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等着程薇来解救我,她很像是我的天使,在我水深火热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帮我肃清那些乱七八糟的敌人和罪名,可我等了很久她都没来,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蓝琦。
我对她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法拉利车展的开幕仪式上,当然了,还是因为她身边站着邵伟文,这个邵氏集团唯一能把绍坤压盖过去的人,我对他有些探究,是建立在被绍坤的伤害之上。
至于蓝琦,她很红,不管曾经怎么样,在傍上邵伟文这棵大树后,她的知名度比火箭发射的速度还要快了几秒,大街小巷都是她的碟片和出席红毯节的相片,天生尤物,眉目间却多了几分妖娆和不善,不过她在男人面前总是楚楚可怜到了骨子里,尤其是面对邵伟文,那说话的细声细语让我听了自叹不如,谁怪我就是副天下人都欠了我钱的嗓子呢,演不出让男人销魂蚀骨的柔情蜜意。
我一直以为她是绍坤的菜,没想到邵家人品味都差不多,不知道邵老爷子年轻时候是否也爱过几个这样的白莲花。
程薇和我的想法一样,对蓝琦颇有微辞,而小九却看不惯的说,我们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谁不知道滨城的女人见了邵伟文眼睛都冒泡,恨不得使劲手段陪他睡一夜从此飞上指头当凤凰,哪怕当不成名正言顺的邵太太,做个情妇也能活得光鲜亮丽众人拥簇少奋斗个三五十年。
大抵惺惺相惜,谁让小九也是个绿茶婊呢,当初和我抢客户争头牌车模,现在又来近墨者黑,我可不只一次在她隔壁的卫生间隔断里听到她打电话给成人用品店订购一款和邵伟文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我碍着面子没说出去,不然她这张俏丽如苏妲己的脸蛋,真就没得见人了。
无数个yù_wàng熏心的傍晚,无数个寂寞难、耐的午夜,在红酒、磕粉以及情、趣调调味品的刺激下,扭动腰肢忘情摇摆的女人和精壮嘶吼不知今夕何年的男子,那疯狂演绎的淋漓尽致,却更多几分让人看不透的落寞,曾经我以为,那只是一种为了附和所谓疗情伤的无病呻吟的情歌而故意为止的深情与做作,可当不久之后,那个下着悲凉秋雨、天高微凉的九月,我在璀璨的霓虹下望着眼神幽暗的邵伟文,终于做了他的女人,我才彻底明白,yù_wàng和视死如归都是一样的感觉,前者让很多人前赴后继痴迷不悔,后者让人慷慨凛然无畏生死,却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不管是滨城传奇的邵家,还是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某个最不起眼的男女,这古往今来一情痴,都是劫难。
我靠着窗户的纱帘,垂在脚上的白珠有些调皮的摇摆着,趁着灯光一明一暗的变幻,众星捧月的蓝琦从外面走进来,那一身明黄色的亮裙似乎在迫不及待的显示着她要成为豪门阔太一样,我脑子里不禁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强行控制着我,我闭上眼,有几分笃定的觉得,昨晚那个在他手机屏幕上的“她”,绝对不是蓝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