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地平线上鱼肚泛白,霞辉万道异彩连连,天干物燥之下却是不见一滴晨露,只有满目的荒凉疮痍,荆棘盈野,三个时辰的搜寻,始终不见姜旭与那奇装少女的踪迹,余承恩早已经与十名缇骑分开,独自一人溜溜达达转回到了伏羲庙,一路进了伏羲大殿,心里想的全都是那秦淮河畔的并蒂花,早已对找到二人不抱有任何希望,只想在大殿内美美的补上一觉,到时再回去向朱由菘复命,恍惚间听得殿外一阵轻微的响动,起身轻飘飘的到了大殿门口侧目向外张望,一时间心中却是说不出是何感觉,只是嘿嘿的不住的摇头暗笑,心说自己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大殿外一片空地之上一人翩翩起舞,一人负手观看,竟然正是恒山派与朱由菘双方遍寻不见的姜旭与奇装少女二人,少女早已换了一身雪白的短衫长裙,上身披袄衫云肩,腰间居然束了一条罕见的七彩月华裙,束裙幅十,腰间褶裥七色纷呈,微风吹来,色动如月华,正是“裙拖六幅湘江水,鬓挽巫山一段云”,玉脂般胸前三色润玉坠领,前襟五色琉璃七事,腰际金丝细玉竹禁步,及腰秀发挽起,手中一口雪亮单刀绕娇躯盘旋飞舞,轻盈如扶柳,翩然若惊鸿,徐风曼舞之中环佩叮当,听在耳中比之琴瑟和鸣还要悦耳,不时侧首对姜旭动情一笑,姜旭临风玉树般负手卓立,如星双目紧紧追随着少女娇躯流转不停,满眼尽是莹然之色,一股痴迷相恋之情禁抑不住,莫说姜旭,就是躲在大殿门口的余承恩都不知不觉的将眼神定在少女娇躯身上再也挪移不开,只听得少女娇嗔道:“唉唉!让你注意本姑娘这套‘流云刀法’,你都留心到哪里去了啊!”余承恩倏然惊醒,不由得脸色一红,暗骂了自己一声:“我怎的会盯着她的玉体猛看,刚才脑子里更是在想些什么呢!这可是日后的世子妃啊!不可亵渎,不可亵渎!我辈习武之人戒贪戒欲,岂可因女色而耽误修行!”
糯糯之音听在耳中,那姜旭早已红了双颊,心神间一阵震颤,诺诺道:“柳姑娘,小生小生”少女将单刀交到姜旭手中,却是盈盈一声笑:“早就告诉你了,叫本姑娘月茹即可,还是一口一个柳姑娘的,叫的好生见外!”嫩嫩的话语只让人心底发软四肢发软浑身发软,嫣然一笑,却又如春风般瞬间润绿大地万物,那姜旭满脸通红,想要说话却是说不出口,甚至是有些不舍得出口,余承恩心中大叫妖精啊妖精,这是不让人活了,自己再在此待上片刻,不用二人察觉发现,自己就会被迷失了心智直接走出去了,心中暗想原来这少女名叫柳月茹,闺名倒是一般,与那天仙般的音容笑貌稍微有些不搭配,又是暗暗奇怪,这少女柳月茹昨日方与姜旭认识,现在就这般亲密了么?看来朱由菘满头的绿汁是洗之不去了,只见姜旭红着脸小声的叫了声:“月月茹”那少女柳月茹可爱的摇了摇臻首,呢喃的轻轻唤了一声:“姜郎!”
余承恩艰难的憋住了气没有咳嗽出来,姜旭那里倒是不管不顾的一阵猛咳,更是憋得满脸通红,柳月茹上前帮着捶打,姜旭半晌方呐呐道:“月茹,你我你我”看到柳月茹一双妙目隐含雾气,痴情脉脉的凝望自己,那一副楚楚可怜娇弱无比的模样实在是震撼心灵,哪里还说的下去,脸色愈发的鲜红,柳月茹再度唤了声姜郎,居然慢慢依偎进姜旭怀里,却又似有意若无意的顺势瞟了大殿一眼,便与姜旭慢慢走到刚才施展流云刀法的所在,余承恩只道柳月茹要手把手地教姜旭那什么流云刀法,却见柳月茹不舍的从姜旭怀抱中出来,伸手从腰间锦带中拿出来一个锦囊,接着余承恩便看到了一幕让人难以置信的场景。
却见那少女柳月茹从锦囊内居然摸出来五枚拇指大小的颜色各异的流转着异彩的椭圆形玉石,其中一枚竟然与骆养性安放在寻仙玉蝶上的蕴含着青绿色流光的玉石一模一样,另外四枚则不时分别闪耀一下烫金色、火红色、天蓝色与暗黄色的光华,柳月茹俏笑一声:“姜郎,虽然你要等到将那神功修炼到第三层才能布置这五行天衍阵法,但还是要仔细看好这五色石的用法!”姜郎愣愣的问了一句:“什么神功?”柳月茹却已经玉手一扬,五枚流光溢彩的玉石天女散花一般分向前后左右以及上方各自飞出,柳月茹却又娇叱一声“定”,五枚玉石在半空飞行途中突然一顿,就此诡异的平浮于半空之中,每一枚离着柳月茹姜旭二人竟然都是刚好一丈距离,柳月茹双手抱元似八卦阴阳转动般一旋,五枚玉石所在边缘之间便似乎起了一道透明的幕罩屏障,在地上似乎形成了一个半圆的球罩,柳月茹姜旭却又正好在那大球的正中,通径正好两丈,余承恩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还没等到余承恩反应过来,更加震撼人心的一幕随之出现。
柳月茹玉手随意的往天上一指,五枚玉石无风自动,围绕着二人徐徐旋转起来,无色的屏障内似乎涌起来一股股浪潮,搅动得二人衣衫剌剌而动,柳月茹玉手所指方向,天外似乎涌过来一股无色却是略带芬芳的气体,竟然与那青绿色幻境中的芳香空气气味相近,只是淡薄了许多,那气体来势看似缓慢,却是瞬间便从天边到了无色的幕罩屏障跟前,却没有突破幕罩,反被幕罩遮挡出去,随着五色玉石转动不停,那翻涌的无色气体便被拨转向不同的方向,大多在数丈外泯没消失,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