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楚子厚的脸上不禁泛起甜甜的笑意。
没有人知道他是那么地盼望着这一年过去,届时,他便可以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来了。
他常常在看着时她心生感叹,感叹自己何德何能,竟能与这般美好的女子缔结良缘。
他和喜臻一样善于看人的面相和感知其气场和能力,他知道喜臻知识丰富、能力强,是典型的智慧型人物,即使到老时也依然会是一个魅力四射的人,到哪里都能牢牢地吸引着人的注意力。届时的她还可能因为和他生了一大堆孩子而显出了仁慈温和的一面。楚子厚越想越觉得憧憬。
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真是想想都觉得浪漫非常呢。
他知道,他和她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而他也因为遇见了她而活得越来越像心目中的自己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楚子厚也渐渐地意识到两人关系中需要调整和补充的地方还有很多,不再像前两年那样只觉得搂搂抱抱、亲亲昵昵才是爱的表达,如今的他反而更愿意关注两人关系中更深层次和更生活化的东西,比如关注一个人的秉性、品性,更关注其衣食住行、欢忧苦乐。他觉得这是一种比卿卿我我更有分量、担当和质量的爱。
他想要这样的一份感情,而聪明的沈喜臻恰恰也追求这样的感情,所以两人能够很和谐自然地相处在一起。
当然,对于正当年华的他们来说,爱对方的表现自然是少不了身体或者眼神的亲密接触的,只要把握好这其中的度即可。
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并非难事,他们都是内敛的聪明人,都懂得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作了一首《云中鹤》,送给你,望你此行能像云中鹤一样吉祥、高雅、自由自在,不受燕雀之网所罗。”楚子厚俯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微笑着说。
“好啊。我洗耳恭听中。”听得他这么说,喜臻赶忙从他的怀中走开,坐到他的正对面去。
弹琴需要适当的空间,怀中搂着一个人是会影响发挥的。
上次她出使球国时他为她作了一首晨光曲。这次又为她作《云中鹤》,可见他的心里对她倾注了多少的感情和祝福!
她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
她静静地撑着下巴等待着他的精彩表演。
只见他长袖一挥,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拂过,一阵仙音般的旋律便流泻而出。
紧接着,似有笛子在轻轻地吹起。又隐隐有鸟儿振翅的声音,还有轻轻吹过的风声,旋律悠长,韵味十足,在慢慢的变奏中,喜臻仿佛看到了天地初开的晴朗,也看到了天空万里无云的开阔景象,随之,她听到了仙鹤欢快的叫声,无比逼真地从他那双神奇的手中传出。
同是精于琴艺的人。喜臻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年里楚子厚的琴艺已经在她之上了。她为他的进步而高兴。
她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一身白衣端坐着抚琴的他显得如此的气定神闲、神姿高雅,宛如风尘之外的仙鹤,她看呆了。
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才能和自己有这般契合的精神交流了。
她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所有语言。他把他的心通过这种方式完完全全地向她展现,她因此而完完全全地读懂了他的旷达、真挚、风骨、深情、以及玄心。
她是那么地喜爱着这样的他。
等他弹完望向她时,他发现她睁着一双泪眼定定地望着他,那眼神里有感激、赞赏、欣慰、还有不舍,衬着她鲜花般的脸庞更显娇媚动人。
他的心里不由得一动。
显然,她什么都听懂了。对于琴道中人来说,能逢这般的知音是多么的不易,因此楚子厚的心里也很激动,他笑着问:“喜欢吗?”
“嗯。很喜欢,我想我在远行的途中耳边也会时常响起这美妙的旋律的。”
楚子厚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是谱,你闲时可弹着玩。”楚子厚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折叠得十分平整的纸来。
他连这点小事都做得如此的妥帖。
她又一次从心里对他生出敬佩之意。
在她伸手接过的当儿,他顺势轻轻一拉,便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可真是个机会主义者。
可是她喜欢。
她顺势将脸紧贴在他的胸前,倾听他的心跳声。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梅园相见时你递给我灯笼的事吗?”
“嗯嗯,怎么能忘记,你那时的表现实在是太大胆了。”喜臻想起了那件事,莞尔一笑、
那时的他想趁着她将灯笼递给他时趁势将她拉入怀中,可那时他们认识才不过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她对他的了解泛泛,所以内心里对他是极为警惕的,因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从他紧握着的手中逃脱了。
那时的他想必就已经为她而动心了吧?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行为呢?
想到这,喜臻顿时觉得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亲吻的事吗?”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问,脸上带着能融化坚冰般的微笑。
她当然记得,那是在她毫无心理准备下进行的,可是又是那么的让她欲罢不能,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脸红心跳。
将这些细节拼凑起来,她更加知道了他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
“记得,女孩子的初吻是会记得一辈子的。”她红着脸说。
他笑了,伸手捋了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