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某个男人喝的多不多她不清楚,反正他送她回房间的时候,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就那样发生了。
他吻住她的时候她想抗拒的,可是酒精上头之下她莫名的就想起了自己这两年来一直隐忍的苦楚,太苦太苦,她委屈之下就忘了自己跟他之间天壤之别的差距了,就那样抱住了他……
第二天醒来她根本无法面对满室的凌乱,直接将他赶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而他也一改往日里步步紧逼的个性,就那样顺着她的意愿离开了。
若是以往,他们都做了那种事了,他定会不依不饶非要逼她跟他在一起的,可是这一次,许是知道她脸皮薄的无法面对吧,所以自从那晚之后他便一直如她所愿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刚刚,他才忍不住的将一切都扯了开来。
听到她说那晚只是一场醉酒后的放纵,薄玄参情急之下忍不住就说,
“你这摆明是睡了我又不负责任!”
他不这样说还好点,他这样一说纪如谨觉得好笑至极,
“你睡过我又什么时候负过责任?”
她的话刺痛薄玄参的心,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她那样无情,那样绝情,那样荒唐,胸口难受的同时也缓和下了语气来,
“我现在不是想要对你负责了吗,我想娶你,想跟你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你想负责任的时候就负,想不负的时候就不负?”
纪如谨没有丝毫含糊地回他,
“那也等我想负责任了,我再对你负责好了。”
她这样说完就打算抬手去推他,薄玄参再一次示好无果怎能轻易放她离开,正握着她的手打算低头去吻她呢,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纪如谨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推开他,
“我有电话,你放开我,说不定是我妈打来的,问我是否回来了。”
纪如谨跟他打算离开西臧的时候,接到纪母打来的电话,纪母知道她跟纪如泽去了西臧玩,担心他们,所以就打电话问问他们在西臧一切好不好。
纪如谨跟母亲说了自己要返回温城的事,她可没敢说自己是因为某个男人要回去,只说是有事。
说实话,纪如谨也很头疼,如果有一天她跟薄玄参真的重新在一起了,她该怎么跟父母介绍他,父母又会不会接受他出身显赫的男人。
纪母挂念她,便让她等到了温城之后再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所以纪如谨觉得这通电话可能是她妈打来的。
薄玄参一听是她妈,立刻就松了她。
纪如谨拿着手机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接电话,只不过这个电话不是她妈打来的,而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接了起来,电话那端的人却是她上次急性肠胃炎在医院打点滴时遇到的那个大妈。
那大妈当时很热情,非问她要了她的电话,说要给她介绍对象,她当时也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大妈了,不过她的本意可不是为了让大妈给她介绍对象,她只是想她们以后要是遇到法律问题,可以咨询她。
既然她懂这些,那么就不会吝啬于用自己的所学为别人服务,尤其是这些上了年纪的人。
距她上次住院都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她没想到那大妈还记得她,只以为是大妈遇到了什么法律上的问题要咨询她,结果没想到接起电话来大妈在那端讲的却是相亲的事情。
“相亲?”
她吃惊不小,她真是没想到都这么久了那大妈还记得她这个人。
她不知道的是,对这些退休之后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大妈们来说,整天想着怎样将自己接触到的每一个单身男青年女青年给撮合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就是她们最大的乐趣。
而不远处的薄玄参听了相亲这两个字立刻就黑脸了,更是直接就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凑在她耳边跟她一起听着电话,并以眼神警告她不准答应这场相亲,纪如谨抬手推他都推不走。
大妈说就是上次跟她提过的,在美国留学,读到博士后的那个亲戚的孩子,他前段时间回国了,并且已经安顿好了自己,在一所物理研究所上班,有车有房工作又好,人长和煦帅气,大妈自认跟她很相配,所以很热情的要为她介绍。
经历过上一次被邻居介绍的那次相亲的阴影,纪如谨一听到相亲这两个字就觉得头疼,所以她委婉的拒绝了,
“大妈,我现在暂时不想谈恋爱,我只想拼——”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大妈打断了,
“别的你先不说,你就告诉大妈,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吧?”
大妈直接就爽快的这样问了她一句,她倒是没想到大妈会这样直接,在这端倒是怔了一怔,她身旁的薄玄参以凶狠的眼神提醒她,让她直接回答有男朋友了。
她偏偏不想让他如愿,而且她也确实并未有男朋友,充其量也只能说是有一个死皮赖脸的追求者而已,所以她别开眼不看他回了大妈一句,
“没有……”
直把薄玄参气得胃都疼了。
但是对她来说,她回复大妈说没有男朋友,并不是就要接受大妈安排相亲的意思。
没有男朋友,不代表马上就要找男朋友。
她说了她暂时想拼事业,便不会拘于儿女情长。
然而大妈却不这样想,只听得她说没男朋友,立刻就在那端笑了起来,
“这不就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