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她干着急:“还要不要?”
“不要!”她赌气的嘟起了嘴。
“那就走!”他的语声听不出悲喜,而表情也看不出哀乐。
江宛如马上就懵了,见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她摇着手解释道:“我……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裴平颜自然知道她不是,可是今晚他继续开始失控,他能猜到她要来,可是没有猜到他和她竟然是缠mian了一整夜,现在天色未亮,她必须要走!
“那就是还想我上你?”他凉薄的唇勾起。
“你……”江宛如双手一握紧,但是终是没有说出负气的话来,平颜,你如果觉得这样说心里好受些的话,那你就说吧!
裴平颜见她咬着唇就是不驳嘴,他脸色一邪,“果真是被我调教的食髓知味了,舍不得走了?有没有新花样取yue我?”
江宛如的双眼再次染上了薄雾,她凝视着他身上的伤,可就是面对他羞辱的话,什么反驳的语言也讲不出来了。
“怎么?哑了?”他挑起她的下巴,“刚才不是叫得很欢吗?”
她知道他心里难受,所以她怎么也不跟他吵架,她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平颜……”
“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他语声一冷,手也指向了门口的方向。
江宛如明白他是在叫她走,可是,她想再陪他一会儿,即使什么也不用做,就是两人靠在一起,静静的享受时光就好。
“我再陪你一会儿,好不好?”她小声道。
“我享受完你销魂的身体了,你可以走了。”他掐灭了烟,吐出最后一口烟雾,随即,将头也望向了窗外的天色。
江宛如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她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一时忘形已经快天亮了,她轻声道:“好!我走!”
裴平颜听她这般答应,他的心似乎被什么重重的一撞击,但是,他终是没有回头,他还在风口浪尖上,而她,始终是他的牵挂,唯有这份牵挂安好,他才能安好。所以,宛如,走吧!
江宛如从他身旁起身,穿好了衣服,看着他仍然望向了窗外,她做了一个一生中都从未有过的行为,她第一次这么霸道的捧起了他的脸,下巴上的胡须还依然扎着她的小手,她就像他平时不容分说不容抗拒的那般行为,她猛的对准他的唇狠狠地、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片,还有着香烟的味道,房间里,也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江宛如这一霸道的吻,也说明了她的决心,她就算此时此刻离开了,但是,她却不会放弃。
她虽然吻得又狠又急,却又舍不得咬伤他,他已经受了伤,她不忍心他还会被她咬伤,看着裴平颜的双眸中闪过错愕的神色,江宛如放开了他,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平颜,以往你这般下狠劲吻我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心思?是否也是这般坚决的不让我离开?她想,一定是的。一如她刚才的样子,吻得越狠,决心就越大。
江宛如在天色未亮时回家梳洗,她的身上还留着他昨夜的痕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一幅狠狠地被人爱过的模样,她的唇角扬起了初见胜利的微笑。
无论离开之时,他的态度有多冷漠和恶劣,她依然感觉到的是浓到掩藏不住的关心,这对江宛如来说,就足够了。
早上八点,江宛如开车来到了江氏公司楼下,她一出现就被记者团团包围,她虽然猜到他们是为什么而来,可是,她该怎么答?
“裴太太,请问裴先生现在情况怎么样……”
“听说裴先生受了伤,严重不严重……”
“你有去看过裴先生吗……”
“你之前是忧郁王子受了伤才离开裴先生,现在刘先生和裴先生都受了伤,你现在会怎么选择……”
姜莹莹虽然已经带着保安跑了过来,但江宛如面对攸关裴平颜的一切,她知道他受的伤不严重,可是,她依然不知道有何计划,所以只得慎重的说道:“关于大家的这些问题,我不是不想答,但有一些问题我确实是不知道,我现在照知道的回答给大家。第一,裴先生的情况我不清楚,第二,他受伤严重与否我也不知道,第三,新城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是他受伤前还是受伤后,都是我一生的挚友,第四,有关裴先生的一切,希望大家都不要问我,因为我跟你们一样,我也不知道。”
“大家与其在这里问我们大小姐,不如直接去采访青风帮的大当家罗伯特,他知道的定然比我们都多,我们大小姐不再是裴太太了,请各位以后不要再叫裴太太了,所以有关裴先生的生死下落,我们一概不知道。”姜莹莹护在了江宛如的前面说道。
“莹莹……”江宛如小声呵斥她。
姜莹莹丢她一个白眼,意思本来就是这样。她再次大声道:“我们大小姐和裴先生的感情早就破裂,所以有关裴先生的一切,你们都别再骚扰我们。”
“是不是真的?”有记者发出了疑问。
江宛如欲开口时,却被姜莹莹阻止:“如果不是真的,大小姐会不知道裴先生的情况吗?”她顿了顿又道:“各位,你们再写裴先生时,能不能帮我们大小姐顺便宣传一下,我们大小姐现在单身,欢迎各位青年豪贵上门提亲……”
“莹莹……”江宛如的眼睛越瞪越大了。
在记者们失望离开之后,江宛如和姜莹莹上了楼,两人回到了办公室。
“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