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儿身子轻轻一颤,本能地想要躲,但随即坦然,闭上了眼睛。
宣德帝顿觉龙心大悦,宁馨儿的温柔与顺从让他有种征服的快感,呵呵一笑,忽地将她抱了起来,“良辰美景夜,今晚朕必当销魂!”
但见他长笑声中,宁馨儿又羞又喜地红透了脸,温顺地躺在床榻之上,犹如盛开的百合花,娇艳无双。
宣德帝哪里还忍得住,身子一倾便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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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众妃即一起到后寝含章殿,向司徒皇后请安。
宁婕妤昨晚虽未像木红竹姐妹那样被折腾的生不如死,但也很是疲累,所以起的晚了些,到得含章殿,众位妃嫔都已经到了,她略有些不安,知道司徒皇后性子不善,别借故寻她错处才好。
司徒皇后脸色泛白,憔悴得很,必是心绪郁结所致,苏昭仪则一脸淡然,宣德帝没有让她先侍寝,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看到宁婕妤进来,她未语先笑,“馨儿来了,昨晚没累坏吧?”
宁婕妤顿时羞红了脸,不安地看了司徒皇后一眼,果然见她愤怒地瞪了自己一眼,心中苦笑:苏昭仪还真是会下软刀子。顾不上多想,她恭敬地跪倒行礼,“妾身见过皇后娘娘。”冬介贞弟。
司徒皇后冷冷哼一声,并不开口。
宁婕妤只能跪着,眼角余光看到众妃或怜悯、或担忧、或嘲讽的神情,心中对皇宫之冷血无情,又有了诸多体会。
旁人都不出声,木红竹姐妹两个方才被司徒皇后教训了几句,心中还气着,巴不得有人跟她们一样倒霉,更不会开口,气氛就僵了起来。
苏昭仪目光闪烁,才要开口,通传声到了。
“太后驾到!”
话音没落,太后已经进来,司徒皇后对她一向发怵,亦不想被她挑到错处,然而再让宁婕妤起来,已经来不及,只好一起见礼。
“都起来吧,”太后过去坐下,看这情形猜个八九不离十,但神情间并不见恼色,“皇后这是在教训馨儿吗?”
司徒皇后有点尴尬,“妾身……就是跟宁婕妤说说宫里的规矩,没有其他。”
太后表情威严,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本应教会嫔妃们在这宫中该守的礼仪,馨儿出身将门,从来都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在皇后眼里却仍该受教,看来是对馨儿要求甚高,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曾益其所不能’,皇后此举,是要委馨儿以重任吗?”
所有人都傻了眼,司徒皇后更是愕然:委以重任?本宫这般说过吗?她不过是故意让宁婕妤难堪,挫一挫这个所谓“将门之女”的威风、知道自己的分量而已,哪里牵扯到这许多了?
“是,妾身身为六宫之主,教会各位姐妹该守的礼仪,是妾身的责任,妾身、妾身一向----”
眼见司徒皇后有些下不下台,场中气氛也有些尴尬,苏昭仪适时接过话来,解了司徒皇后的围,“太后恕妾身多嘴,皇后娘娘一向律人律己都甚严,对馨儿的心也是好的,倒叫妾身们妒忌了呢,能得皇后娘娘指点,妾身等想必也是受益匪浅。”
被她这一恭维,司徒皇后顿时无比受用,也找到了台阶下,“苏昭仪谦虚了,太后恕罪,妾身原也是一番好意。宁婕妤,你可是心有不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