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宗被周老爷子说得汗流浃背,不敢抬头看周老爷子的眼睛,只能低着头道:“我知道,多谢爹教诲。±**±**±小±说,****■**.2○3**.”
“知道就好。”周老爷子****头,“去吧。”
周承宗拱了拱手,倒退着出去,跟着从宫里来传旨的内侍进宫了。
……
周怀轩和盛思颜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刚坐下没说几句话,就听周显白匆匆赶来,对周怀轩压低声音道:“大公子,圣上宣大爷进宫了。”
周显白的声音并没有压得很低,盛思颜也听见了,她看向周显白,皱眉道:“进宫?是为了什么事?”
“暂时不知。但是应该是大爷醒了过来,圣上知道信了吧。”周显白看了周怀轩一眼,迟疑着回答道。
他们又兴师动众带着周承宗去了盛国公府一趟,而且家里上下人等都知道了,宫里头知道也不足为奇。
周怀轩淡淡地道:“没事。”挥手让周显白下去了。
周显白走了之后,周怀轩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漏窗里透出的明媚春光,问盛思颜:“……老盛国公府里面的陈设家私,你们都收起来了吗?”
盛思颜有些奇怪,不明白周怀轩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告诉他:“没有啊,都在原地摆着呢。以前是样儿,现在就是什么样儿。除了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院子改作了正殿,陈设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每个院子?”周怀轩有些疑惑。
盛思颜想了想,“不过外叔祖的院子里光溜溜的,一件家私陈设都没有。不过那不是我们做的。是盛家满门被斩之后。宫里头来了人。将他院子里的东西都搬走了。”
那时候都以为盛家人死绝了,盛七爷还在庙里没有得到消息,所以那些人可以任意搬走盛世全院子里的东西。
除了盛世全的院子,其实别的院子也被搜检过,不过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盛思颜后来跟王氏,还有盛七爷去老盛国公府收拾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一**。
不过那时候,她以为就是有人浑水摸鱼。从盛家偷盗一些财物而已。
反之已经成了无主的东西,还不是能偷多少就是多少。
后来盛家人停灵在府里,太后懿旨不许落葬,才把很多小贼吓得不敢去老盛国公府偷东西了……
周承宗对盛世全这样感兴趣,现在连周怀轩都盛世全感兴趣,盛思颜便明白这位外叔祖,大概不是个简单人物。
只可惜那些熟悉盛世全的盛家人都死了,盛七爷这个常年养在庙里的盛家人就跟他们这些外人一样,完全不了解盛世全这个人。
周怀轩****头,这倒是解释(.2.)得通了。
他昨日跟着那黑衣人去了老盛国公府。躲在盛世全院墙外面的树上往里面溜了一眼,他目光敏锐。在黑夜里依然视物如常,自然将院子里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那黑衣人推开房门的时候,周怀轩在树上看见满屋的空空荡荡,也有一刹那的怔忡。
原来是被宫里人搬走了。
周怀轩眯了眯眼,难道还要往宫里跑一趟?
……
皇宫的御书房里,夏昭帝坐在书案后头,看着周承宗缓步走了进来,微微一怔。
周承宗病了这半年,着实消瘦不少。
他躬身行礼,“圣上。”
“周爱卿,快坐。”夏昭帝窒了窒,抬手指着书案对面的靠背交椅。
周承宗拱了拱手,一撂袍子坐了下来。
夏昭帝感慨说道:“周爱卿这样的重伤能完全恢复,实在是福泽深厚,也是我大夏之福啊!”
周承宗忙道:“圣上过誉了。臣微缈之躯,不敢称大。”
“周爱卿莫要过谦。”夏昭帝笑着说道,“你保家卫国,为大夏开疆拓土,这些功绩,朕都不会忘记的。”
周承宗微一颔首,谢过夏昭帝的夸赞。
宫女端上茶盘,给夏昭帝放了一盏,周承宗面前也放了一盏。
周承宗用左手端了过来,那手不断颤抖,手中茶盏里面的茶水不断动荡,似乎要泼出来的样子。
夏昭帝一愣,“周爱卿你的手……?”
周承宗苦笑道:“启禀圣上,臣的伤,其实没有完全好。虽然臣醒了,不糊涂(.2.)了,但是左手从臣醒过来开始,就抖得厉害,一**力气都使不上。”
夏昭帝难以置信地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吧?这左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国公说,是脑中淤血还没有完全散开,有些地方还有堵塞,左手才会行动有碍。”
“那盛国公有没有法子给你治好?周爱卿,你是大夏的神将大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夏昭帝着急说道。
周承宗威名在外,光打出他的旗帜就能震慑边境那些蠢蠢欲动的异族蛮子。
如果他不行了,大夏周边那些小国,不知道会如何想……
周承宗也知道夏昭帝在忧虑什么,他坦言道:“圣上,我这伤,就算能治好,也是大伤元气,是再也不能带兵打仗了。”
夏昭帝神色惨然,颔首道:“爱卿身子要紧,朕理会得。”顿了顿,又道:“这也是我大夏国运如此,怨不得旁人。”
周承宗心里一动,道:“圣上,臣受的伤,是被奸人所害,那人至今没有伏法,臣心里日夜忐忑。”
夏昭帝****头,阴沉着脸道:“朕晓得,一直派人在外追查,就是查来查去都查不到。”
“让圣上操心了。”周承宗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