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却见凌一瑶惨白着一张脸,埋在贺君麒的臂弯里,朝这头的她,瑶瑶的笑着!那么自信,那么得意!!
那一刻,姿妤多想冲上去撕碎那张丑陋的笑脸!!
狗男女!!!她不停的在心里咒骂着,却只为了……抚慰心底那血流成河的痛处!!
…………
医院——
“不是说过她不能流血吗?怎么又出了这么多血?”办公室里,赵涵青没好气的问着正不停的抽着烟的贺君麒。
“你要再把她晚送过来五分钟,她说不定就真的直接走了!!”
赵涵青的话,让贺君麒深邃的眼眸恍惚了一秒,下一瞬,敛了眉,继续抽手中的烟。
“以后注意点!她这身体已经折腾不起了!!”
“恩……”贺君麒沉声应了一句。
心底,却是五味杂陈。
脑子里,全然都是简姿妤那张似怒似嗔的面孔。
烦!!!
贺君麒将烟头狠狠的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拾起头问赵涵青,“瑶瑶要住几天院?”
“三天左右吧!再观察观察!”
“给我安排个vip房!”
“你要住这?”赵涵青讶异。
“暂时先陪着她吧!”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回家!!不想回家去面对简姿妤那张情感复杂的面孔!!
赵涵青瞅着贺君麒的眼神有些怪异,“喂!你这可算脚踏两条船啊!!”
贺君麒抬头看他,“不算。”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而还有一个……
大概,谁也不是,不过只是个同他有一纸协议的女人罢了!!
一天一夜,贺君麒没有回家。
恰逢周末,所以,两个人一天一夜没有见过面,更别提打电话了。
姿妤守在家中,坐立难安,心底宛若被千万只虫蚁啃噬着一般,难受得要命!!
她不停的给自己找活干,洗衣服,拖地板……
然而,手上的活儿在做,脑子里却在不停的想着,现在那一双人到底在做什么?凌一瑶是真的在医院里了,还是两个人其实在你侬我侬?贺君麒其实干脆就已经住进了她凌一瑶的家中去?
一想到这里,姿妤就觉脚心一阵冰凉,寒得她连心仿佛都冻痛了!!
要命得疼!!
终于,姿妤甩下手中的抹布,拨了一通电话给贺君麒。
电话响了很久,那头才接。
“有事?”语气很冷,似距她于千里之外。
姿妤抽了一口凉气,冷下声线,问他,“你在哪里?”
“医院。”
真的在医院?!姿妤沉默了。
隔了好半响,才问他,“在什么医院?”
“你想做什么?”贺君麒防备的问她。
一句话,却让姿妤受伤的心,凉了又凉。
她想做什么?她又能做什么?莫非这男人真的担心自己会杀了那个女人不成?还是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真的就是如此歹毒的女人?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姿妤冷笑,“怕我再用玻璃片割破她那张单纯的面具?还是怕我真的把她给弄死?”
姿妤苍凉的笑着,透着一种绝望的冰寒。
“简姿妤!!”电话里,传来贺君麒冷冷的警告声,他的忍耐,已到极限。
姿妤嗤笑,“是!贺君麒,你最好把你的凌一瑶看紧点,看好点,免得她下次又被我给伤到,再有下次,说不定就不是只割割脸这么简单了!!!”
姿妤傫下狠话,“啪——”的一声就将电话给切断了。
却发现,自己握着话筒的手,还在不停的发颤。
眼泪,早已不知何时从眼眶中漫了下来,将她苍白的面颊染湿了个透。
她丢了话筒,蹲在地上,终是忍不住抱头失声痛哭。
痛楚以及冰寒,将她浑身上下裹得紧紧地,而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嘶声竭力的在里面挣扎着……
却怎么也,逃脱不出这份痛苦的境地!!
身体的每一寸骨血都在被这种伤痛啃噬着……腐化着……
疼!!
要了命的疼!!却无人能修补这疯狂折磨着她的伤口!!
“贺君麒,你真是个好坏不分的大混蛋!!!”
而她,为什么会这么贱的,这么贱!偏偏只爱这样一个混球!!!
而凌一瑶……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机女子!!
能那么不顾一切的割下自己的手腕,现在也同样依旧是那一招置死地而后生!!
如此决绝的女人,姿妤光想想,背脊都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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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妤还是找到了凌一瑶去的那家医院,她是打电话问的赵涵青,猜到贺君麒会将凌一瑶送到那里。
姿妤到医院的时候,贺君麒恰好出去了,她直接找到了赵涵青。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赵涵青看着姿妤苍白的面颊,担忧的问她。
“没事!”姿妤笑着摇头,故作坚强,“大概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赵涵青深意的看她一眼,心底其实也猜出了个大概来,便什么也不再多说。
“凌一瑶呢?她没什么事儿吧?”
“状态不是很好。”赵涵青摇了摇头。
姿妤蹙眉,“她到底是什么病啊?很严重吗?”
“恩!这是医学界里一种很罕见的病,全世界也不过才000多例,而治愈的只有百分之零点三,也就是,全球治愈的其实也不过就那么寥寥几个案例,至多十个左右!”
赵涵青的话,让姿妤彻底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