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香换了身衣服后,凌雪看就给她扎了两个小辫,这样看上去,她就像是普通呢汉家小姑娘了。
随后,四人便又向着宋都进发。
乘着夜色,他们到了宋都,然后去向了他们以前在报馆旁边的家。
“好怀念啦。”凌雪看带着明日香走到家门口,本来想要理所当然地去打开门,却遭遇了最尴尬的情况,“阿尘,你带钥匙没有?我没带。”
“谁告诉你一定要用钥匙开门的?”风许尘轻轻挥了挥手,那锁就自然摔了下去。
“自己家要爱惜一点!”凌雪看蹲下身去,把锁捡了起来,推到风许尘怀里,“记得安上。”
风许尘遵命地点了点头,“是,夫人。”
凌雪看傲娇地扭过了身子,“没成亲就别乱叫。”
“是,夫人。”他继续说着。
“哎呀,你真是烦死了。”
“我不说了,夫人。”
凌雪看哼了一声,干脆也不再接话,以免他再说下去。
但是,聪明如风许尘,很快就找到了其他突破口,“这房子只有两间卧房,夫人,看来我们只能睡一起了。”
安倍优弥一听,立马感觉到了不妙。凌雪看是不会委屈了明日香的,所以……他睡哪儿?按照凌雪看和风许尘的想法做法来看,他肯定是要被排挤在外的了。
但是,安倍优弥还是装作了不懂的样子,皱眉道,“我和明日香一起睡,这样不太好吧?我觉得风公子和我一起,明日香和长公主你一起,会比较妥当。”
这时,明日香也抱了抱凌雪看的腿,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撒娇道,“小香想和姐姐一起睡。”
凌雪看看到她如此乖巧的模样,也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风许尘心中升起了一股怨念,但是他却丝毫不动声色,反而是笑着半眯了眼,“这样也好啊,安倍公子。”
安倍优弥听着他的话,浑身冒出了冷汗,顿时觉得自己方才是脑子出了毛病才会想到和风许尘一起。
但是,现在却是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风许尘去找了几根蜡烛,把屋子照亮了起来,然后既然便收拾了满屋的狼藉。
这里还和他们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是落了一层的灰尘而已。
等收拾好后,四人也就烧了些水,洗漱完毕后分别回房准备睡下。
安倍优弥警惕起来,他生怕风许尘会因为他坏了他的好事,而加以报复。
他总觉得,风许尘是那种可以因为自己一时喜怒去毁掉所有的人。
“安倍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难不成我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不成?”风许尘和衣躺了下来,笑着打趣道。
安倍优弥摇了摇头,“我还是出去打个地铺好了。”
“你这样雪看会以为我欺负你的。”风许尘伸了个懒腰,然后将就着把手枕在了脑后,“我一会儿会走的,你安心睡好了。”
“走?”安倍优弥疑惑地看着他,然后摆摆手,“本是安倍叨扰,又怎么会有风公子你走的道理呢?”
“不,是我本来就打算等雪看睡着了,去一趟晋国。毕竟,现在晋国的情况其实不容乐观。”风许尘轻声道,他怕自己说话声太大,会让隔壁的凌雪看也听到。
“晋国如何了?”
风许尘叹了口气,“安倍君,你是阴阳家的人,应该对幻术,是比较了解的吧?”
安倍优弥点了点头,“幻术一种通过精神攻击的方法,以自身强大的精神意念,和一些看来是不经意但却隐秘的动作、声音、环境、药物或物件使对方陷入精神恍惚的状态,从而控制对方认知的方术。可是,这晋国,和幻术有什么关系?”
风许尘苦笑了一下,“这幻术虚而不实,假而似真。战国时,列御寇所著的《列子·周穆王》就曾说: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难穷难终;因形者其巧显,其功浅,故随起随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学幻矣。归根到底,幻术是攻心,一旦内心够强大,那幻术则不攻自破。晋国也是。”
安倍优弥蹙了蹙眉,“风公子,你这话是何意?我不明白。”
“晋国的国民都太相信,依赖我了,所以如果我不在的时间长一些的话,晋国百姓酒会开始怀疑,当他们怀疑时,晋国就会变脆弱。”
现在晋国的强大,是虚的,他知道。
所以,她和晋国的百姓是互相依存着的,只要一方对另一方产生了信任危机,晋国就危险了。
“如此说来,风公子你其实不太适合搞政治这种东西。”安倍优弥笑道。
“为何?”
“搞政治的人,还是铁石心肠些比较好,我觉得你似乎还不够。况且你的弱点太明显了,虽然我还没有看见过,但是,万一,我只是说万分之一的可能,你遇到你一个比你强,或者与你的实力差不多的人,只要他用长公主的性命威胁你,你会死得很惨的。”
“所以,我要更强。”风许尘深了深眼眸,“强到,不惧怕任何威胁。”
“可是,这时间本就是阴阳相调为好,至阴至阳都算不上是好事。”风许尘劝解道。
一阴一阳谓之道。阴阳壹体两面,彼此互藏,相感替换,不可执一而定象。
风许尘又岂会不明这阴阳相生变化之理,世人皆遵之,守之,敬之,畏之。可是定下这些的人,他本就是不服的。
既然他不服,那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