上面刻着衣一副大梁国的疆域图。
除了大梁国,周围的各个藩国也都标注在上。
北边,是戎胡各部。西北是西凉,西夏,西周国。中原是大梁国的疆域。再往下就是南夷三国,大理,黎国,和滇国。其中最西南边陲的滇国已经被画了个大叉叉。
男人伸出苍白的手指,来回抚摸着桌案上的地图。突然,手变成鹰爪状,朝桌案上狠狠插去。
硬木桌案在他的指力下瞬间化为粉齑。
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森森的杀气,夜叉面具看起来更加恐怖。
“晚儿,我说过,一定会让整个天下为你和儿子陪葬。很快,这一天,就快到来了!”
*
连诀和沈向莞遇袭的事情,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封锁了消息。所以王府里的生活还一切照常。
夙夜加派了好多暗卫,当然暗卫平时都在暗处活动,所以王府里还跟往日一样宁静。
只是王府的北院却似乎比往日热闹了一些。
周嬷嬷听灵儿说,沈向莞和连诀在济仁堂同宿一屋,连忙张罗着人把连诀的衣食住行的东西都从书房里搬到了卧房里去。
而连诀竟然也默许了这种行为。毕竟周嬷嬷是知道分寸的人,如果连诀不同意,她也是万万不敢做什么的。
所以晚上就寝的时候,连诀一回屋,周嬷嬷和灵儿紫音都很是自觉地的退了出去。
沈向莞一回头,只见屋里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了。只剩连诀站在门口。
连诀微笑着走到梳妆台前,帮沈向莞摘掉头上的珠花和金簪。
“今天你去上朝了?”沈向莞透过西洋镜望着身后的男人问道。
“恩,今天上的是小朝。”连诀说道。
所谓小朝,是皇上召集大臣们在内阁开小会。小朝基本是天天都有,只是召集的大臣不同。而大朝是文武百官全部到场,在承乾殿外举行的。大朝一个月也只有两次。
“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吗?”沈向莞问道。
“丽侯呈上了世子名册,首推丽骁为世子,皇上准了。”连诀淡淡的说道。
沈向莞心想,皇上果然是在帮忙扶植连诀的人,难道他是想帮助连诀对抗洪家吗?
“大理王太子也在场,他说南夷邪教兴起,希望皇上派军驻守南疆。”连诀说着,透过镜子看着沈向莞:“不过皇上并没有同意。”
“看来大理想跟大梁和亲也是为了借兵吧。”沈向莞说道。
“没错,只可惜亲事没有成。莞莞,你怎么看?”
“总觉得这其中有很多看不见的手在暗处操作,很难说。不过,邪教兴起,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很多人打着宗教的旗号召集兵马,最后起兵反叛,这样的事情历朝历代都不鲜见。一旦邪教势力壮大,国家的根基就会动摇,最后吃苦的还是百姓。”
连诀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莞莞说的没错。”
“我觉得皇上应该派兵,把邪教势力扼杀在襁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