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梅园里的梅花并没有全谢,枝头上还疏疏落落地盛开着三几朵,看起来风姿绰约且富有诗意。喜臻站定,久久地望着它们,心里的震撼并不亚于欣赏满树开花时。
也因为今日要和清平王在这个安静又美丽的地方相聚,她的心里更添了几分激动和柔情。
“香儿,待会清平王会来,你先去煮水泡茶吧,把点心也一并摆出来。”喜臻笑着对她说。
“小姐?你这是私会情郎。”香儿睁大着眼睛说。在曦国,没出嫁的女子和单身男子私下见面是会被说闲话的,即使是已经有了婚约的也不行,除非是有长辈和家人在场。
小姐这是明知故犯呢。
“看你说得那么严重,我和他也只是想一起赏赏花、说说话罢了,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喜臻一脸温和地说。
“可你还瞒着夫人。”香儿撅起小嘴来。
“所以请你别告诉她。等你有一天有了心爱的人时你便能体会我们的心情了。”喜臻握着她的手说。
“好吧,我明白了。”香儿感念小姐对自己的好,所以也不忍心辜负小姐的一片心思,遂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往前走,很快便到了院子里。
将琴放下后,喜臻直登上凉亭。
她想从凉亭上俯视整个梅园,也顺便眺望梅园门口的那条路,以便能看见清平王的身影。
没有哪个时刻能像她此时这般全身心投入地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也因为这样的专注,这等待的时刻显得格外的漫长和难熬。
哒哒哒,终于听到了马蹄声,喜臻的心里一喜,忙朝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是他,穿着一身白衣,骑着他的白马,正朝这里飞奔而来。
他为她而来。
一想到这,她的心中便涌起无限的柔情。
听得敲门声的香儿飞奔着去开门,喜臻也从凉亭处下来直往前门走去。
“你家小姐在哪里?”将马拴好的楚子厚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凉亭上。”香儿答道。
“行,我去找她,对了,香儿,这些水果和点心你拿去摆上桌吧。”楚子厚将食篮递给香儿。
“好的。”香儿知道他想和小姐独处,忙提着食蓝便往院子里去。
楚子厚则抱着琴往凉亭的方向走。
才走没多远,他便看见了正朝他走来的她。
他立即将琴放下,朝她奔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同时,他温热的唇便贴上了她的红唇。
因为太想念她,昨晚一宿没眠的他此刻如遇救星,现在看见了她,他那备受煎熬的心便瞬间得到了治愈。是的,从上次在梅园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便知自己已万劫不复,只有她才能解救。
她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般的狂热和大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一边想推开他,一边又不自觉地抱紧他,然而他的怀抱不正是她千百次在梦中憧憬的么?因此她顺从自己的意愿勇敢地回抱了他。在他的怀里,她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
他开始吻她,一点点地,又不容置疑地,仿佛要把所有对她的爱和对缠.绵的理解都揉进这个吻中。
这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因此两人都怀着欣喜和神圣的心情来面对它。
春风柔柔,阳光暖暖,所有的春意都仿佛是为这一刻而准备的。
她在他的吻中感到眩晕,一种无比幸福的眩晕,因此也试着回应他,这一回应,收获的是他更热烈的、更深入的、仿佛要席卷一切的激吻。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发烫,他也是,她更紧地抱住了他。
已经将茶泡好和将点心都摆好的香儿走出了庭院,想告诉他们可以进来品赏了。
然而,香儿放眼四望也没见着他们的身影,心下有点疑惑,又接着去找了找,没想到就碰到了这般缠.绵的一幕。
清平王将喜臻抱着那么紧,仿佛要将她掐入自己的身体内。而喜臻也将他抱得那么紧,仿佛再也没有东西能将彼此分开般。
而最让香儿脸红耳赤的是——他们在亲吻,不,是在激吻。
香儿平生从未见有人这般热烈地接吻的,因此很是惊奇,既想看又不太敢看,又怕惊动到他们,只好默默地看了几眼便提着裙摆轻轻地离开了。
时间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喜臻和清平王才缓缓地回过神来,但两人仍然紧紧地拥抱着,眼神也久久地交织在一起。
清平王眼神温柔地望着她,就像一个丈夫望着自己深爱的妻子一样,过去从来没有一个时刻能像现在这样让他感觉自己的人生是圆满的,他希望能将这种感觉传达给她,让她知道他内心里有多感激能遇上她。
她感觉到了,她早就感觉到了,所以她才冒着那么多的风险放心地把手交给他,回应以同样真挚的爱。
“我对你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爱,我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我回北疆去,我每天都会想你想到发疯的。”清平王凝视着她红苹果般的脸说,巴不得马上就能和她进洞房。
“我也一样,我也会没日没夜地思念着你的。”喜臻仰望着他说,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只好踮起脚尖来又一次深深地吻上他的唇。
这一下又像天雷勾动了地火,两人的唇又瞬间如胶似漆地粘在了一起。
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在加升,很快便像两团燃烧着的火焰了。
这般下去,两人的理智都会燃烧成灰烬的。
喜臻终归是顾虑得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