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之时,风许尘就已经出现在了晋国的阵营里,观看着琴的决赛。
“倒是听说了先生很久,今天总算有幸得见了真人。”李存严主动向他攀谈了起来,如果可能的话,他更想直接把风许尘拉入他李存严的阵营。
“在下和九皇子也曾是见过的。”他礼貌地向李存严拱了手。
李存严回了礼,但是他却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风许尘了,“李某愚钝,这……”
“九皇子记不得就算了,反正也不太重要。”他笑了笑,又移开了话题,“听说九皇子昨日新纳了位小妾,怪不得今日如此满面春光,倒叫在下羡艳了。”
李存严摆摆手,笑道,“先生果然神通广大,连这点小事都能清楚。那女人现今已被我调教地服服帖帖,先生若是有兴趣,改明儿我让人把她送去你府上。”
风许尘摇了摇头,“九皇子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家中尚有位需得谨慎伺候的小公主,怕是容不下其他女人的。”
李存严明了地笑了笑,他只是单纯地将风许尘的话理解成了惧内。这一般男人惧内,都是不愿意在公众场合说出来的,他倒觉得这风许尘有些特殊。但是若他不特殊的话,又怎么会在短时间内构造出一个庞大的关系网,慢慢分解晋国。
这时,一个小太监突然跑到了晋国的阵营,向着众人行了个礼,然后向风许尘道,“请问,是风许尘风公子吗?”
风许尘点了点头,“何事?”
“陛下请您移步一聚。”
风许尘也猜到了,自己一出现,势必会引起赵临渊的猜忌。
“烦请公公带路吧。”
风许尘没走多久,就见到了焦急等待着的赵临渊。赵临渊强压着不满,请风许尘坐下说话,然后安排人上了茶。
“陛下该不是来请我喝茶的吧。”风许尘用茶盖轻轻荡着茶碗中的浮梗,等着他直切正题。
赵临渊抬眼看了他一下,启乐唇,“你就说说,你怎么混进来的吧。”
“我自然是光明正大地,以晋国选手的身份走进来的。”他轻笑,凛冽的唇上染着一丝诡魅的色泽。
“目的。”赵临渊落下了这两个字。
“雪看前两日受了算计,我实在不放心。”风许尘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赵临渊愕然,不一会儿,他便把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串在了一起,想通了。
“害她的人已经离开了。”赵临渊坚定地说着。
风许尘摇了摇头,“要不你再仔细想想,你以为凭那小姑娘就可以折腾出那么多事出来吗?比如,是谁在她背后为她撑腰?”
赵临渊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所指的是谁,惊慌道,“姓风的,朕不许你动朕的母后。”
“好巧,我也不许任何人害我的雪看。”风许尘站了起来,准备转身离开,忽地,他又定住了,“这件事雪看也不知道,我姑且告诉你好了。那个叫画儿的丫鬟,是我让人杀的,雪看的簪子,自然也是我给的。不过我劝你不要告诉她这件事情,因为她信的是我,而不是你。”
风许尘带着笑容离开,只剩下赵临渊一人呆呆地愣在原地。
他愣了不知多久,才慌忙地跑去了福渊宫,见到苻太后没事,才松了口气。
“渊儿,你怎地如此慌慌张张?”苻太后担忧地问道。
赵临渊摒退了所有伺候着的宫女太监,然后跪到了傅太后面前。
“母后,您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卫长公主?”
苻太后听了他所说的话,气不打一出来,沉声道,“哀家何时有害过卫长公主?”
“您以为您借助玉倾城之手,就没人会知道了吗?”
“混账!你这个不孝子,怎地帮着外人,来质问哀家!”
“母后,儿臣是在担心您啊!”赵临渊沉了口气,“母后,那个风许尘已经跟随晋国混进了宫中,望您务必小心。若是他要报复,至少是不敢明面上来的。”
苻太后这才感觉如临重敌,毕竟,她精心培养的杀手团可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先下手。”她挤出来这三个字,然后大吼了一声,“来人!”
“母后,不可。”赵临渊阻止道,又将苻太后叫来的人撤了下去,“母后,若是你先下了手,势必会激怒他,后果更不堪设想。不过您放心,儿臣一定会保护您的。”
赵临渊起誓道,不久便拜别了苻太后。
他现今唯一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风许尘保护他母后,这样,若是他母后出了什么问题,风许尘是有责任的。
赵临渊返回了会场,此时琴艺的比赛已经接近尾声,赵临渊借着统分的空档向着风许尘道,“风公子,朕与你也算是旧识一场,今日有个不情之请,望风公子能够应允。”
凌雪看不知道赵临渊这是搞什么鬼,于是疑惑地看了看他,在转头去看了看风许尘。
风许尘递给了凌雪看一个安心的表情,开口道,“陛下请讲。”
“近日公主人手混杂,朕的母后疑心病重,老觉得有人要对她老人家不利,朕这个做儿子的也是实在不忍心,听闻风公子武艺高强,所以希望风公子能帮朕保护一下朕的母后。风公子该是不会拒绝的吧。”
风许尘不能拒绝,因为他此刻代表的是晋国,他若是拒绝,赵临渊便可借由此事说晋国区区一个庶民都可以无视宋国国君,那晋国的臣子大夫岂不是更不把宋国放在眼里。
“好。”他低头领了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