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琅冰冷高傲的脸上露出明显的轻蔑与厌恶之色,“木家主,这位真是令千金木紫槿?”
传言中木府三小姐虽然骄横跋扈,不讨人喜,却是个无双的美人,难不成是以讹传讹吗?
木红竹不屑地哼了一声,看向元玉琅的目光中,颇有几分向往。
大殿下这般丰神俊朗的男人,世间少有,哪个女子见了会不动心?说起来皇上已经快逾不惑之年了吧,入宫为妃,还不如嫁给大殿下呢,将来还有可能是皇后,总比嫁个跟自己父亲差不多年龄的男人要强。
木鲲鹏诚惶诚恐,“是是,大殿下恕罪,小女、小女原本不是这样子,可能、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所以……”
“不必多说,起来吧。”元玉琅颇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
“多谢大殿下。”木紫槿起身,一摇一摆地过去,与两个姐姐站到一处。
木鲲鹏狠瞪木紫槿一眼,转回来面带谄媚的笑,“这就是草民的三个女儿,大殿下看着可还过得去吗?”
元玉琅神情冷漠,一副根本不上心的样子,“木家主客气,本王只管验证她们的身份,不管其他。”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拉拢木鲲鹏为他所用,毕竟木家的财富举国皆知,有其相助,事半功倍。
否则验证秀女身份这等小事,何须他这皇长子亲自出马。
木鲲鹏知他话中之意,不禁有些尴尬,“是是,草民多言。”
“不过,”元玉琅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木紫槿脸上,眼神突然锐利,“本王听说,木紫槿不愿入宫,不惜以死相逼,可有此事?”
木鲲鹏大吃一惊:他已严厉叮嘱府上人,不可将紫槿抗拒入宫之事说出去,这是哪个不懂规矩的走漏了消息,找死吗?“大殿下,这、这----”
“大殿下,”木紫槿气喘吁吁地开口,吓的要站不稳的样子,“民女、民女有话说。t”
元玉琅冷冽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你有何解释?难不成你宁死不愿入宫,是谣言不成?”
木鲲鹏在旁急的冷汗直流,王爷若是一力追究的话,恐怕木府要被问罪,可怎么好。
木紫槿却是不惊不惧,微一摇头,“不是谣言。”
木鲲鹏忙不迭给她打手势:笨女,你就咬死不承认,大殿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追究下去,你傻了吗?
“那你还有何可解释的?”元玉琅更显厌恶,目光落在别处。
木紫槿傻儿吧叽地笑,“人人都说民女品性恶劣,大殿下想必也知道吧?”
木红竹与木青槐得意地互视一眼:这还不是咱们俩的功劳吗?要不然木紫槿的风头该有多盛。
元玉琅眼神嘲讽,“本王有所耳闻,那又如何?”
木紫槿咬着手指,一脸委屈,“民女是怕自己声名狼藉,不懂规矩,若入宫之后,对皇上有所冲撞,皇上要杀民女,那怎么办。”
“狡辩,”元玉琅嘲讽冷笑,“木紫槿,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若在训秀苑经过教导,品行仍不过关,休想入宫。
“所以现在民女想明白啦,民女一定要进宫,当皇妃,让所有人都看看,民女一点也不比别人差!”木紫槿手握成拳,志在必得,却是答非所问。
就凭你?元玉琅不屑地冷笑,“好,本宫倒要看看,你凭什么!”
木紫槿兴高采烈,“是,大殿下!民女就知道大殿下英明睿智,肯定不会相信传言的啦,哈哈。”
元玉琅冷笑一声,“木紫槿,你这是在奉承本王吗?”
“不敢不敢!”木紫槿双手连摇,一脸惊恐,“民女不敢哒!大殿下英明神武,又不是耳根发软人人,民女所说,句句实言,民女对大殿下的仰慕之情,如同滔滔江水,泛滥成灾……”
她太了解这货了,心高气傲,表面宠辱不惊,实则最爱听奉承之言,为了达到不进这宫的目的,当然是让他越反感越好,少不得要恶心自己这一回了。
元玉琅虽然不屑于她的夸赞,但神情却还是大见缓和,嘲讽地道,“木家主好福气,有这等伶牙利齿的女儿,本王今日不虚此行。”
木鲲鹏快气炸了,尴尬地陪罪,“不敢不敢!小女之前闹的也是太不像话,有劳大殿下亲自走这一趟,草民惶恐!”
“倒是无妨,”元玉琅起身,甩了甩衣衫,“木家主,本王已验明几位千金身份,并无不妥,木家主将她们送往训秀苑接受教导即可,本王先行告辞。”
木鲲鹏赶紧相送,“恭送大殿下!”
“留步。”
木红竹哈哈大笑,“木紫槿,你撞邪了吗,哈哈!”
“三妹,你到底玩什么把戏?”木青槐上下打量木紫槿一眼,“你之前明明死也不愿意入宫,现在又把话说的这么好听,还腆着脸讨好大殿下,你到底想做什么?”
木紫槿咳了两声,浑身难受,不屑跟她们争辩,“二姐若是不服气,也只管去讨好大殿下,谁也没拦着你们。”
“你----”木青槐顿时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她方才不是没对大殿下示意过,可惜大殿下根本没反应,她不是没法子么,三妹这话,分明就是故意在嘲笑她!
此时木鲲鹏恰好回转,见此情景一声大喝,“住手!”
木青槐吓了一跳,“父、父亲。”
“青槐,你这是做什么!”木鲲鹏气愤莫名,“你们就快要去训秀苑,你若把紫槿的脸打坏了,看我饶不饶你!”
木青槐呆了呆,不服气地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