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木紫槿点头,“他面相过于柔弱,性子也有些浮躁。只怕难当大任,非王者之材,这辈子是没有帝王之命了。”
元苍擎淡然一笑,“若是他做了皇帝,必显仁德。”
“想做一国之君,光有仁德是不够的。还必须要有手腕,当断则断。否则何以服众?”木紫槿忽地一笑,“王爷希望萧十皇子登位?”这样的皇帝若是对付起来,要容易的多。
元苍擎挑眉,不置可否,“玉琅心胸狭窄,你要小心。”
“我当然知道,他故意跟我和解,还不是看我指点萧十皇子,所以动了心思?”这种小人,能屈能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讨厌无比。
“所以我才要你小心,”元苍擎皱眉,“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不然这样,让安玮留在你身边,照应一二。”
木紫槿才要拒绝,想想以后行事,确实需要个帮手,再说王爷也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就点了点头,“好。”
元苍擎目光越见柔和。虽说紫槿刚刚跟玉琅过于针锋相对,不过这样试一试玉琅的底也好,看他会打什么主意,再做打算。
吃完饭,元苍擎即让人送木紫槿回府,这才离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水茹显然等了好久,木紫槿才进垂花门,她就一下扑过来,急道,“快点,老爷要把段姨娘打死了!”
木紫槿一惊,“为什么?”
“许姨娘说,是段姨娘下毒害夫人,还偷走了库房的钱!”
什么?木紫槿差点大笑出声,“许姨娘这是要作死吗?”为了自己活命。就全推到段姨娘身上去,也倒像是许氏会做出来的事。
“快点吧,小姐,不然段姨娘就真被打死了!”
木紫槿已经听到撕心裂肺一样的惨叫声,快步进去,就见段姨娘被绑在凳子上,一名家丁正一棍一棍打着她的背,她虽然是个妾室,但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哪受得了。
“父亲,这是怎么了?”木紫槿到近前站定,看到父亲铁青的脸色,就知道今儿这事不好善了。
段姨娘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骤然见到救星,急的手脚乱刨,“三小姐,救、救救婢妾啊,婢妾什么、什么都没做啊,啊……”
“你这贱人,还想狡辩!”木鲲鹏猛拍桌子,“靖荷都告诉我了,分明就是你偷偷拿走库房的钥匙,把宝贝全都搬走了,说,你到底把宝贝藏到哪了,给我从实招来!”段姨娘的沁香院已被他搜了个遍,却什么都没发现,他还不给气疯!
木紫槿嘲讽冷笑,“父亲,许姨娘的话你也信?库房的钥匙从不离她的身,段姨娘怎么可能拿走?再说她能把钱财藏到哪去,这满院的丫鬟家丁都能做证,段姨娘几乎不离许姨娘身边,如果她真做这么大的动作,许姨娘会一点不知道?”
“就、就是啊,老爷,婢妾是冤枉的!”段姨娘痛哭流涕,“三小姐是知道婢妾的,婢妾什么都没做过啊!”
“你当然是半夜趁着所有人都处了之后,再去偷拿宝贝,你别想狡辩!”木鲲鹏就认定是段姨娘所为,加上他痛失钱财,脑子都有点不灵光,根本不考虑事情是否符合逻辑。
段姨娘又疼又冤枉,眼睛翻白,快要支持不住了。
“父亲,你冤枉段姨娘了,这分明就是许姨娘气段姨娘揭出她下毒害我母亲一事,所以挟私报复,你怎么这么轻易就上了许姨娘的当?”
“紫槿啊,你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说我呢,我是会伤心的,我怎么可能骗老爷呢,我所说句句属实,否则愿遭天打雷劈!”许氏一副娇弱的样子,在木红竹搀扶之下,一手扶腰,一手扶着还平坦的肚子,十足孕妇的模样,惟恐别人不知道她怀孕了一样。
在树上倒吊了那么久,她这才缓过这口气气来,虽然没什么大碍了,脸色却还不大好看,而且那眼神掠过木紫槿脸上时,是带着明显的恨意的。
木红竹对木紫槿更是百般地看不顺眼,斜着眼睛,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木紫槿冷笑,“许姨娘,你不用说这话,我早说过老天管不着你,老天若管着你,你早被劈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许氏尴尬而愤怒,奈何不了木紫槿,向木鲲鹏的撒娇,“老爷,你看紫槿她……”
木鲲鹏烦躁地道,“行了行了!紫槿,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总之这件事就是段绮烟这贱人所为,我一定要问清楚!”
“老爷,不是我,不是我啊,”段姨娘哭的好不凄惨,“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不知道婢妾是什么样的人吗,婢妾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库房的钱财啊,老爷为什么不相信婢妾呢,婢妾没这本事啊……”叉呆史弟。
许氏怜悯地摇头,“表妹,事到如今你还不认吗?是,你自己没这本事,可你要是跟什么人里应外合,吃里扒外,那不就行了?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真是让人头疼啊。”
段姨娘愤怒地瞪向她,“表姐,你、你这是公报私仇!不,你这是栽赃嫁祸!老爷,是她,是表姐让人下毒害大姐的,都是她做的!”
“表妹,你说这些,老爷会相信吗?我劝你还是早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许姨娘摸着肚子,脸上表情也不是太得意,可就是让人受不了。
木紫槿忽然想起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许姨娘,你说是段姨娘所为,证据呢?别又告诉我是什么家丁丫鬟看见了,说点有技术含量的。”
许氏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