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亏老爷只宠她、信她,始终没把库房的钥匙还给金氏,所以只要哄好了老爷,金氏是不可能如愿以偿的。
段姨娘在旁早气的脸色发白,如果不是许氏一直给她使眼色,不让她多嘴,她早骂上了。跟表姐在木府辛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大权抓在手上,掌控着木府的所有财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金妍若再全部拿回去,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
木鲲鹏冷着脸道,“妍若,你不用多说,靖荷说的对,你那些嫁妆都已经是木府所有,该怎么安排,我心中有数,会告诉靖荷该怎么做,你就只知道给紫槿,不觉得太过分吗?”
“这有什么好过分的,”金氏面容清冷,半步不让,“那些本来都是我的嫁妆,虽说入了木府的库房,可我做为当家主母,难道连做主陪送女儿出嫁的权利都没有了吗?老爷说我什么都给紫槿,我倒要问问,这些年来,紫槿都得到什么了?她堂堂木府嫡女,过的却连红竹青槐都不如,府中上下谁人不知,还不够委屈吗?”说着话她声音已哽咽,态度越加坚决,转向许氏命令道,“把库房的钥匙给我,我要去清点数目。”
许氏向后退了退,眼里已经有了焦急之色,“老爷,那我交是不交?”
“不必,”木鲲鹏摇头,怒容满面,“金妍若,你不用在我面前摆架子,我才是木府的家主,你必须听我的!紫槿的嫁妆要怎么置办,由不得你做主。”
“为什么不由我母亲做主!”木紫槿柳眉一竖,“母亲是当家主母,现在她的眼睛又好了,这些事情当然要母亲说了算,许姨娘管库房的钥匙,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也该是她把权力还给母亲的时候了!”说罢她扶住母亲的肩膀,暗暗给以鼓励:对,就这么闹,闹的越大越好,今天非让木府鸡飞狗跳不可!
木鲲鹏怒道,“木紫槿,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给我闭嘴!”
“老爷如果要论资格,紫槿比许姨娘还要有说话的权利,老爷说是吗?”金氏冷声提醒,“不要忘了,紫槿是堂堂正正的嫡女,许姨娘再怎么样,也只是平妻而已,难道还想凌驾于紫槿之上?总之,我的陪嫁铺子,必须全部给紫槿,这件事情没有商量!”
许氏急了,“老爷----”她早就知道,金氏从来没把她这个平妻看在眼里,只拿她当妾室,简直欺人太甚!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是非要把金氏踩在脚下不可!
“还有,”金氏接着道,“明天让他们把各处铺子的账本都给我送过来,我要一一对账。”
许氏暗暗吃惊,那十间铺子里,有三间铺子里已经卖给了别人,另外两间赔钱的铺子也正在商谈中,快要成事了,账本怎么能拿的来?
就算是另外几间还在赚钱的,这么久以来,她和表妹都是中饱私囊,明里暗里做两套账,也是吃定老爷忙于应付木家的产业,顾不上这些,再加上对她信任有加,所以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要是让金氏一对帐,那就全漏了!“大姐,你眼睛刚刚好,就不要这么劳累了,铺子里的账目,我会打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