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知道一头山猪对贫困的家里意味着什么,忙吩咐道:“阿母将药放在床脚,你自去寻好好抹伤,我去找阿父回来。”
姚静点点头,这时间,姚二柱定然是地里了。
目送姚香跑得越来越快的背影,也不急着给自己抹药,而是想着刚才的话有什么破绽。
抬出个莫须有的道长,可以解除她逆天杀山猪的本事,后面又编排道长要收她为徒,到时可以光明正大练八卦掌和军中武术,只推说道长教了她两遍,需要多练习。还有金条,也能说他给自己的,让买强身健体的药,过些年他或许会回来看她习武进度!
大老远用竹子杀掉野猪,在村子里就是高的不得了地高人。家里人祖祖辈辈都是个黄土地里的农户,淳朴又见识有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对金条有些惶恐,再对姚静一个女儿家练武有些说辞而已,不过却也不会阻拦她,金子实惠啊!
越想越透彻,姚静放松心情。
找到所谓的药,她不由苦笑,抹这药,还不如自己去山上采。
姚静虽不是医生,但是前世作为特种兵,一些对外伤的基本医药知识还是有的,而且在野外做任务做多了,对伤有用的药草也基本认识,还知道很多如云南白药等一些疗效药的配方。
这药还是阿父三年前被熊瞎子抓伤时,家里花费了姚燕卖身钱得来的医馆配药。
姚静此时还不知道,这止血药膏是这世上比较上等的药了,在贵县,更是难得好药。古代医术,或许有一些地方比现代医术要有长处,但是绝大数地方,古代医术只能成为落后。
这止血消炎,便是落后的一种。
也不抹药膏了,而是用清水将手臂小心地清洗一下,换了身衣服并打理好干净。
时间刚好,她完事后,姚二柱就回来了。
连带这姚二柱还叫上了大伯姚大柱和三叔姚三柱。
真有山猪,姚二柱一个人也是帮不回来的。
三个人眼睛很亮,姚二柱招呼姚静带路。
要说姚静很讨厌大母和小叔姚文庆,对于大伯和三叔这两个同样被大母、姚文庆压榨的对象就相对有好感得多。
大母疼小儿子,为了小儿子的前程,将其送上了县城的学堂,至于学堂束脩,自是往三个大儿子身上要。
大父逝去多年,按说作为母亲的大母向儿子要赡养没错,供养小弟读书也没错,但是只一味地要,并逼着儿子卖女,丝毫不心疼大儿子们家里也过得困难就让人看不顺眼了。
说什么算命的说大母将来是大富大贵,是王侯太老夫人的命,自小叔姚文庆能认得几个字,就认定给她这个贵命的是小叔。
简直荒诞。
先不说算命的可不可信,就是姚文庆本身,姚静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前程。
姚家人对姚文庆认字读书抱有绝对的尊敬,他说一句子曰,便奉为至理由,但是姚静记忆中的姚文庆,根本是不识五谷,而且还懒惰好色,他连读了三年论语都背错的读书人,实在很难让她相信能挣出个王侯来。
毕竟这年头非乱世,还没科举制度!
平民想出人头地做官出仕会更加困难。
姚静很乖巧地喊了三位伯叔,便带路边像个十岁女孩子一样说她被吓坏了,今晚要肉吃。不得不说,姚静是个会做戏的好演员。
姚二柱哭笑不得,姚大柱和姚三柱却拍拍胸脯担保小丫今天一定有肉吃。
姚静还有个小名,叫小丫,基本上长辈是这么唤她的,姚静每每听了,都有种窘迫感。
到了地头。
看到地面上的东西,三个大男人倒吸一口气。
姚三柱更是上前拔出竹子,看看山猪的伤口深浅,叹服道:“好家伙。”
姚静眨了眨眼:“是啊,那道长可厉害了,还是他从远处投掷的。”
三人又是一阵惊呼。
姚静趁着这时,更进一步吹捧那不知名的道士。
惹得三人觉得那道长是神仙人物,姚静顿时汗颜无比。
“那些野鸡野兔是小丫猎的?”姚三柱看了看野鸡的伤口,问道。
因为这些伤口力道小很多了。
姚静点头:“用道长教的法子投掷的,道长可好了,帮我拦着鸡兔,否则就跑了。”
三人一听,也不怀疑,姚大柱对姚二柱说:“二弟,你家小丫有福气啊。”不仅捡回一条命,还得神仙道长一时半会地教导。
姚二柱也是与有荣焉。
三人抗这山猪和四只鸡兔下山。
这会儿村子多多少少听到了消息,山上来了个道长将姚家小丫从山猪身上救下来。
所以,姚静四人一进村子,就遭到村民的围观。
看着这百多斤的山猪,不少人家露出羡慕之意。
到了家门口,围着的人更多了。
阿母李春花在门口等候,看到自家男人和山猪,也是喜笑颜开。
而且很痛快地让同村每户人家割上一二两猪肉,还答应他们用一些东西、如针线布头、米油盐之类的换,大大低于市价。
姚母想得明白,这山猪她给卖了的银子,绝对会进婆婆和小叔家里,与其白给他们,不如拿来做人情,也顺便给自家换些东西。
当然,她自然也心痛不已,可谁叫她摊上这样一个婆母!
姚母一把搂住姚静,再上看下看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姚静当然很开心地告诉她,她一点都不疼。
这惹得姚母掉了眼泪。
她只说不舒服,可姚