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广安候,如果我们不谈国家大事,那我们该谈些什么?你知道,堂堂男子汉是不会对家长里短感兴趣的。”张斯国的代表打趣地说。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是啊,像你这种巾帼英雄,若把时间花在家长里短上不是有些浪费了吗?”泖国代表刘乐一脸笑容地应和着。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喜臻却很清楚——刘乐是表面上保持着客气,心里对她却是极其仇恨的。
想当年,正是她女扮男装潜入泖国的军营中去打探机密、也是她凭着新式武器和奇门遁甲术令泖国军队一败涂地的。那场败仗大大地挫了泖国的锐气,也让泖国在过去的一年里无论经济、贸易还是其它方面都陷入了停滞,甚至有后退的现象,每每思及这些,泖国国君都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所以,刘乐这次出使球国还有一个任务——刺杀沈喜臻。
“要干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如果事情曝露,则嫁祸给他国人,如果嫁祸不成那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请求球国国君出面帮忙,要么自杀身亡。总之这两种选择都得在消息传到曦国之前完成。”泖国国君临行前对他郑重地交代道。
刘乐当即领命,并签了生死状。
如今,看着眼前这位明艳端庄的女子,刘乐真是又爱又恨,五味杂陈。
当然,最终,还是家仇国恨占据了他的意识,他知道,只要时机适合时他便会出手,绝不手软。
他善使‘夺命追魂针’,这是一种藏着剧毒的针法,只要被刺中的人都能在半盏茶的时间内毙命。
面对着刘乐的激将法,喜臻笑而不语。
她可没那么容易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过了一会儿,喜臻笑容满面地说:“既然大家喜欢谈国家大事,那就请各位将你们国家最了不起的一项国.策拿出来讲一讲吧。让我们互相学习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
随后,大部分人都说:“行。”
不就是赞扬自己国家的意思吗?谁不会?至于内容是真是假那就取决于他们自己的诚意的多寡了。反正,就算胡扯一通,其他人也未必敢揭穿。因为说的人总比他国人更有发言权。
于是,各国的代表便轮流地说起了自己国家最了不起的一项国.策来。
在听着他们说的过程中,楚子厚和沈喜臻的眼神长久地胶结在了一起。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但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将对彼此的思念、担心和祝福全都通过眼神来表达着。
渐渐地。他们忘记了四周的一切,眼里只有对方的一颦一笑和一举一动了。
“大司马,您的眼睛怎么一直盯着广安候看呢?我记得好像广安候是有婚约了的啊!”张斯国的代表问,一脸巴不得天下大乱的神情。
由于他坐在喜臻的旁边,而喜臻又坐在楚子厚的正对面,所以能将楚子厚的神态和举止看得一清二楚。
其他人其实也有所觉察,只是觉得那是别人家的私事,因此也就不好多管闲事了。如今见有人提出来,大家当然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了。
听得张斯国的代表这么一说,喜臻和楚子厚都立即收回了眼光。
“众位莫要误会。广安候乃我夫人的堂妹的女儿,所以我对她难免会关心些。”楚子厚忙站起来解释道。
众人半信半疑。话说回来,即使是这样的亲戚关系也不见得两人就是清白的啊!因此大家淡淡地笑了笑。
喜臻则不做任何解释,而是将话题一转,接着谈起了‘国家大事’。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国家大事’当中。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下人们走上前来为大家点起灯。
“时候已不早,我们回去用晚膳吧。”隗达对大家说。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宫。
用完晚膳后,各自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的楚子厚开始想办法打探喜臻的住处。
虽然已经来球国三天了。但由于他住的地方有人监视着,所以他去哪里都得小心翼翼,更何况他知道沈喜臻那边也有人监视着,因此根本没有私自见面的可能。
这天晚上。他终于从一个宫女的口中探得了她的住处,心中顿时大喜,原来她住的地方离他现在的下榻处很近呢。
所以,他决定在离开球国前与她再见一面。
即使要克服重重的阻碍,他也要去见她。
………………….
通过派人秘密打探,刘乐获悉了喜臻的住处。
明日。各国的代表都要回自己的国家了,在回国前,他必须得执行国君交代的那个任务。
夜已深,喜臻并没有睡。
她已经测算出今晚会有人来暗算她。
所以她吹熄了灯,端坐在角落处,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扑扑扑的几声,几枚飞镖射穿窗户直射进了她的房内。
她知道这是有人想引她出去,因此她身手敏捷地蹲下去,从左侧墙角滚到右侧墙角,将身体紧贴在墙上。
扑扑扑,又有几个飞镖从另一个方向射进来,打在桌面的花瓶上,花瓶随即发出破裂的声音。
从这飞镖所发出的声音她判断——此人就在离这房子不到三丈远的地方。
而且每一次投掷飞镖的距离都比上一次要近。
危险正在一步步地逼近。
她屏息静气,猫下身子来到房子后面的后门处,伸手轻轻地拨开门栓,然后飞也似地朝后花园冲去。
刘乐从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