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昨夜忙得很晚吗?眼睛都肿成这样了?”左特申指了指姿妤红肿的眼眶,担忧的问她。
姿妤笑笑,“没有,大概是认床的缘故,失眠了。”
“这样……”左特申了然的点头,又道,“今儿看贺总也一副整晚没睡的样子!哎,最近也实在是够他累的!不过……”
左特申说到这里,复杂的眼眸偷偷觑了一眼姿妤,犹豫了好半会才问她,“姿妤,你最近跟贺总是不是闹矛盾了?”
“恩?”听得左特申如此一问,姿妤心头一惊,狐疑的抬头看她。
左特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姿妤,你可千万别怨我太八卦,看总裁那么费心的替你挑生日礼物,为了给你庆生,饭局也推了,甚至于连凌小姐的首演贺总也只是匆匆忙忙的去露了个面就走了,那会我就开始怀疑你跟贺总之间关系匪浅了!可最近看你们俩怎……”
“等等,等等……”
姿妤匆忙打断了左特申的话。
媚惑的眸子眨了眨,费解的看着他,不置信的问道,“左助理,你刚刚说什么?”
一定是她听错了吧?要不然就是左助理搞错了!!
“恩?”左特申还有些不解。
“你刚刚说他替我准备了生日礼物?还为了帮我庆生推了饭局?连凌小姐的首映礼他也只是去露了个面?”
可是,为什么这些她统统都不知道?
“是啊!”左特申点头,有些诧异,“难道你不知道?那礼物,贺总还是让丽丽一同去选的呢!你没有收到吗?”
左特申的话,让姿妤彻底乱了。
“那……他给我选的是什么礼物?”
难道是……
姿妤忽而忆起了那天夜里他莫名其妙的暴怒,还有他冷着脸等在家里的模样,还有长几上那一束玫瑰,以及那个漂亮的小锦盒……
最后,他愤怒的将所有的东西都统统的甩进了垃圾桶里去!
o!!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好像是一条钻石项链,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
那天傻傻的她,说了些什么?她说,“真漂亮,还蛮称瑶瑶的!”
后来,她又说了什么?她说,“你以为你是谁啊?”
天啊!!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姿妤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额头上,心底的情绪是又惊又喜,又满满的都是懊悔!
“左助理,贺总他现在人在哪里?”现在的她,只着急着想要找他,而具体找他做什么,说什么,她却不知道。
左特申弄不懂姿妤突来的急切心情到底是为何,只回她道,“贺总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就直接去工地上了。”
“工地?”姿妤有些错愕,“什么工地?”
他们来香港不是为了见酒庄的另一个风头的吗?
左特申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框,忙掩饰道,“是我们公司在这边的一项重点投资,贺总也就顺便考察一下实地情况。”
他总不能告诉姿妤,其实他们此行来香港就是着重为了考察工地施工的情况,而她那个所谓的酒庄风头,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吧?
吃过早餐后,姿妤想着贺君麒大概在忙,也就没有急着打电话找他。
所有的人都外出忙去了,最后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闲在酒店里,有时候她真怀疑他们出差是不是带错了人,这里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任何用武之地嘛!
直到中午时分,姿妤忽而接到左特申的电话,“你快到总裁房间来一趟,贺总头部受了点小伤,可能需要你过来照应一下。”
“他受伤了?”姿妤心头一慌,拔腿就往贺君麒的房间奔去,“他怎么会受伤呢?”
“被工地上突然的高空坠物砸到了,手臂和头部都有些轻微的擦伤,但你别太担心,已经有医生替他包扎过了,不过这几天可能就需要你随身照顾着贺总换药了,毕竟你是女孩子,总比男生细心点!”
“好!这个就放心交给我吧!”
姿妤挂了电话,便担忧的敲响了贺君麒的房间门。
给她开门的是左特申。
“贺总,简总监来了。”
左特申朝里面的卧室低喊了一声,又压低声音同姿妤道,“你直接进去吧!不过得小心一点,贺总也不知道在跟谁置气,总之心情很差!医生刚拿了药让他吃了,他不愿意吃,我怎么劝都不听,我看啊,现在这里的人就你能劝他了!你好好同他说说!贺总就拜托你了!”
“好!我尽量。”
姿妤嘴上虽是如此答的,但她心里其实最清楚,连左助理都劝不动的他,她简姿妤又怎么劝得动呢!
左特申离开了贺君麒的套房,留了一室的安静给这一双人儿。
站在卧房门前,看着那张紧闭的房门,姿妤的一颗心脏还是紧张得怦然乱跳。
昨夜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幕还如同电影放映一般的清晰的在姿妤的脑子里游荡着,一抹羞涩的潮红瞬间涌上姿妤的脸颊,连带着耳垂都开始发烫起来。
深呼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之后,姿妤才鼓起勇气推开了贺君麒的房门。
房间里,贺君麒正安静的躺在床上,手中还捧着一份文件正专注的看着。
他的头上,以及手臂上都缠满着白色的绷带,有殷红的血迹淡淡的透过绷带渗出来,看进姿妤眼底,有些触目惊心。
由于手臂受伤的缘故,他不方便穿衣服,只好半x着躺在床上,随意的用被子遮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