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成将她推出了房门,然后“砰”一声关上门,他在门内抵着门黯然哭泣,而江宛如却在门外奋力拍门:“新城,开门……新城……”
她不想走!
她拍了好久的门,可门内的人都不肯开门,江宛如只得黯然离去,昏黄的灯光将她在走廊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她的脚步好沉好沉,她的心好痛好痛,她的泪水好多好多……
“新城,我走了!你多多保重!”江宛如说完后转身离开,新城,不要再想我,也不要再念我,更不要再找我!
我和你之间,就这样咫尺天涯、相逢不相识吧!这样一来,我们都会好过一些了。
江宛如扶着楼梯旁的白玉扶手,慢慢的走下了楼,她站在大门口,又再望了一眼二楼,灯光依旧,只是人却伤了。
她站了好一阵,才落寞的转过身离去,她走出大门口时,似乎看到一辆车急驰而过,而那辆车好熟悉,很像……那个男人的车!
会吗?怎么可能呢?他那么骄傲,怎么可能来找自己?江宛如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在夜色里看花了眼睛罢了。
裴平颜看着江宛如走进房间,又看着她哭着离去,听到她一声一声的呼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坐在车上,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原来她的男人出现了!所以,连家也不愿意回了!
他开着车气急败坏的离开,回到了家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他主动去找她,就说明他的心里还是在意她的,即使她将他卖了一次,他还是想她回家。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去找她的旧情人了!这个发现和认知,让裴平颜的火气比她出卖了他更甚再恼怒。
他坐在她平时睡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烟,在黑夜里静候她的归来。
而江宛如从刘新成的别墅里走了出来之后,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然后就胡乱的转着转着,最后才开车回到了家。
她推开了房间的门,只闻到了浓浓的烟味。“咳咳咳……”她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咳了好一阵,她打开门让新鲜的空气进来,然后才打开了灯的开关。
当房间瞬间亮堂堂之后,她一时就僵硬在了门旁,裴平颜正坐在她平时睡觉的沙发上,背对着门口,手上还有一支已经点燃的烟,青烟正在袅袅娜娜的上升。
她不知道他这么早回家?而且他一向不在卧室里抽烟,以房间的烟味来推算,他应该已经抽了快一盒了吧。
她慢慢的走了进来,然后放下了自己的手提袋,背对着他而立,这是他们至从那一晚之后,第一次相处在了一起。
裴平颜知道她推门进来,也知晓她被烟味呛到,他没有抬头,亦看到了她的背影正倔强而立,他没有说话,他一说话怒气更甚。
江宛如感觉到了屋里的烟味很浓,还有那处于临界点的气氛,她知道他在生气,甚至是基于怒气滔天的样子,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这样了?
但是,她明白一样东西,她没有惹他,她真的没有惹他,她也不敢惹他,她只想安安分分的守护着自己的人生,就足够了。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先说话,江宛如向衣橱走去,拿了睡衣去洗澡,他要抽烟就抽吧!她也给他吃,他肯定从来不会吃,浪费她的一片心意。
这男人,从来就是自以为是、自大冷酷、自我为中心,她懒得跟他说话,也懒得跟他争吵,更懒得跟他交流。
江宛如很快洗了澡出来,吹干了头发之后,她走到了沙发旁,裴平颜还坐在那里没有动。她无奈了,只得说:“裴先生,请你让一让,我要睡觉了。”
裴平颜见她语声平静,没有一点波浪起伏的意思,原来他也看错她了,会见了野男人之后,还能这么镇定的回家。他抬起头望她,深不可测的双眸里写满了冷彻寒骨的冰意。
江宛如一接上了他的目光,浑身都被冻得发抖,她就像那只冰河世纪里的小松鼠,面对四周都是冰川和积雪,快要将她冻僵。小松鼠只要一个松果,她却不知道在裴平颜面前该怎么办?才不至于会惹怒他。
不说话的男人,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去衣橱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被单铺在了地上,然后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他既然喜欢霸占着她的沙发,就给他好了,反正她也不再指望和他有什么关联。
裴平颜见她虽然害怕,但依然是做得云淡风轻,她一夜未归,回来什么解释也没有,失去了方寸的人,怎么变成了是他?他如此在乎她昨夜是不是在旧情人的怀里吗?
他站起身,几步走到了江宛如睡的地板上,然后高大的身子压了下来,浓郁的烟味也熏染着江宛如的鼻息,她害怕这样的他。
“裴先生,裴先生,放开我……”前一夜强要她的噩梦还没有远去,江宛如哪还再承受得起,她伸出手推他高大的身躯,小小的身子剧烈的挣扎着,她不要和他无爱而欢……
裴平颜见她如此排斥自己,他的主动靠近,已经是在向她示好,她却像赶苍蝇一样厌恶着自己,只可惜,她上门倒贴的情人,人家也不愿意待见她!
“你是我的妻子,身上却有野男人的味道!”他凝视着她含泪的双眸,毫不留情面的讽刺着她。
“我没有……”江宛如赶忙辩解,她的小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