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赶紧打开,只见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两颗夜明珠,色泽莹润饱满,散发这荧光,两颗珠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大小。
姜泓一见,笑道:“前几日舅爷还送了不少金银玉器,和上好的衣料,我都放在姐姐,姐夫房里了,说是今上赏赐的,不过这夜明珠倒不多,这几天灯油都能省了。”
姜紫笑着收了起来,上次他们还从田翀那得了一颗夜明珠呢,刚好三颗,就给三个孩子玩罢。
却说徐福离开了姜家,浑身飘飘然,如在云端梦里,走在街上都是一脸喜气。
只是头脑却更加清明起来,刚才范喜所施加的威压,让他突然顿悟了,居然让他得到了如此机缘,就他所知,不少修仙者都是隐居避世,一味清修,却受益有限,一辈子也没机会体会这生死攸关的事情,修成筑基都极为难得。
他亦在钟灵毓秀之地,借助药物修行,却无意间得到一本修仙秘法,身体已经到了炼气后期,却心智始终不能突破,克服心魔,秘法云,锤炼心智必须得经历劫难,躲在山里是无法得到的,所以他才出世走一遭。
俗话说,大隐隐于朝,也是他的运气,一出山就碰到在泰山封禅的秦始皇,献上了一颗丹药,就得了个国师的虚衔,专门管炼丹之事,哪知道秦始皇突然奇思妙想,说做梦梦见蓬莱岛外有仙人,让他去寻药去,还让带八百童男童女通往,进献。
想到出海不知归期,他这才想起自己妹子来,告假一个月,于是来了莱县一趟。
想不到遇到范喜,被他一威胁,现在生死关头一晃,突然顿悟,人生的际遇还真是奇妙。
徐福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回家修行突破,力求达到筑基水平。
哪知道刚到自家门口,就见不少人在大门处排队等着跟他见面,徐福能炼药,擅占卜,来的除了莱县本地的乡绅,还有不少外地车马赶过来的。
徐福拍了拍脑袋,忘记从后门走了,赶紧垂首捂面至后门,却见后门处也有人堵住了,他们修仙之人最是忌讳生燥,他亦是多年修心养性,脾气极好,此时只叹了口气,放下袖子往院子口来。
门口等着的那人一见到他,顿时脸上挤满了笑容:“高人可算是回来了,听闻高人奉今上之旨意寻找童男童女,老朽不才,已经找了几个极好的,都是眉清目秀,干干净净的。”
徐福点点头,这些乡绅为了讨好他倒是什么都包办了,他也不用操心完不成指标。只问道:“可都是父母同意的?不可胡乱强人,必须父母都答允,这出海原就是危险的事情,这一骨肉分离,今生尚可能不得见。”
那老头儿点点头,垂着眸子盖住了眼中的闪烁,徐福正想着自己的事,也忽视了。
道了谢,正要进门,又被这老头拦住了,这老头道:“今天老朽的孙儿,本来找到一份大礼要送给高人的,只是却被人抢走了。”
徐福点点头:“令孙有心了,我自会向今上禀明白亭长的衷心。”这正是徐福烦不胜烦的,这些人巴结他,他何尝不知道,只是不入俗世,难见人生百态,只有进了,才能体会这些五味陈杂,对他修行也有大益处,他本来就是极其聪颖之人,走了这一遭,现在处事已经十分圆滑了。
那老头却依旧拉着他不放,道:“这歹人十分凶残,不仅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走礼物不说,还打伤了我孙儿,还望高人能够做主,老朽虽然也有家丁,只是这人身后有高台,不敢随便报仇。”
徐福按捺住不耐问:“白亭长是要让我出面调停?不知道是哪家的,什么门户?”
这老头道:“是千户侯姜家的,招在家里的女婿,仗着余荫十分霸道,我孙儿白揆好端端的被他和他媳妇打成重伤,还望高人做主。”
徐福眼皮一跳,听到此处,想到范喜孤傲,怎么会惹白揆,他为了省去麻烦,并未将和徐氏的身份公布出去,原本知晓的也只有莱县的高门大户,可这些人都举家搬迁的,剩下的,倒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想不到这老头儿居然跑到他这里来胡言乱语,不由得心生厌烦,这下他更是猛然想到,白老头敢攀扯范喜和姜紫,是不是别的也瞒着他了?于是暗暗打定主意,白家找来的童男童女,他一个都不能要了!
见徐福目有沉思,白亭长赶紧拍了拍手,这时,从白家的马车里走出来一个女孩儿,垂首怯怯不前。
“以后这姑娘就伺候高人了,还望高人笑纳。”
徐福眸子一厉,越发对白家不喜,看看着女孩儿,让人带进去安置了,只怕他不收,这女子回去下场恐怕更惨。
打发了白家,徐福心中烦乱,连修行的心思都降了下来。
连夜差人将送来的童男童女都细细问话,打听其来历,及至半夜得到答案,差点气了个倒仰。目前已有三百童男童女,几乎有三成近百人是被拐来的!另一半倒是如今干旱受灾区主动卖的。
徐福这边暂且不提,却说姜家,姜紫和范喜折腾了一日,哄完了三个小的,姜紫是因为见着了徐福激动的睡不着,范喜则是心中挂念着某事更睡不着。
于是设了个结节将三个孩子护住了,抱着姜紫飞速的回到虎啸山中的齐王山庄。
迫不及待的将竹片嵌入,此时月华之光并不明亮,却已经有飘渺的人影显现出来,比之白日更多了几分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