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了王爷“坏话”的人吓了一跳。
却只见金管家满面笑容地出现在大家面前,笑呵呵地道:“各位,这一大早都来了,是我们王府怠慢了。苍天有眼,拖我们家王妃娘娘洪福,咱们王爷在月神医的诊治下已经无碍了。”
人群呼的一静。
随即嗡嗡声蔓延开来。
“又活了?”
“到底是王妃娘娘还是月神医救的?”
“那人……王妃怎么会医术?”
“人管家说的是福气嘛。”
金管家待人说的差不多了,才说道:“太妃娘娘感激各位对王爷的记挂,都请府中用膳吧”。
……
陆鸿奔跑着进来,清晨中额际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看见坐在桌边捧着一碗粥喝的岳筝,明显地舒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他说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听到只有王去世才会敲响的九声丧钟,陆鸿当时就带赶了过来。他知道,这么突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
而且是和她有关的。
怕她在容成独这样突然去世后遭到不测,陆鸿是直接赶到玉弯巷来的。
然而却见到与太妃娘娘身边的侍卫打成一团的月无人,金阙,甚至还有金鳞。好不容易调停开,让王府中的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打开房门,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找来月无人再问,他一口咬定出门时她和容成独是在房内的。
找来这里的丫头逼问,谁也不知道房间内是不是有密室。
太妃伤怒交加,当时就要把他们斩立决。
可是陆鸿明白,若是月无人和这些丫头死了,她若回来,后半生都会在后悔中度过。便以审问为由,让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直找到天明,没有找到密室,翻遍了玉弯巷,也没有她。
带着一个死亡的容成独,她能去哪里?
陆鸿想着,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正要带着人回来从她的房间开始掘,却听到有人喊:“王爷找到了。”
果然,他见到了好好的容成独,好好的,走过来,清淡地招呼:“介之,辛苦你了。”
只要她这一辈子能够好好地,幸福地过完,陆鸿再辛苦也甘愿。
“喝碗粥吧”,岳筝请他坐下,又盛了一碗粥给他,说道:“桃坞说多亏了你她们才能在太妃的盛怒中保住一命。”
“太妃娘娘也只是太过伤心,并不是真的要杀她们。”陆鸿笑着,低头喝起粥来。
“曲儿好好的吗?”岳筝问道。
“嗯”,陆鸿点头:“你走了我哄着他玩了一会儿就睡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岳筝欲言,却又止。
陆鸿搅了搅碗中的粥,沉吟了片刻道:“儿子那边我来说,你只要安心待嫁。”
待嫁两个字,轻轻一抖。
如果之前他还想争一争,但是从那天晚上,那个真实的梦开始以后,他就不想了。只想要她不要再为难,只想要她好好地。
曾经让她一世苦难,如今就守护她一世幸福。
岳筝说不清心中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沉默良久才说道:“是我曾经对不起儿子,让他这样没有安全感。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他的母亲。”
“儿子会明白的”,陆鸿笑了笑,道:“你随时都可以看他,想他了也可以接他与你一起住两天。”
岳筝点头,忍住眼中的酸意起身走开。
……
中午去看容成独,担心他还会哪里不舒服。同时还想问一问王祥,他是不是真的完全好了。
只是还未刚一踏进雕翠门槛,就听见里面传来清脆的笑声。
碧瓦看见她,忙过来福身一礼,说道:“参见岳姑娘”。声音特意地加大了几分。
里面的笑声只是一顿,就又响了起来,更显清脆还有二分娇媚。
岳筝满脸黑气,心中却是一恸,扭头就想走。
却不知里面,容成独斜倚在榻上,清冷的眼眸随意地扫过里间门槛。
竹恋则面容扭曲地在一边站着,笑!只有一个命令,就让她笑?
眼中是暗恨,却还得高兴地笑。
他知不知道,为了他她哭到嗓子嘶哑,眼睛到现在还肿着?他回来,就没有看见吗?她是高兴,可不想这样被逼着笑给另一个女人听。
竹恋正暗自恼恨,却听到男人抛却了清冷的带着一丝宠溺的声音:“坐本王身边来?”
她一怔,却不敢喜了。
容成独抬眸,清冷孤高的眼神让她窒息。
但是只要那个女人生气走了……“是”,女子娇软地应了一声。
岳筝本已转向外的脚步,听到这么一句话,变成了坚定地朝着里面而去。
看到他随意地搂着丫头在怀,眼底还带着一丝笑意。
岳筝伤心,但更多地是生气。
“美婢在怀,王爷的生活挺舒适啊。”她说道,双手悄然握紧。
“嗯”,容成独清冷地应着,一根手指绕了绕女人肩头的一缕发丝,女子脸色蓦然而红,清冷的声音继续:“本王已经放你离开?你还过来干什么?”
你走!我也走!
岳筝想起昨夜他泛紫的微微开合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只听那倚在他肩头的女子道:“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影响王爷休息。”
碧瓦抿唇一笑,活该找死!
容成独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女子脸上,带了点笑意。
岳筝心中一阵不是滋味,酸酸的涩涩的,尤其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