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句离婚的话,她也不是有意要说的,是话题正好到了这儿,她没多加考虑就说了出来。其实她说这句话也是想要表明一下自己跟他在一起并不图他的财产,并非图他们薄家的家业。
她是个律师,她很现实。
虽然她不是离婚律师,但是她身边有身为离婚律师的同事,那些同事哪一个每天不接待十个八个的前来咨询离婚事宜的客户,而在这些离婚的人士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孩子的抚养权不肯让步,另外一部分则大体上就是财产上的纠纷了。
或许是她长期在这样的环境里浸淫不自觉的便将自己以后的婚姻带入了进来,许是她对他们这段感情并未有十足的安全感和自信,总之她就是说错话了。
她很是懊恼地追了出去,他大步往酒店的方向走着,她小跑了几步才跟上他的步伐,偷偷瞧了一下他的脸色,冷的吓人,好看的唇角都抿成一条直线了。
她暗暗叫了一声苦,抬手去挽他的胳膊,
“小薄......”
她试图用这个搞笑的称呼来缓解一下他们之间这紧张的气氛。
因为她父母习惯称呼他小薄,所以薄青黛没少拿这个名字打趣他,她去薄家吃晚饭的那段日子,经常能听到薄青黛小薄小薄的叫他,叫完之后薄青黛就自己在那儿乐的哈哈大笑,他则是一脸恼怒。
私下里她也会恶作剧的故意逗他叫他小薄,不过她叫的时候他没那么恼,反倒她每次叫他都会觉得很搞笑,原本绷着的脸也会破功笑起来,所以这次她以为这样还能逗笑他。
结果她那样叫了之后,只惹得他更恼怒了,停下了脚步回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手中拽了出来,继续大步往前走。
她郁闷的夸下了脸,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两人都不想在外面这样一个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地方争吵,那太没素质,他压着火大步回酒店,她也忐忑的跟在他身后走着。
薄玄参先回的房间,他回去之后脱掉自己的外套重重丢到一旁的椅子上,就那样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圈,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不然他真怕待会儿自己体内的怒火能将她给烧了。
他估计自己回去之后会再次得肺病,他刚刚听到她说那话的时候,真是肺都要气炸了的感觉。
纪如谨稍后回去的,回去之后则是默默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她哪里知道说什么啊,她还怕一开口又是错,索性就不说好了。
薄玄参走到她面前站定,即便他极力压着火了,但那声音在纪如谨听来依旧是咆哮着的,
“纪如谨,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以后离婚的话财产不好弄?敢情你跟我结了婚之后还想着离婚是不是?敢情你没想跟我过一辈子?”
面对着他的愤怒,纪如谨也只能低着头低低说了一句,
“抱歉......”
似乎她除了抱歉之外,说什么都不合适。
确实是她不对,是她说话不好,他要发火就发吧,她不为自己辩解。
薄玄参冷哼,
“你不需要跟我说抱歉,你又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说了你的心里话而已!”
这下纪如谨坐不住了,起身走了过去哄着他,
“你肺炎刚好,别生这么大的气,我、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是怕他不会跟她过一辈子......
他毫不领情地推开她,
“你想跟我过一辈子?”
他重重哼了声,
“一直拖着而不结婚不跟我生孩子,你这是想跟我过一辈子吗?”
纪如谨忍不住的就反驳他,
“我又不是一辈子都不跟你结婚生孩子,只是暂时而已。”
“只有结了婚有了孩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才能有长久走下去的保障,你要是真爱我真想跟我过一辈子的话,就马上跟我结婚生孩子去!”
薄玄参承认,话说到这里,他有些恃宠而骄了,也有些趁着这次她说错话的机会来将她的军来逼婚了。
纪如谨当然也察觉出来了,她知道继续吵下去只会让两人的情况更糟,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只那样看了他一眼,转身拿着自己的衣物打算去洗澡,却见他拿起了自己外套转身就往外走。
她只好开口问他,
“你干什么去?”
“喝酒!”
他头也没回地丢给她一句话就开门走人了。
纪如谨咬了咬唇,没有选择阻止,只拿着自己的衣物进了浴室。
她其实很反感他去酒吧喝酒什么的,那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十有八.九的艳遇是发生在酒吧的,他又是外形这样出色的男人,往那儿一坐,想必一堆的女人都贴了上去。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今晚是因为她惹他生气了,他去喝杯酒散散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应该相信他,相信他说的愿意为她改变,相信他仅仅只是去喝杯酒,而不是去花天酒地。
只是没想到,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她刚洗完澡出来,吹干了头发之后窝在了房间柔软的圆椅里,想要给路子陌打个电话,跟她倾诉一下自己跟薄玄参吵架的事情,顺便让路子陌帮自己想个办法,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
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让她有些惊讶,酒店有自己的酒吧,就算他是去的酒店的酒吧,他这回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没理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