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皇后脸色一变,“什么流言?”
“说是、说是皇宫将有大丧!”
“什么!”司徒皇后又惊又怒,“是谁在造谣生事,给本宫抓起来!”
是谁,当然是安玮了。木紫槿暗暗满意这个手下的办事能力,果然不愧是王爷训练出来的人,短短一柱香的功夫,就将她交代的话给传了开去,不错。
内侍为难地道,“这……回娘娘,没人知道是从哪里开始传的,总之现在人心惶惶,怕是、怕是连皇上也要被惊动了!”
众人面面相觑,聂昭仪忽地一指木紫槿,“是你对不对?你故意放出这些谣言去,再借机来诅咒本宫,是不是?”
木紫槿神情淡然,“信则有,不信则无。”
倒是那名内侍小心地看了看司徒皇后的脸色,迟疑地道,“昭仪娘娘,奴才倒是、倒是也听说,淮王妃会看星相命理,所以……”
司徒皇后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原来这事儿不光是玉琅知道吗?果真如此,木紫槿此人留不得!
“哈哈,是吗?”聂昭仪只当成笑话来听,还夸张地露出惊恐的样子来,“这宫里要真有大丧,本宫岂不是要日夜难安?不知道这大丧何时会到,是什么样的大丧,还请淮王妃明示,本宫也好躲过去,睡个安稳觉呀。”
众嫔妃都知道她是故意给木紫槿难堪,心地良善者便向她投去同情一瞥,嫉妒她美貌者则暗暗称快,各人表情怪异,不一而足。
严美人却对木紫槿生出更大的好奇心来,追着问道,“淮王妃,我也很想知道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怎么就有大丧了,头顶有黑气是什么样的?”
木紫槿无视聂昭仪瞬间黑下来的脸,客气地道,“星相之说本在人心,不懂个中玄机者,还是莫要太过好奇。”
司徒皇后冷声开口,“淮王妃,你还算是个知道分寸的,皇上治国有方,我魏王朝国泰民安,正是大吉大利,怎会有什么大丧,请慎言。”
木紫槿微一欠身,“皇后娘娘教训的是,不过,妾身能算到,此次大丧并非波及整个皇宫,而是会应在正西方,四面围合之处,皇后娘娘若信得对过妾身一二,可令那方之人小心,能躲过一劫,终是好的。”话说到如此份上,她已是仁至义尽,旁人若是不听,她也实在没办法。
不待司徒皇后发话,聂昭仪已是勃然大怒,猛一下跳将起来,“淮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非要本宫死是不是?”
说起来也真是巧,她所居的弄影殿就在正西方,四周的四座宫殿成方形将弄雪殿围起,风水大师说过,这是“众星捧月”之位,气运极佳,怎么到了木紫槿嘴里,就成了大丧了?说大丧会应她处,就是说她活不得了?
木紫槿淡然道,“妾身是就事论事。”
“你----”
“淮王妃不可妄言,近来宫中太平,并无什么事,你小小年纪,怎可随意定人生死,这种话以后不可再说。”司徒皇后显然也不相信,语气已不善。
木紫槿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明鉴,妾身没有妄言,从星相上来看----”
“好了,”改造皇后听得有些不耐烦,挥了一下手,“本宫不想听这些没有根据的话,让人听了就生厌,你们都散了吧,至于你所说杨侧妃与乔侧妃之事,本宫会禀明皇上,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