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参见太后,太后福寿安康。”拓跋寒附和说皇兄参拜太后。
安阳公主微微下拜,一举一动都优雅端庄,她轻启樱唇,声音犹如悦耳的山泉,她恭敬道:“安阳参见太后,太后福寿安康。”
“免礼,都坐吧。”太后在一起到来的拓跋泽三人行礼之后,她昂声道。
“谢,太后。”拓跋泽为首先道谢,然后依次落座。
很久都未见太子风夜寒的安阳公主进入殿中之后,她便毫不遮掩的直接看向了太子风夜寒,不过在她看到风夜寒面上带着的面纱,也无法遮掩他额头出现的浅淡黑纹时,她眼中带着惊愕,但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坐定之后,拓跋泽看向太后道:“听闻大将军府的镇国公老夫人重病,太后一直居住在大将军陪伴老夫人,小王也不知道太后何时回宫,未能前去给太后请安,还请太后海涵。”
“哀家回宫没两天,这些日子哀家凤体不适,就算二皇子真去给哀家请安,怕是也见不到哀家。”太后看向拓跋泽语气温和地说着。
“还请太后以凤体为重才是。”拓跋泽抬眸看向眉目间带着一丝疲倦的太后恭敬道。
“二皇子有心了。”太后面色微动了下,她看着拓跋泽的视线移到坐在拓跋寒之后椅子上的安阳公主,她温声问道:“安阳公主身上的伤痊愈了吗?”
安阳公主一直都是在注视着太子风夜寒,此时听到太后唤她,她忙回神转头看向太后微微一笑,言语之中带着恭敬道:“多谢太后关心,安阳身上的伤早就痊愈了。”
太后点了点头,言道:“这就好,万不得落下病根才是,不然哀家都法子给你父皇一个交代了。”
“太后严重了,安阳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嘛,还生龙活虎的。”安阳公主一听太后这么说,顿时脸上一紧张立刻出声回应道。
太后嘴角噙着一丝弱微的轻笑,对安阳公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太子风夜寒道:“太子,瞧今天安阳公主打扮的多好看,在这寒冷的冬季就像春天的蝴蝶那般,让哀家提前看到春天,心里也分外愉悦,太子,你说呢。”
风夜寒在安阳公主进大殿之后根本就没去看安阳公主一眼,眼下太后开口,他知道太后的意思是让自己去看安阳公主,太后的用心,他早就猜到了。
在太后的话罢,他转头看向安阳公主,开口称赞道:“很美。”
虽然是称赞,但是语气冰冷的毫无一丝赞美的意思,向来火爆脾气的拓跋寒顿时看着风夜寒的眼中出现了怒意,直接脱口而出道:“小王的皇妹自是美,听说有大云第一美的白玉珠容貌尽毁,这下子,太子殿下,小王的皇妹该配得上太子了吧。”
风夜寒在听到拓跋寒说起白玉珠容貌尽毁的这一瞬间,袖中的双手瞬间握紧,那冰冷毫无一丝情绪的狭长凤眸看向拓跋寒,他冰冷道:“一直都配得上。”
风夜寒淡漠的一句回话,瞬间让拓跋寒一怔,随后毫不遮掩的冷哼了一声,他嘲弄风夜寒,显然没有激起风夜寒的怒火,果然变的分外冷漠了……
“寒儿,不得放肆。”拓跋泽出口训斥拓跋寒,而后,他看向太子风夜寒道:“小王的皇弟向来莽撞,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介怀。”
风夜寒漆黑凤眸看了一眼拓跋泽,然后转头看向太后言道:“太后,有什么要说的直说吧,皇孙有些累了。”
太后看向太子风夜寒,手中握着的佛珠瞬间收紧,她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太子风夜寒,而后,她看向拓跋泽言道:“这些日子宫中琐事着实太多,让皇上也无暇顾及二皇子们,二皇子要谅解才是。”
拓跋泽看向太后道:“皇上日理万机,小王们自当理解,但是,事关楼兰国和大云结秦晋之好,这毕竟也是国事了,再怎么忙碌也该分事情轻重才是,太后,您说呢。”
太后看着拓跋泽的眼眸微眯了下,她温声道:“二皇子所言确实,这不,皇上着实无暇,哀家便亲自来商量这两国秦晋之好之事……”
“如此之好,小王还担心小王们无法回国,要在大云过完这个年,待好春暖花开之际才能等到皇上的宣召,今天太后主动前来,着实让小王感到受宠若惊。”拓跋泽直视着太后,他的言语之中带着意味深长,他看向太后言道:“多谢太后了。”
安静立在太后身边的连嬷嬷听到这话的时候,她不由抬眸看了一眼拓跋泽,这些春暖花开,都是在暗讥皇上忽略他们,将他们丢在云照宫不管不顾,这样的言语着实是一种冒犯……
太后岂会听不出拓跋泽看似很随意的话语之中的暗嘲热讽,不过,的确是他们大云理亏在先,但是,大云可不是随意被人嘲弄的。
“让二皇子久等真是皇上的不该,但是二皇子毕竟不是皇帝,自当不了解做皇帝的苦累,皇上每天忙碌日理万机都是为了大云百姓……”她神色淡然的看着拓跋泽开口说道,微顿了一下,她面露慈和的言道:“他是大云子民的天,只有撑好大云这片天,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毕竟两国间的秦晋之好,自当是百姓最为重要。”
太后的这番话一出,拓跋泽的脸色顿时僵硬,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他言道:“太后所言甚是,小王真是拙见。”
拓跋寒看到拓跋泽便宜没捞到,反倒被太后给反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